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默渊走后，乐乐拿起糖罐子，锁进了柜子里。
一转身，魏无涯倚在门上，眯着眼睛笑。
乐乐白了魏无涯一眼，“笑屁呀，也不管管！”
“多好，默渊是真疼妹妹。”
乐乐也笑了，“他自己要的妹妹，他能不疼吗！”
魏无涯自己站在门口，笑得停不下来，乐乐问道，“你笑什么？”
“这俩崽子真好笑！一个什么都不吃，一个小吃货！我实在忘不了她8个多月就啃鸡爪子的样子！”
乐乐也乐了，“就是，都我生的，怎么就可以差这么多。”
两个人开始聊俩个小仔仔的搞笑日常，正说的开心，乐乐手机响了。
又是孟云飞。
乐乐没接，刚想放下手机，微信有信息，孟云飞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他坐在老板椅上。
对面坐着几个彪形大汉，对面墙壁上靠着一个货架，是茶叶展柜。
孟云飞旁边，站了一个胖女人。
孟云飞发语音，声音颤抖，很小声，不太流畅：“乐乐姐，借我点钱，10万、20万都行！”
乐乐惊呆了，把手机拿给魏无涯，魏无涯眉头紧皱，“这小子不会碰高利贷了吧！”
“啊？”乐乐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办？”
“你先别回他，我给娜娜打个电话！”魏无涯说着，电话打给了娜娜。
娜娜接了电话，魏无涯问道，“孟云飞跟你要钱了吗？”
“这几天天天缠着呢！怎么了？”
“无底洞，你小心一点，孩子谁管着呢？”魏无涯问。
“我爸妈！”
“他可能碰了高利贷，你交代你爸妈别乱跑，孩子看好。”魏无涯一脸凝重，满是担忧。
挂了电话，魏无涯拿过乐乐的手机，发了信息过去：“欠了多少？”
孟云飞没回复。
打电话，也没接。
魏无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留了条信息，“需要多少？”
一直到第二天，孟云飞也没回。
乐乐心里不踏实，让娜娜联系孟云飞父母。
父母没联系上，倒是联系到他妹妹，他妹妹在旅游。
妹妹说的云淡风轻，说父母在老家，家里没事。
三个人也就作罢了，毕竟他父母有些家底，家里人都不操心，他们操心个锤子。
30号下午，乐乐下班，正准备回家，接到一个龙泉的陌生号码。
乐乐接了起来，对方自报家门，“常小姐您好，我是龙泉市东城区学府辖区派出所......”
“......派出所？”乐乐吃了一惊，东城区学府辖区，似乎是娜娜家。
“嗯，您方便的话，近期过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调查。”对方说话很礼貌。
“什么事？”乐乐说话声音都颤抖了。
“嗯......”对面停顿了一下，好一会儿说道，“孟云飞你认识吧？”
“认识！”
“他出事了，我们查到他和你有一些资金来往，需要你配合一下。”对面依然平静且淡漠。
乐乐心跳的厉害，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颤声问道：“他怎么了？”
“他跳楼了......”
乐乐只觉得一阵耳鸣，脑子嗡嗡嗡，呼吸急促到对方都听到了，“常小姐，您没事吧？”
乐乐溺水般缺氧，好半天醒过神，猛吸了几口气，又问：“人还在吗？”
“不在了！”对面的警察，声音软了些。
乐乐攥着电话，闭上眼睛，缓缓问道：“自杀还是他杀？”
“这，不方便跟您透露，现在还在刑侦阶段，还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对方说完，就要挂电话。
“您等等！”乐乐叫道。
“怎么了？”
“他前妻和孩子，没事吧？”乐乐问道。
“嗯？您是指什么事？”警察顿时警觉起来。
“不是不是，我是说，她们安全吧，没有受到胁迫或者伤害吧？”乐乐急忙解释道。
“常女士，您最好尽快来一趟！”警察声音有些严厉，但还是加了一句，“她们没事。”
对面挂了电话好久，乐乐还手持电话，缓不过来。
好容易冷静了些，手忙脚乱先给魏无涯打了电话。
魏无涯沉声说道，“我去接你。”
坐在椅子上等魏无涯，乐乐拨了娜娜的电话。
娜娜没有接。
又发了微信，也没回，乐乐很是焦虑。
魏无涯接了乐乐，两个人沉默半天，都没说话，到车库，魏无涯说道：“我和你一起过去。”
乐乐伸手捏了捏魏无涯的手，“嗯！”
到了家里，乐乐去收拾行李。
拖了行李到一楼，林湘兰皱皱眉，“又要出差？”
魏无涯说道，“我们回龙泉一趟。”
“嗯！你也要回去？”林湘兰盯着魏无涯问道，“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没事，工作上的事，处理完就回来了。”魏无涯敷衍道。
默渊正在和灵曦玩，听到魏无涯说要走，一脸不开心，“妈咪，你们不陪我过新年了吗？”
乐乐挤出笑脸，摸了摸默渊的头，“嗯，妈咪必须得回去一趟，我们会尽快赶回来。你有什么愿望，可以跟妈咪说。”
默渊歪着头，“我好好想想。”
灵曦凑过来，“妈咪，抱抱！”
乐乐抱起灵曦，默渊也耍赖皮，“我也要抱抱！”
魏无涯上前，抱起默渊，又从乐乐怀里抱过灵曦，一手一个。
默渊顿时开心起来，噘起小嘴巴，灵曦一看，凑过去亲哥哥。
乐乐直皱眉，“说过多少次了，亲亲只能亲脸蛋，不要亲嘴巴，有细菌！”
默渊瞥了乐乐一眼，“你和爸比都亲嘴巴！”
“我们是大人。”
“我又不跟别人亲，我只亲妹妹！”默渊说着，吧唧又是一口。
灵曦笑得咯咯咯，伸出手去抱默渊的头，还有些口水，糊默渊一脸。
“哈哈哈，没事没事！大一点就知道了。”魏无涯笑得那个开心，幸福溢满眼角。
“你们要乖噢。”乐乐摸了摸俩小只的头。
“好！”默渊高声应道。
“好！”灵曦声音软软的，魏无涯忍不住亲了一口。
默渊也凑过脸，“还有我！”
都亲完，看向乐乐，默渊立马喊道：“还有妈咪！”
乐乐眼睛往林湘兰方向瞥，脸伸了过去，灵曦的口水先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