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震耳欲聋。在这个金属水母似的房间里里,蓝色紫色的灯光不停地闪烁着。空气里都能闻到一股混合着汗水体热和令人销魂的香薰的味道。狂欢的人们有节奏地择舞着手中的荧光棒,挥出的形状随着他们的舞姿不断地变化着。
陆少实停下了脚步,看向四周。他上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荧光棒还是在宝兴的一场地震当中,那是一个充满着灰尘、残断的尸体和死亡气息的夜晚。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看到这么多扭动的身躯立马就让他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残日高悬,像一个红彤彤的点,永远没有射穿过天空中的迷雾。堆积成山的废石瓦砾,戴着头盔手舞荧光棒高喊奔跑的救援队。他不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后颈,这个动作引起了丁大同的注意。
陆少实和丁大同渐渐适应了不断扭动腰肢起舞的人群。身旁的女孩像是被定型了似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夸张的笑容。陆少实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在人群中就做一个苦行僧一样迷失了方向。
他向前走,里面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戴着首饰的胳膊在扭动,像发光的彩色糖果条。他继续沉默地向前走着,穿过那些摆动的马尾辫和闪光的脸。
他来到了场后,一个稍微安静的黑暗角落。那里有很多人正盘着腿拿细细的管子吸白色的粉末。
一个拿着粉色荧光棒的女子走向了丁大同,这位年轻的军官显然是吸引了很多女性的注意。她神情木然,脸上涂了闪闪发亮的东西,头上粉色的挑染,看起来像寒星社的舞女。这个女子递给他一瓶饮料,丁大同拒绝了。女子轻蔑一笑
“怎么,都是出来玩的,怎么还扭扭捏捏的”
丁大同笑而不语,女子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时陆少实走了上来,抓过那杯饮料一饮而尽。女子看到来了另一个帅气的公子,会心一笑。
“你干什么!”丁大同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伙伴,陆少实摇摇头,示意他有数。
他走上前去,问那个女人“去哪里玩啊”
“当然是楼上啦,难道要在这里吗”她莞尔一笑,“你是第一次来啊”
陆少实摇摇头,“有没有更大的游戏?”
女子脸上露出一种吃惊的笑,“有啊,公子运气不错,今天还有大老板坐庄呢”
“那走吧” 说着少实便和那个女人往远处走去。
“石头!”丁大同叫道。
陆少实回过头,他拍了拍兄弟的臂膀。
等他们走远,丁大同一个人来到暗处。摸了摸自己的袖袍—陆少实刚才在自己袖袍的盔甲里藏了一个物事,他打开一看,是一个花语瓣。
陆少实打晕了一个服务生,和那个不省人事的女人摆在一起,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来到了走廊。路过一个大包房,透过门缝,他看到一个穿着沙滩裤的年轻人,边上围了很多只穿着轻薄衣衫的女人。其中就有一个坐在他腿上,女人僵直的坐着,她看上去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勾绕她洁白的胸部,她只得坐着,呼吸紧促,面上难怅。下一刻,她却直接转过身,张开手臂,抱住他。他交错将她拢在怀里。他的手掌握了她的背,而她交握怀抱着,抚着他后颈的头发。
一个穿着紧身衣裤的服务生推开门。
丁玲桄榔,搬打破摔,包间里的人全都逃走。
刚才坐在包间中间的公子哥满脸鼻青脸肿。他对面站着一个沉静的带羽林徽章的人,随后越来越多穿制服的警员进入房间。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说出你的上家”
“凭你,也敢动我?”公子哥笑
少实也不多言,挥臂摆拳。那个瘦弱的身形飞了出去。
“这是什么拳?”大头回头看他
“等离子闪光拳”少实说
“什么?”
他惊讶看向少实,后者已经上前把那人捆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有上线?”
“这种公子哥肯定有货源的”
少实和大头讲完话回头,那公子哥一翻身从沙发背后滚了过去。场上警员都蒙了,这人怎么和鱼一样,全身是滑的。他刚想上去追,那人一脚踹过来的背后的沙发,把他卡到包厢的门口。
“追,绝不能让他跑了”他大喊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都上前去追。公子哥左冲右突,所做障碍让追赶的警员躲闪不及,眼见一个魁梧的警察要抓住他,却踩到一个暗板,他趔趄一下,从桌子旁边摔了出去。
公子哥回头邪魅一笑,他已经无比接近窗户。
突然一个爆破声,一个人影飞了出来,人群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抢先追了过去。
众人定睛一看,是夏枯草,她把头发往后一捋,穿着黑色的晚礼服,跑起来居然比在场的所有男子都快。她三步并作两步,跳过几个沙发,台球桌,把公子哥沿路制造的障碍都避了过去。
公子哥大惊,他立马爬上窗户准备跳下,小草也不慌,行进间抬手一个哨剑,目标立马倒了下去
周围人惊讶看着她。
“别担心,是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