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
“二哥!”
关羽看着从零陵城中出外迎接他的的一员将领,凤丹眼瞪的溜圆。
关羽长须在风中飘扬,张飞的胡须则显得更加粗犷。下一秒两人的胡须就贴到一块儿去了。
关羽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张飞的背上,而张飞也用力回抱,两人的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
“三弟,你在交州那可是立了一大堆军功,把关某都看眼红了。”关羽笑着说,眼中闪烁着对兄弟的骄傲。
张飞也笑着回应:“二哥,那时候我还和军师打赌,看军师能不能拿下来荆南四郡。有二哥相助,看来是一帆风顺了。”
可是关羽一听到“打赌”,瞬间就不淡定了。“三弟啊,胡军师和你赌了些什么呀?”
“嗨,就帮军师一个小忙而已。”张飞摆了摆手。
“哦?三弟不妨说来听听。”关羽似乎又找到一个可以耍赖的机会,赶紧问张飞。
“这……军师让我来零陵,让兴霸和吴信在交州带兵。其实就是让俺帮他招揽一个人而已。”
“招揽人?三弟你?”关羽脸色变得怪怪的,忍不住询问道,“不会又是像江夏的费先生一样吧?”
“哎呦,二哥休要调侃我!费祎先生人家是个讲究人,跟俺这糙汉子能比吗?胡军师这回让我请的人不一样。”
关羽也逐渐有了兴致,接着询问,“那,三弟不妨讲讲是怎么样一个人?”
“咳咳,二哥啊,这可是说完话长了……那先生豪放的很,和俺老张很合得来啊。俺略微出手,就把那先生请来了。”
“和你很合得来?”关羽不解,“怎么个合得来法?”
“这……唉,其实就是俺们俩人一块喝了个天昏地暗。就是那人看上去也有几分本事,他喝醉了就说一堆乱七八糟俺听不懂的诗歌,俺只会划拳。”
说着说着两人便一同到了零陵府。胡岑觉得稍整顿一番,就班师回江夏了。
而张飞招揽到的那个奇人是谁呢,就是青年时和庞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蒋琬,蒋公琰。
胡岑回到江夏后随即调遣费祎去和蒋琬一同去治理荆南四郡。那把蒋琬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当即发誓要把胡岑安排的改革发扬光大。
只是关羽一到了江夏,胡岑相邀了几次,竟然都推脱装病了。胡岑一阵好笑。
把这些事告诉刘备之后,刘备不仅没有责怪胡岑,而且也对关羽的脾气稍稍有些担心。“军师啊,我把印绶暂借你,云长去磨砺磨砺性子,也未尝是一件坏事。”
关羽府上。
“不好意思胡军师,父亲的病还没有好,今日就不能接待胡先生了,还请见谅。”看着面前老实的关平,胡岑叹口气,“算了,还是让关将军好生养病吧~”
胡岑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很长,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关云长这个人真无赖起来倒也浑的可以啊,你耍无赖,那就别怪我了。”
胡岑看了一眼身旁的大树,三下五除二一脚蹬开树干,爬上了墙檐。
后院中,关羽正舞着长刀虎虎生风呢。“6,这个关云长啊,连装都不装了。”
胡岑很快翻到了后院,关羽一下就注意到了他,胡岑站在墙上和关羽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点尴尬。
胡岑赶紧从墙上跳下来,暗想,“没关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还是关羽率先开口了,“军师啊,你好歹也是个征战四方的大将,怎么能干这种摸墙爬壁的勾当呢,实在是有丢体面。”
“哈哈哈,”胡岑却没有直接开怼,“云长莫非是刚才病好了?故而出来练刀?”
