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水壶走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现在是自己的媳妇,心里喜悦甜蜜,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笑什么呢”
他惊抬头,发现她正半笑半疑地看着自己。
“没,没看什么”他慌忙摇摇头,像做了错事一样。
她笑,继续倒她的水。
少实刮刮眼框走向厨房,心里线线地高兴。他想要为她做一顿早饭,给她一个惊喜。可当他走到门口,他自己先吃了一惊,她已经在那里了。
“你在做什么”少实问道
“金桔糕”晓云回答,说着从一个罐里导出一缕金黄色蜂蜜一样的液体,倒在一个装有白色糯米粉的竹筒蒸笼里。她把竹筒一个个摞起来像宝塔一样,少实两眼放光。这是她和自己小时候都特别爱吃的食物,没想到她还会做这个。他靠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穿前穿后,忙忙碌碌。看她小鸟振翅,衣裙窸窣。
她倒完了金桔酱,瓶口用指弯轻轻一勾。少实见状,直接靠近,脸上带着坏笑。
“你不用管了,坐那等一会吧,马上就好了”她见他走过来,回头对他说。
“我要吃那个酱”少实说
晓云愣了一下,随即缓过神来。“哦,我刚把罐子盖上,等下我给你倒一点出来”
“不,我要吃你手上的”少实坏笑道
还没等晓云缓过神来,少实就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凑进来了。他伸手搂住她的后腰,一时间晓云竟有点微喘气动弹不得。少实顺势把住她悬在空中的那只手,送到自己嘴边。
甜,很独特的沁人地甜。
然后他又对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放开了她。
晓云红着脸,摸摸自己被亲的地方
“你讨厌”
少实退到一旁,笑着看着她。她此刻嗔怒的看他,作势要打他。
少实笑着退后一步,轻轻招架“哎,你这手上有口水”
“那也是你的口水”晓云说
“那可不对,也有你的口水”少实笑说。
“你胡说,哪有”
“怎么没有,我刚才尝到了,甜甜的”
“那是金桔酱!”
“那就是你的口水,哈哈哈”
。。。
少实被赶出了厨房
他一个人走到门外,另支起一口锅。既然晓云在做酱,那他就刚好摊几张饼子吧。
火升起,少实把浆糊倒在锅里。可是这个饼感觉怎么摊都怎么不对,刚放下去就感觉一股焦糊味。
他把锅清了,又开始倒第二次浆糊。
这次他学会了,火开到最小,挺好,他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了。用手按着转了转,挺好,没糊,感觉这样应该就不会粘锅了。
可是这样也太慢了,而且上面是稀得,感觉底下已经脆了。他找来筷子和一个铲子,给它翻面。
最后这个饼还是糊了,没全糊,但是一片一片黑乎乎的地方。
他叹口气,把那剩下的好的部分扒了自己呼噜吃了。开始煎昨天剩下的饺子。这是他的备用计划——因为刚才从厨房顺出来的面糊已经用完了。
“这个饺子,好像不敢翻,这样子一动就破了”他心想,但是感觉不翻面又不行,万一糊了怎么办。
莫得头绪,他眼看着饺子皮地下越来越焦黄,马上就要重蹈覆辙。情急之中,他心生一计,从手边抄了一个鸡蛋打了进去。
蛋液落进,随着一声沉闷的噗声,他知道饺子皮底下被冷却了。
解决了燃眉之急,但问题却没有被根本解决。蛋液顺着缝隙淌满整个锅底,现在又如何翻面呢。他感觉鸡蛋底下刺啦刺啦要不行了,上面却还是黄橙橙透明的蛋清液。他拿起铲子,索性一铲,
这一铲,饺子被全部拔起,皮全留在锅底,碎了。
晓云循着声音走了进来,或者说,闻着味道
她进来,星星眼笑着道 “做饭呢”
少实一脸郁闷,不说话。晓云凑过头看了一眼,捂住嘴忍不住笑
“这是什么啊”
“煎饺”陆少实答道
“煎饺里面怎么还有鸡蛋?”她笑
他憋着气。看着一锅散落的肉馅和皮。
“这是我新发明的菜”
“挺好的”她说“我来吧,你去干你擅长的事”
“什么叫我擅长的事”少实不服,“我可是个,美食,,,大”
晓云抬起头来看他,婉转灵动
“大,,,大鉴赏家”他语气慢慢低下。他本来要说大师,奈何看着眼前实在说不出口。
晓云扑哧一下笑出来,她用手肘把少实劝开。“大鉴赏家,”
“你得给他一点时间,哝,要让它凝固住,再去翻,这样就不会散。不要怕地下糊了,稍微这样轻轻动一下就开了”
少实在桌上等,透过门看晓云,最后她笑着走出来,一盘金黄薄脆的煎饺,外面金黄靠里是焦糖色,一个个玲珑精巧地站在盘子里,没有一点瑕疵。
少实夹了一个放到嘴里,突然眼神一滞,眼圈一红,捂住脸哭了出来。
“呦,怎么了”晓云急忙上去,坐在他旁边,抚摸着他的耳朵。少实趁势索性倒在她怀里,头埋着。
“怎么了”
“没怎么,好吃”
她也不问了,就拍拍他。
小船飘飘,再有三天的水程,就到标记点——那是他上次过传送境时从图上记下的,附近最近的回长安的传送境。
他看了来看身边熟睡的她,心中无限的悲伤多了一丝慰藉。她还在身边,超越任何事情,她还在身边。即令周围的朋友失去了自己的女孩,但晓云,依然在自己的身边。无数的情侣惨遭分散离别,而自己,却能紧紧怀抱她。
他的所有的心愿,那种与精神紧密结合的心愿,造就了我们所说的那种事业。做到使人无可捉摸,无可接近。卜居在深山,一个橡木小屋中,照顾自己的家人,埋名、立德、深藏不露、不离辎重。
可是,若空天不存,若白帝乱成,这份温纯,又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