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当邓艾向她详细描述了胡岑的排兵布阵之后,辛宪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震惊。
“小艾,”辛宪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快走快走。”
对辛宪英这个大姐大,邓艾不敢违抗。他立刻加快了脚步,与辛宪英一同赶往胡岑的营寨。
到达营寨后,胡岑正准备向辛宪英下达安排,但辛宪英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胡将军,”辛宪英的语气坚定,连胡大哥都没叫,“在山谷设伏,这样的计谋太过明显,熟悉地形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陷阱。你认为敌军会毫无察觉吗?”
“这……”胡岑又反复看了看地图,山谷不大,不是在非常低洼的地方,但四面环岩,只要设伏,易进难出。
“先前老师教我,设伏要讲究出其不意,你的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敌军要是不从谷口进呢?”
“我请问呢,如果敌军直奔咱们中军大帐而来那你又如何应对?”
“额……”胡岑不得不承认,他设的这个伏简直是漏洞百出。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是啊,自己之前之所以成功那是因为自己知道剧情发展。
如今自己在一步一步打破剧情发展,未来会怎么样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自己在一声声“军师”、“第一智囊”中好像慢慢丧失了自我,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个谋士了。
“哎呦,早知道就选最强智谋了,竟然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指点了。”胡岑心中无奈道。
“我承认我确实布置有些急促,那现在我要怎样补救呢?”事已至此,胡岑不得不放下面子了。
辛宪英仔细的看了看地图,似乎她小小的脑袋里装着无穷的智慧。
“撤出去,我建议你带着剩下的将士全都撤出去。”辛宪英思考一会儿,终于给出了答案。
“撤到哪?”胡岑问。
“撤到山腰这片树林里,把队伍一分为二,你停驻中间。派出两队斥候。
一队盯着咱们的中军大帐,一队盯着山谷,一旦哪一头发现敌军,立刻支援,就能把你这个破计划最大挽救了。”
辛宪英放下地图,胡岑真有点佩服这个小女孩。仔细审视一番之后,他决定就听她的话。
“唉,胡大哥,你一开始叫我来想让我干啥来着?”辛宪英准备离开营寨才后知后觉的问。
“奥,我本想让你去劝降一下赖先生的……”胡岑也后知后觉的回答。
“小菜一碟~”辛宪英轻飘飘的说。
夜半,封水河岸。
“兴霸这小子行啊,敌军还真来了,再不来俺老张都快睡着了。”
看着一只只船靠岸,树林中的张飞越发谨慎。好不容易把敌军全都熬走。
“白袍军听令!”张飞的声音如雷贯耳,他的命令迅速传遍了整个树林。
“随我杀敌,夺船渡河!”张飞一声令下,白袍军如同猛虎下山,直扑敌军看船的士兵。
敌军看船的士兵本以为安全无虞,却未料到张飞的白袍军会如此迅速地发起突袭。
在张飞的带领下,白袍军如入无人之境,十几个看船的敌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斩于马下。
张飞亲自挥舞着丈八蛇矛,一马当先,他的勇猛如同天神下凡,无人能挡。白袍军紧随其后,迅速夺取了敌军的船只。
“上船,渡河!”张飞再次下令,白袍军迅速登船,划桨如飞,直奔对岸。
“报!”一名斥候急匆匆地来到吴信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将军,敌军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吴信微微一笑,“敌军此举可能是为了迷惑我们,故意暴露中军大帐的灯火,以分散注意力。”
他沉思片刻,又有一名斥候匆匆来报:“将军,敌军的木船粮食囤积在山谷之中,那里幽暗寂静,似乎无人看守。”
吴信听后,大笑起来,“兵法中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敌军在山谷囤积粮食,看似无人看守,实则可能暗藏伏兵。”
“想诱我入山谷?小看我吴信了!”
“传令下去,”吴信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全军不得进入山谷口,我们要悄悄地绕到山谷的后面去,从背后给敌军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吴信队伍悄无声息地绕过甘宁的伏兵,准备发动一场出其不意的突袭。
吴信的脸上挂着一丝的微笑,他要让甘宁的伏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动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山上的胡岑也接到了斥候的报告。斥候气喘吁吁地来到胡岑面前,急切地说道:“将军,有一队人马正摸上山来,看样子是要向甘宁将军发起进攻。”
胡岑听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孔明啊,你这徒弟已经有你一半实力了。
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斥候退下,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士兵们说道:“将士们,我们今天要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甘宁将军以身作饵,而吴信的部队,将成为我们手中的猎物。
一举歼敌,活捉敌将!”
