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现场掀起轩然大波。
原本安静的会议室瞬间变得嘈杂起来,专家和教授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
有人惊讶地张大嘴巴,眼神充满怀疑与不解。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这时,一位年约六十多岁的专家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这位老专家显然对易寒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满,觉得他完全不具备救治病人的能力。
周红程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她万万没有想到,陆修远带来的所谓医生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看着易寒那张稚嫩的脸庞,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之情。
“好啊,陆修远,这就是你找来的医生?敢问他大学毕业了吗?他学过医吗?他有行医资格证吗?”
周红程连珠炮似地质问着陆修远,语气越发严厉。
其他专家也纷纷附和着周红程的意见,他们对着易寒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没有人相信易寒真的是一名医生,更别提让他去医治程书记了。
在这些经验丰富的医学专家眼中,易寒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罢了,要想治好程书记那样严重的病情无异于痴人说梦。
面对周围人们充满怀疑的目光和质问声浪,易寒表现得超乎寻常地镇定自若。
他平静地开口说道:“如果诸位如此不信任我,那想必在座的各位医学专家一定有治疗程书记病症的好方法了吧!”
这时,省人民医院的院长杜远涛气得满脸通红,他用手指着易寒,怒不可遏地吼道:“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立刻给我滚出去,马上离开这里!”
这时陆修远出来辩护道:“我相信易先生的医术,不能只看外表,请大家给予他一次机会试一试。”
听到这话,周红程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冷笑:“哼,陆修远,你这是拿程书记的生命开玩笑!难道你觉得我们都是傻瓜不成?”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愤怒。
易寒看着周红程,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你就是周主任吧,看来你也跟其他几位专家持相同观点咯?难道连尝试一下都不敢吗?呵呵,希望你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此时此刻,周红程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他怒不可遏地指向陆修远,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陆修远!立刻带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尽管心中怒火熊熊,但周红程自视甚高,根本不屑与易寒这样的毛头小子争论不休,只是把矛头对准了陆修远
陆修远见势不妙,正欲张嘴解释,却被易寒一把拦住。
易寒注视了一会周红程,轻声说道:“周主任,不知道你近期是否有过上腹部疼痛的感觉呢?或许偶尔还会伴随着腹胀和恶心的不适?不过请放心,这并非什么大问题,仅仅是胃溃疡罢了。”
他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紧接着,易寒将目光转向省人民医院的院长杜远涛,继续说道:
“杜院长,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你最近这段时间是否经常出现消化不良、腹痛或者便秘等症状?如果有时间,我建议你还是抽空给自己安排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吧。”
随后,易寒依次指出在场其他专家教授们的一些身体状况。
尽管每个人的问题都不算严重,但易寒所言却如亲眼所见一般精准无误,令众人不禁为之震惊。
刹那间,整个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住了似的。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惊愕之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们完全被易寒所言震撼到无法言语!
待话音落下,易寒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大门,只留下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的众人愣在原地。
陆修远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紧接着也迈步追随而去。
周红程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易寒与陆修远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失措。事实上,她知道自己确实出现过那些症状,但一直以为这只是没有休息好所致,并无大碍,所以未曾过多关注。
但是易寒竟然准确无误的说出了她的症状,这说明了什么?短暂的思考过后,周红程便追了上去。然而当她踏出房门时,走廊已是空空如也,不见二人踪影。
周红程心急如焚,迅速掏出手机拨通陈文志号码吩咐道:“小陈啊,你立刻赶到楼下守着。若是看见陆修远跟那年轻人出来,无论如何也要拦住他俩,绝不能让他们走了!” 说完便匆匆挂断电话。
周红程焦急地在走廊上踱步,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易寒真有过人的医术,那之前对他的态度就太过恶劣了,必须得赶紧找到他并向他道歉,让他出手试一试。
而另一边,易寒和陆修远已经走出了医院大楼。
陆修远略带歉意地看向易寒:“易先生,真是抱歉,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易寒摆了摆手,“无妨,我只是看不惯他们那般高傲的姿态罢了,但是如果可以还是要想办法去给程书记治疗。”
就在这个时候,易寒与陆修远已然抵达楼下。
陈文志一眼便瞧见了他俩,毫不迟疑地迈步上前,将二人拦住去路。
陈文志对于方才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仅仅晓得周红程命令自己拦下这两个人,但具体缘由却并不清楚。
他暗自揣测着,莫非是这二人惹下了大祸?否则为何要阻止他们离去呢?心中这般想着,陈文志看向易寒和陆修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戒备之意。
陈文志阴沉着脸,对着陆修远道:“陆部长,你是怎么搞的?带这么个年轻人去捣乱,你看现在玩砸了是吧!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易寒毫不客气的对陈文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