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州牧印信、司空印信,陶商压根都不带正眼瞧上一瞧,更不感兴趣。
他已经手握全国玉玺,还要那一堆破印玺有何用。
一瞬间的功夫,陶商收敛笑容,一脸冰冷,死死地盯着陈群。
那股冰冷刺骨的眼神,将陈群整个人笼罩其中。
陈群只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后背发凉。
陈群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陈群,你此来是替当今天子办事,还是替曹操个人办事?”
陈群不明,所以不知道陶商为何会有一此疑问,但还是下意识的回应道:“我陈群乃大汉的臣子,自然是替当今天子办事。”
陶商摆了摆手,毫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既然如此,你可以滚蛋了。”
陈群满脑子问号,一脑子十万个为什么,
更是有些懵逼。
我还没说几句,就连正事都没说,
你就下逐客令,要将我赶走了。
一想到自己此来,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陈群急急忙忙拱手道:“陶州牧,在下此来,还有……”
还不等陈群说完,便遭到陶商无情的打断。
“陈群,本州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此来究竟是替当今天子办事,还是替曹操本人办事。”
陈群满脸的尴尬。
这番话,问的也太直接了吧。
你让他如何回答?
他陈群明面上身为大汉的臣子,携带着大汉天子的诏书,自然是替皇帝陛下办事的。
总不能当着陶商的面,说他是替曹操干活的。
这岂不是告诉陶商,甚至告诉天下人。
他陈群的眼中,只有曹操,没有当今天子刘协。
陈群眼珠子不断乱转,这才小心翼翼道:“在下此次前来,自然是替皇帝陛下办事的。”
“皇帝陛下命在下前来,除了给陶州牧送升官加爵的圣旨以及印玺之外,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在下转告陶州牧。”
“天子打算给陶州牧赐婚,成就一桩好事情。”
“给我赐婚?”
陶商的眼神当中,带着些许疑惑,望着陈群道:“陛下居然要给我赐婚,难不成,他是打算将万年公主,许配给我陶商?”
万年公主乃是刘协的姐姐。
刘协这位皇帝,并没有多少姐妹,倘若真的想赐婚什么的,恐怕也只有万年公主,比较合适了。
陈群见状,及连摇着头道:“并非是万年公主,乃是大将军曹操的女儿曹节。”
听闻此言,陈登当即坐不住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曹操这奸诈小人,当我家主公是何人,也敢痴心妄想,将女儿嫁给我家主公。”
不仅仅是陈登,步骘也是一脸不善的盯着陈群
陈登为了大局,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妹妹做小。
步骘的侄女步练师,现在也不过是陶商的妾室。
曹操的女儿一来就想做大,二人自然无法忍受。
抛开二人不说,陈宫等人,也颇为不善的盯着陈群。
数月之前,曹操亲征徐州,与陶商血战一场。
大半个月之前,曹仁再次率领大军,攻打彭城。
两次交战,曹操都是趁人之危,害的他们徐州军事损失惨重。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想将女儿嫁给陶商。
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眼见陶商一言不发,只听到步骘与陈登二人,在那里骂骂咧咧。
陈群当即润了润嗓子,昂首挺胸道:“此庄婚事,乃是陛下赐下,莫非二位还要拒绝陛下的好意。”
“陛下特地交代,只要陶州牧答应这桩婚事,他将封陶州牧为徐扬大总管,负责徐州与扬州一切军政要务。”
“陛下对于徐州牧你这位少年英雄,甚是喜爱,还盼望着徐州牧能够替陛下扫平各路诸侯,还天下一个安定。”
“大将军曹操。乃是陛下最为信赖的人,倘若让大将军之女,嫁给徐州牧,二者联姻,相互合作,必定可以廓清寰宇,平定天下,让汉室幽而复明。”
陈群一番话,看似诚心诚意。
虽说是借着刘协的名头,实则是表达了曹操欲打算,与陶商联合的意思。
只要跟曹操合作,陶商所做的一切,都能合法化,
不仅得到了曹操这位强大的盟友。更能抱得美人归。
事业爱心两丰收,完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陈登刚准备说什么,却见陶商摆了摆手。
他也只好偃旗息鼓,暂且退了下去。
“啪啪啪……”
陶商不由的拍手称快:“倘若当今天子,有你这种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之人,又怎可能事事都受制于曹孟德,完全成为曹操的傀儡,被其操纵在手。”
陈群表情凝滞,整个人呆弄在原地。
虽然所有的诸侯都清楚,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执天下牛耳。
所谓的大汉天子,不过是曹操手中的傀儡罢了。
可众人心知肚明,看破却不说破。
无论是为曹操,还是为天子,都要留下最后一丝颜面。
不曾想到,
陶商居然直接将这件事情捅破,搞得大家颜面尽失。
思索片刻之后,陈群继续说道:“陶州牧误会了,陛下乃是大汉天子,怎么可能受制于于人,大将军不过是辅助陛下,帮助陛下夺回大汉江山社稷罢了。”
“倘若陶州牧能够与大将军强强联合,二者共同保卫大汉江山社稷,完全是双赢的局面。”
听到陈群在那里侃侃而谈,陶商的表情,逐渐冰冷。
就连整个大堂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随即。
陶商言语冰冷道:“陈群,若非我不想浪费个人,返回许昌,给你报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陶商突如其来的杀机,将陈群吓的瑟瑟发抖,后背发凉。
心生畏惧之下,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四五步。
“陶州牧,在下此次前来,乃是代表陛下的意思。”
陈群深呼吸一口气,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
一想到自己乃是曹操的使者,又是天子。的特使。
两军交战,不杀来使。
想来陶商再怎么愤恨自己,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要了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