夜色渐深,胡岑的队伍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吴信的部队。胡岑一声令下,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出,向吴信的部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吴信的部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士兵们慌乱中四处逃散,阵型瞬间崩溃。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到吴信面前,气喘吁吁地报告:“将军,有一支队伍突然袭击我们了!”
吴信闻言,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胡岑的部队会如此迅速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他还没来得及调整部队,稳定局势,突然间,甘宁的部队又从前面包夹过来,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辛宪英早就给甘宁送去了信,让他若听到后面有战斗声,必是敌军,掉头进攻便是。
两面夹击之下,吴信的部队陷入了苦战。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吴信的士兵们在敌军的围攻下,损失惨重。
吴信挥舞着长枪,奋力抵抗,试图为部队杀出一条血路。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战,吴信终于带领着残余的兵将杀出,直奔山谷下平原而去,士气却跌到了冰点,仅剩百人队伍也变得零散。
一阵马蹄声让吴信心惊不已,“敌将休走,胡智宸在此!”
“胡智宸?哼!”吴信回头只看到七八个骑兵,“不过是一介文臣,也配舞刀弄棒?我来杀你!”吴信太需要提升士气了,拍马向胡岑迎去。
胡岑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吴信的挑战并不放在心上。
两人的兵器在空中交击,发出锐利的声响。
第一招,胡岑的枪法如行云流水,吴信几乎招架不住,差点被胡岑的枪尖挑落马下。吴信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胡岑的武艺如此高强。
第二招,胡岑的枪尖如同闪电般直指吴信的心脏,距离不到一指。吴信的心脏狂跳,他能感受到胡岑枪尖的寒气,几乎能穿透他的胸膛。
在生死一瞬间,吴信的勇气似乎被抽空,他看了看身后的近百个士兵,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文聘在此,降者不杀!”看着又是庞大的军队把自己的士兵紧紧的包围。
吴信终于明白了,继续战斗下去,不仅自己难逃一死,连带的士兵们也会跟着他一起丧命。在这一刻,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认输!”吴信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下马跪拜,将手中的长枪扔在地上,表示投降。“还请将军善待我的士卒,吴信生死,悉听尊便。”
胡岑还对这将军有些敬重,若不是辛宪英,甘宁今夜恐怕损失惨重了。
这个将军年纪不大,敢于主动出击,虽然冒进了些,但现在可没有了解交州的将领。胡岑当即就做出了选择。
胡岑下马将吴信扶起,“将军乃少年英雄,吴巨非贤明之人,我是奉刘荆州之命来造福交州百姓的。”
“嗯……况且,赖恭先生已经愿意归降于我了,将军不必担忧。你若归降,我治理交州,无虑也。”
胡岑当然不知道赖恭有没有归降,先把吴信忽悠过来再说。
“这……”吴信很是犹豫,他看着胡岑感觉他十分真诚。“可是将军是否知道我是吴巨的侄儿?”
“啊?这人还是吴巨侄儿啊。”胡岑暗想。
“吴将军能力卓越,却被置于一小县,可见吴巨心胸狭窄啊。”
胡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就知道谁来了。
辛宪英接着说:“吴巨实属庸碌之人,无能之辈。我一个小孩都知道,吴将军何不另投明主?”
吴巨抬头便又看到了一位熟人,赖恭正被辛宪英拉着胳膊。“吴将军,胡先生,刘皇叔是仁义之师,将军就降了吧。”
“好,吴信愿投靠先生,愿意听从将军调遣。”
回中军帐的路上,赖恭和吴信还在叙旧,胡岑很好奇的问辛宪英,“唉小妮,你是怎么劝说赖恭的?”
“嗯……搬出刘荆州,刘皇叔,还有你,”辛宪英顿了顿,让胡岑蹲下,凑到胡岑耳边来,“我诈他说你擒了吴巨大将,攻下苍梧指日可待了。”
胡岑小小震惊了一下,“你是真敢说呀,咱们现在不还是小打小闹,连封阳都没打到呢。”
“切,”辛宪英用鄙视的眼神瞅着胡岑。“你在吴将军面前不也说赖恭先生已经降了?咱俩算半斤八两。”
就在两人互怼时,富川县已经插上了张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