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脸上戴着大大墨镜的俞欢出现在了魔都机场的出口处。
在前天,她的队伍取得了参加决赛的资格。
对手是蝉联两届对抗赛冠军,来自金陵大学的无所谓队。
别看他们队名取得怪,但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
不过俞欢带领的不如玩原神队,实力也不差。
决赛在后天晚上开始,带队老师有意给队友一天假期好好放松一下。
因此,俞欢悄悄来了魔都准备给余年一个大大的惊喜。
还有一个原因,自从上次和余年分别后,她的心里始终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唔,从这里到公司,需要坐一站磁悬浮列车,然后再转2号线......”
按着早就计划好的路线,俞欢迈着长腿往磁悬浮列车1号口走去。
......
另一边,余年正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处理着业务。
这段时间,年氏集团这台精密的大机器几乎是连夜运转。
但公司员工们却都精神焕发,不见丝毫疲态。
有了年瑶提前埋下的伏笔,年氏集团成了这次顾氏倒闭后获利最大的一方。
不过余年却不怎么忙,他悠闲的躺在办公椅上,时不时看一眼股票的曲线。
忙的是公司花钱雇来的高端人才,他们能在这场狂欢盛宴中获利,自然愿意拼了命的努力。
但客观的说,获益最大的人还是余年。
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上升的曲线,余年脸都快笑烂了。
“这么多钱,得多少辈子才花的完啊。”
他微眯着双眼,双脚靠在办公桌上。
拿出手机,对着屏幕摆出一副自认为很纨绔的笑容。
嘴里叼着根笔,装模作样的吸了一口。
很是陶醉的吐出肺里的空气,感慨着摇摇头道:“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独自陶醉一番后,他看了眼时间。
“九点了,俞小欢那臭丫头应该快到了吧?”
他颇为臭屁的撩了撩头发,“本少手眼通天,小小欢居然还想隐瞒行踪,真是可笑可笑。”
又是臭屁了一番后,他捧起了一旁早早准备好的鲜花,埋头深深嗅了一口。
芬芳的花香萦绕在鼻间,啊~是爱情的味道。
“怎么能只让你准备惊喜呢?”
余年的唇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他对着办公室内的镜子整理了下身上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捧起鲜花向外走去。
专属电梯很快停在了一楼,此时的一楼正有着不少进进出出的员工。
“哇,这帅哥好帅,是哪个部门的啊?”
“部门?你在说笑吧?你不认识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董事长的儿子,现在是公司的代理董事长,你说你该不该认识他?”
“什么!?他是董事长!”
“余董这是准备做什么?难道他未婚妻来了?”
“啊?未婚妻都有了?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呜呜呜~”
这些闲言碎语余年自然是听在耳里,但他并不在意。
反而十分享受这些人投来的目光。
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他爱的人来了,他要盛装出席捧着鲜花去接她。
此时的俞欢,按照定好路线,在公司不远处的地铁站下了车,正从地铁站出口往外走。
她远远的眺望着年氏公司的大门,此时那里有很多行色匆匆的员工进进出出。
一辆老款A8从她身旁的道路上疾驰而过。
她有些疑惑,“市里能开这么快吗?”
不过仅仅是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后,她就没再去多想。
因为她马上就能见到他了,那个令她朝朝暮暮魂牵梦萦的他。
她迈着轻快的脚步,快步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在了公司门口,正手捧着鲜花远远朝她这边看来。
他看到了她,于是露出笑容,鲜红的花朵衬托的他俊朗的脸颊更为白皙。
他面朝太阳,阳光洒落在他的脸庞上,将发丝染成了金色。
她的脸上也绽放出笑容,和明媚的阳光一样耀眼。
脚步变的急促,她恨不得立马投入他的怀里。
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底的瞳孔迅速收缩。
那辆刚刚从身旁驶过的老款A8越过了马路牙子,以惊人的速度直直朝余年撞去。
有人慌忙避让,有人面露急色,有人害怕的捂住了双眼,有人飞扑而上。
车速不减,俞欢看到那捧鲜红的玫瑰高高飞起。
两道身影高高跃起,撞碎了玻璃,往里面飞去。
鲜红的花瓣散落一地,是那样的娇艳。
零碎的玻璃碎落一地,像颗颗钻石散发着七彩的光。
她向前奔跑,不顾一切的往前跑......
滴滴眼泪在空中飞舞......
“余年!老公!醒醒啊老公!”
“求你了老公快醒醒啊!”
“你不是想见我吗,我来了,你睁眼看看我啊!”
“120来了......120来了!快让开!快让开啊!”
“老公!老公!”
“病人情况危急,转入抢救室抢救。”
“多发伤会诊,请脑外科、胸外科、骨外科、医务部、骨科至急诊抢救室会诊。”
“小伙子,别放弃,你老婆和你妈都在外面等你呢!我们不会放弃你的,加油啊!一定不要放弃!”
滴...滴...滴...
一段画面不停的在余年眼前重复着......
散在空中的玫瑰...好美......
她...也好美......
余年迷茫的睁开双眼。
鼻间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恶心的想吐。
“水......我要......水......”
干涸的喉咙让他感到十分不适,每说一句话就像是用刀子在割。
一道温柔中带着欣喜的声音传来,“呀!你醒了!”
接着,一只吸管放入了余年的口中。
余年用力的吸着,喝完了整整一杯,喉咙的不适感才逐渐褪去。
他终于有余力去看身旁人的脸。
是年瑶,他的母亲。
她目光温柔的看着他,眼神里透露着心疼。
余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就躺在了这里。
他一去想,头就开始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