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控我什么?”
“她指控你进入她的花店后试图对她图谋不轨,进行猥亵,幸好她在挣扎中制造出噪音吸引来了周围的群众,你的暴行才得以停止”
“什么?”
“她有证据,你抱住她的照片,还有当场的目击证人。”
陆少实看到卷宗上那几个目击证人的照片,是一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现在他们都很愤怒,指责你居然对一个小姑娘干出那样的事”
法庭公堂。一个带着眼镜的审判长坐在台上。她看起来像一只老母猪,满脸的褶子堆起一块长了毛的黑斑。可此时她穿着大法官的红袍,威风凛凛地敲手中的判尺。
“跪下!”
“我不跪”
“岂有此理,跪!”
三个仗兵走来,打弯陆少实的膝盖
陆少实侧身倒在地上,咬紧牙关。
天边冷峻遥远的声音传来
“说,你为什么要对那个无辜的女孩图谋不轨”
“我没有企图伤害她,我是在救她,当时有几个贼人冲进她的店面”
“住嘴,如果真如你说你没有企图伤害她,她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指控你!”
陆少实抬起头,他神情激愤,眉头全是细汗
“我没有!让我,让我和她单独说两句话”
法官扭头看向那个姑娘,她猛然哆嗦一下,在场人见到,都叹息摇头。
他感到全身的冰凉,正如以往当年在曲江时一模一样
“你说,是我做的吗”少实冰冷的颤抖着问她
那女孩由于害怕地颤抖,回头看一眼法官,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法官大人”她流下泪来
“够了,把这个可怜的女孩带下去,我不想看她再收到折磨了”法官说
那个姑娘跟着侍卫的脚步下去,只有陆少实看出她转头那一刻神情的冷淡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少实低头,冷冷道
“她指控我,我就一定有罪吗”
“还在狡辩”大法官居捶法锤,木屑死飞。她的脸由于生气而扭曲地变形。“她有什么错,这么一个纯洁的女孩,让你如此丧尽天良,你居然,,,”她额前的垂帘摇晃,身后的陪审员也是一个个义愤填膺“证据确凿,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确在。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来人,行刑”
天雷震怒,于天空中打响,两道铁链从架子上飞出,穿过他两侧琵琶骨,将他钉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满座星官威严怒视着他,他的头俯的最低
一个圆形的物什从他衣襟掉落,行刑官上前,好奇那是什么。那个犯人微抬头,满眼倦怠透出一丝凌厉
“不要动我的花果山”
那个行刑官竟真的怔住了,她停在原地,不敢动。眼前那个男子被两个巨大的铁链钉入束缚着,而他满眼倦怠不屑。这种神情给她造成了巨大的惊惶的印象。
“叮”一声轻盈,在场地所有人没有听见,只有陆少实抬头。他看见桃雕抖动了一下,向观审团围栏后站着的百姓滚去,那边的黑影中,有一个被蓑帽压低了眉形的人。陆少实摇了摇头。
那个窈窕的身影会意,点了点头,没有再动。
陪审团的一位代表站起来,
“法官阁下,我们认为本案的证据链还不完整”
她抬起一只手,将一本卷宗递给传信员,同时示意行刑官停止行刑。传信员飞奔将文件交给法官的桌面上。行刑官看了法官一眼,后者点头示意同意。
陆少实琵琶骨地铁链针被退下。
天庭上的审判官阅完他的卷宗,
“他是被诬陷的!”台下有人大喊
“对啊,陆将军怎么可能!”
“砸门店的锤头在哪为什么不查!”
“证据链根本不完整!”
“够了”法官敲着法槌,斜眼睛从眼镜下传来
“陆少实,因涉嫌侮辱少女,先下大狱,来日定夺”
大狱
陆少实立在石壁前。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轻松的痕迹,表情严肃。
“你这个蠢货,为什么要和事国君作对!”付敏咆哮道,
他爆发出一种陆少实从来没见过的愤怒。若在平时,任何一个人见到这个受尊敬的高级官员爆发这样的愤怒。肯定吓得胆寒。但此时,陆少实好像一点不为所动,就像一团火发在了冷水中。付敏明显也感到有些惊讶。
沉默片刻后,他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我身上的游丝,是你安的吗”
付敏惊讶,他仿佛没有意料到,点点头。他的表情冷酷了起来。
“是”
“你送小草去的?”他问道,声音空旷
沉默
“是我”
“你害死了羽林”陆少实紧接着说道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抽搐不能自已,死死地盯住付敏,后者沉默,没有回话。
“你害死了她,你又不信任我,那你告诉我,我们这些人需要成为什么,才能不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够了!”付敏喝道。
”滋”
银瓶破碎声
他从腰间解下玉牌,把它掷到了地上
付敏睁大眼睛,
陆少实目眦尽裂,睁红眼看他
“这个守夜人,我不当了”
“你我从此,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