“智宸不可,”刘备急忙阻拦,“襄阳此地,犹如龙潭虎穴,先生万万不能再以身犯险了。”
诸葛亮想了想,笑道,“主公大可不必如此谨慎,前日兄长大婚,今番蔡瑁肯定不会加害于兄长。
只是兄长宜当先处理好新野樊城的事宜,可先去江夏,再去襄阳。”
“自然如此。孔明今日可来我府邸,我可教你迁民之法。”
黑夜,胡府。
“孔明啊,我已有妙计。
我想,我们可以颁布如此令。
每家出一个二十到四十之间的壮年男子,由我胡岑主张,在江夏给这家分一套房屋。
如果没有壮男,就出一员女工,如果二者都没有,就算遇难家庭,我也给这家分房如何?”
诸葛亮思索一番,“兄长这个方法当然是好,孙权攻打江夏以迅猛为势,目标直奔黄祖,刘琦公子前往之后,孙权根基不稳,退出大半江夏。
如今江夏,三分之二还是刘琦公子的,只是有很多部分民生凋敝,兄长此举当然可以一举两得,只是这房子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来的这么多?”
“这孔明就不必管了,我会有办法。
而且孔明你担心的怕土地荒废,就更加轻松,孔明请看。”
胡岑轻轻地铺开一张纸张,纸张上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保甲法”
“依此法规定,乡村住户所出的青年壮男,每十家组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
青年壮男子在一天中,可分训练和耕田两业。每月可和正常士兵一样获取军费,每次收成时所获作物最多前千者,奖励江夏七日探亲。”
这个“保甲法”和王安石的保甲法大有出入,不是为了剥削农民,节省军费。胡岑这个略加改动反而恰恰相反,在乱世之中,如此政策可谓是良策。
“兄长放心,如此政策,亮一定亲力亲为,开春后让百姓分批到江夏,还希望兄长的房屋不要懈怠呀。”
“哈哈,这房屋之事,我只需向兄弟借一个人。”
“兄长尽管开口。”
“我想借弟妹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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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是想?研究些造房技法?那兄长为何非要借月英?”
胡岑看着一脸舍不得的诸葛亮,调侃说,“我这不是想着刘琦公子江夏也没有能工巧匠,听说弟妹精通科研之法,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弟妹更信的过。
怎么?卧龙先生还是个“妻管严”?”
诸葛亮一脸受气的模样,“罢了,明日我让月英陪兄长前去吧。”
诸葛亮拿着胡岑给的保甲法条例,转身就要离开之时,忽然又转身回来了,“吾妻要是有所损失,弟可要向兄长要人啊!”
“哈哈哈,孔明放心,弟妹在江夏绝不会损一根毫毛。”
黎明的曙光初现,胡岑站在新野的城墙上,眺望着远方渐渐清晰的天际线。
他身旁,田丰、甄宓、小琼、虎子等人都已整装待发。
这次他并没有带赵云,也并不打算带关羽。
他选择带了张飞。理由很简单,张飞虽然粗中有细,但还是太过鲁莽,此番只是想让他学会一个字——忍。
就在这时,诸葛亮的媳妇黄月英,一位以智慧和才艺着称,被后人称为“丑女”的女子,轻盈地走来。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步履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黄头发柔顺飘逸,眼睛小,鼻子小。看起来并不丑陋,甚至还有几分异样美。
胡岑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
“弟妹,兄无意劳烦,你愿意来帮助我,帮助新野百姓,实在令我等不胜荣幸。”胡岑的话语中充满了敬意。
黄月英微微一笑,回礼道:“岑兄,我早就听夫君说您爱民如子,正巧我也想看看兄长有何计策造的房屋。”
黎明的微光中,刘备站在城门前,目送着胡岑一行人整装待发。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胡岑的深深信任和期望,同时也充满了对即将踏上未知旅程的胡岑的担忧。
“智宸,此去江夏和襄阳,路途遥远,你一定要小心谨慎,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弟,此行你务必全部都听先生的,不可擅自主张。”
刘备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他深知胡岑此行的艰险,也明白在乱世之中,信任与背叛往往只是一线之隔。
“是,主公。”
“知道了大哥。”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远方疾驰而来,尘土飞扬中,一人带着一匹神骏的战马映入众人眼帘。
蹄声如雷,尘土飞扬,战马的身姿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雄壮。
它的毛色如同秋天的稻田,金黄中带着一抹深沉的光泽,四蹄踏地,犹如踏着风火轮,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有力而矫健。
它的鬃毛在风中飘扬,如同战旗猎猎,它的双眼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它的鼻息如龙吟虎啸,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力量。它那矫健的身姿,仿佛是天地间最完美的造物,每一次奔跑都像是在与风竞速,与时间赛跑。
“胡尚书且慢!曹丞相在许昌听闻尚书大婚,特命在下来奉上宝马作为贺礼。此马就是爪黄飞电。附带曹丞相书信一封。请胡尚书收下。”
胡岑好久都没有听到别人叫自己胡尚书了。看着眼前的爪黄飞电有些恍惚。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向刘备。
刘备看着胡岑,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随即他大大方方地对胡岑说。
“智宸,曹丞相是好意啊,他的这份礼物,你大可接受。去吧。来人,让来使休息几日遣回许昌。”
“是,主公。”
胡岑翻身上马,当胡岑稳稳当当的坐上去,爪黄飞电的肌肉微微颤动,仿佛在迎接一位久别重逢的旧友。
胡岑能感觉到爪黄飞电的体温和力量,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信任。
爪黄飞电的头颅微微抬起,它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它没有丝毫的抵抗,反而显得异常亢奋。
使者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原以为这匹桀骜不驯的神驹会抗拒这位新主人,但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
爪黄飞电不仅没有抗拒,反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配合和兴奋。
使者不禁感叹:“真是天意啊!胡尚书,这是丞相给你的信。”
胡岑接过信,拜别刘备后,出发江夏。
刘备身旁的孙乾不解的问,“主公,为何对曹操送给胡军师的信如此放心?万一……”
“不必再提此事,我信军师!”
“问问云长赤兔的一代马是否长壮了,给我挑一匹最好的。”
曹操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自智宸你外出云游后,丕儿对老师很是思念啊。
许褚,张辽他们对你很是想念。
开春之后,我甚是想尝尝青梅,品一品你创的琼花酿啊。
尚书令的位置一直空着,智宸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胡岑拿着这封信,看了良久,良久。
这封信被轻轻地丢掉,随风向北方的宛城飘去,不知飞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