“哈哈,啊正是。刚才关平还跟我说胡岑军师拜访呢,我一高兴,病就马上好了。”
胡岑很想对他翻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关将军既然刚刚恢复身体,我有一件宝物想请将军观赏,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好好,随军师去看便是。”见胡岑并没有提打赌的事,关羽暗暗松了口气。
自从荆南四郡之后,关羽也从心底里有点佩服胡岑。还没有拿下四郡,就仿佛已经收入囊中了一样。莫非这就是诸葛先生说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在胡岑的引领下,关羽来到胡岑的院落,只见后院里摆放着一口大锅和一些简陋的提炼工具。
胡岑指着锅中那块又黄又满是杂物的大盐块,“将军可认识此物吗?”
关羽不太理解哪里有所谓的什么宝物,“这关某怎么会不认识,就是百姓吃的盐啊,荆州之地价格不算太高。”
胡岑点点头,“那将军知道此盐是何口味吗?”
关羽回答,“记得关某小时候吃了一小块盐,十分苦涩,还有一些沙粒。”
胡岑点点头,“关将军所言极是。”
“但是你看这盐块,虽其貌不扬,但经过我的方法处理,便能化腐朽为神奇。”胡岑自信地说道。
他首先将大盐块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清水,然后生火慢慢加热。随着温度的升高,盐块逐渐溶解在水中,锅中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浑浊起来。
胡岑用一块细密的布料和一些寻来的细丝乱麻作为过滤器,将杂质一一滤去,只留下清一些的盐水。
接下来,胡岑将过滤后的盐水倒入另一个干净的锅中,继续添柴。随着水分的蒸发,锅中的盐水逐渐浓缩,最终在锅底形成了洁白的细盐结晶。
关羽目不转睛地观看着这一过程,他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惊讶。
当胡岑将满满一大锅的细盐展示给他看时,关羽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胡军师,真是神技啊!”关羽惊叹道,他用手指沾了一点细盐,轻轻尝了尝,随即赞不绝口。
“这盐纯净如雪,味道也比普通的盐要好得多,关某曾经吃过御菜,宫廷里的盐也远远比不上。”
胡岑微笑着回应:“关将军过誉了,这只是我对自然之物的一点小小研究罢了。盐乃民生之本,若能提炼出更纯净的盐,对百姓的生活定有裨益。”
关羽连连点头,“如此,那大哥岂不是财源不断了?”
就在关羽笑容洋溢的时候,胡岑悄咪的掏出了印绶。“关羽听令,封你为荆州盐行总制造堂兼发行堂总副堂长。”
关羽听得绕七绕八,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官,但印绶不可违,还是庄重的领了命。
“军师啊,这什么玩意儿副堂长是怎么样一个官啊?”
胡岑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咳咳,简单来说就是……哎呀一个很厉害的官。”
关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既然有副堂长,那也应该有正堂长喽?”
胡岑强忍着笑点点头,“对,而且还是你的老熟人呢。”
关羽一头问号,“军师,你就实话实说吧,堂长是?”
“糜竺糜芳啊。”
“啊?这不行……他们这两个商人,万一肆意抬价怎么办?”
胡岑笑了笑,他早知道关羽会万般找理由,早就和沮授两人把事情安排得事无巨细了。
“我已经约束价格,保证一定让细盐走进平常百姓家,关将军不必担忧。”
“这……那不行,现在咱们兵马可是不少。军师我可得和你算算账。
刘琦公子愿意把兵马全都借给大哥,共计是3万。大哥手中有2万,荆南四郡除去守军,一共招募有3千多人,你交州去年上报说除去守军有3万5千人。这还没有算大哥和交州手里的700骑兵和军师的800白袍。”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整整将近9万人。
“关某还要练兵,责任自然不可推卸,怎么能去做那些买卖呢。”
“呵呵,云长啊,兵虽多,但是荆州已经有子龙、叔至、翼德、仲业、儁义、元伯、文长、汉升了,练兵的将军如此之多,可是又掌管国军事,又掌管财政的,云长你可是少有啊。”
最终,关羽在胡岑一阵忽悠下,还是去给糜芳打起了下手,没去两天就后悔了,而且是肠子都悔青了。
“云长公啊,把这笔账登记一下吧。”
“云长公,把这批货转交给xx吧。”
“云长公,要送一批急货,你赤兔马不是号称神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