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初月没想到,她没把沈棠放在心上,可沈棠不知何故,竟是把她视作肉中钉,眼中刺,恨不能早日拔除了。
听张大婶儿焦急说起湾山村最近的流言纷纷,江初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江妹子。”看江初月半点儿不见着急,张大婶儿坐不住了,使劲儿拽了一把沉默不语的吴刚。
“这种事还是得管管。”吴刚不善言辞,开口也是干巴巴的一句。
对上张大婶儿一脸着急,吴刚虽脸色沉沉,却也能看出眼底的担忧。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江初月拍了拍张大婶儿,让她安心,可外头的话说的实在难听,张大婶儿受了江初月这么多恩惠,若非江初月心软,包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吃食,他们的日子只怕早就过不下去了。
可眼见江初月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张大婶儿急的不行,转头去找王婶他们帮忙了。
王婶也李婶也早听说了,一见张大婶儿来,没等她开口,拉过张大婶儿让她坐下,“你也别太担心了,江妹子和萧家孩子当初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为他们订下的婚事,再如何,江妹子才是正房呢,那位想要进萧家的门,可没那么简单。”
说到“那位”时,王婶朝村长家的方向努了努嘴。
有些话不便明说,可彼此都心知肚明,外头流言纷纷,说江初月当初是拆散了萧亦灏和沈棠,掺和进了他们的婚事,大家都是明眼人,又不是傻子。
现在帮忙说话的,无非是想借此对村长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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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曾经对你爱而不得,甚至不择手段,毁了你和沈棠的婚事,最终在你落魄的时候,成功嫁给了你?”这等离奇的谣言,江初月这两日已不知听了多少了。
但这个版本,还是把江初月给逗笑了。
“沈棠撺掇出这么多的事情,你还能忍?”萧亦灏一手撑在墙上,在屋里走了一圈的他已是满头大汗。
“我为什么不能忍?”江初月一撇嘴,抱着胸,一派看戏的架势,“沈棠是为了你才故意放出流言想要污蔑我的,再怎么说,也轮不着我去解决吧?”
“我若帮你说话,沈棠只怕会更疯魔。”萧亦灏也不知道沈棠此举究竟想做什么,当初残疾后,她避得远远的,生怕萧亦灏沾染上她分毫。
现在眼看他的腿有所好转了,就又巴巴的贴了上来。
“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当冤大头?”江初月已经为萧亦灏解决了不少麻烦了,何花和刘翠屡次找麻烦,她都打发了。
沈棠也替他打发过了,可显然没什么用。
任劳任怨当冤大头,也该有点好处才对。
“你想要什么?”萧亦灏一眼看穿江初月的小算盘,江初月站直了,笑的狡黠。
“有这么明显吗?”
看了她一眼的萧亦灏,有些无奈的收回视线,“你就差脑门上刻着了。”
“那既然如此,我要你日后的一个承诺,对你而言,总归不算亏本吧?”江初月牢记自己的主要任务还是在话本中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可不像如书中剧情所写那般,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一想到这儿,江初月就后怕的摇了摇头,目光如炬的盯着萧亦灏。
萧亦灏也没料到江初月想要的竟是这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成交。”
得到了一个承诺的江初月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这个承诺可就是江初月未来的免死金牌了,她当然得乐了。
不过接下来始终不见江初月有何动作,眼瞧着外头的流言越来越离谱了,萧亦灏都快坐不住了。
“沈棠一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江初月睨了他一眼,胸有成竹,“最多一日,这件事就能解决了。”
见她如此信誓旦旦,虽不知她会怎么做,萧亦灏却也不再追问了,有些事情,不必问的太过清楚。
萧亦灏回房继续复健,留下江初月一人坐在院子里,盘算了一下,她给张三他们五日的时间,也就只剩一天了,等何花的事儿一出,很快就会把前一件流言给压过去。
毕竟比起可信度不高的留言,大家伙儿还是更关心更刺激更狗血的八卦。
次日,江初月照旧背着背篓上了山,萧亦灏的治疗已经步入最为关键的复健了,为着这,江初月最近可没少发愁,每天都背着背篓上山给他找搭配复健使用的药材用于药浴。
刚上山不久,留意到常走的小路出现了熊掌印的时候,江初月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熊这种生物,体型巨大,战斗力也极强,就连山中之王的老虎也不会轻易得罪它,更可怕的是,它们还很聪明,甚至会模仿人招手,把人骗过去。
要是被熊给盯上,今儿想要顺利逃脱可就不容易了,江初月掌心冒了冷汗,一只手握紧了手里的小锄头。
万分警惕的江初月在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逐渐靠近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知道自己不是熊的对手,意念一动,下一瞬就躲进了空间里。
而从空间投射外界的镜子上,能清楚看到一只棕熊发现猎物——江初月突然失踪后,茫然了片刻。
它不算大的脑仁思索了片刻,也没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些暴躁的几爪子就将江初月最初所站位置的大树刨出了不少木屑。
一棵大树在熊的掌下变成了碎纸末一样脆弱的东西,江初月不免也觉胆寒。
棕熊显然还不死心,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回来后仍没见江初月的踪迹,才死心的走了。
得空间庇护活下来的江初月即便是这时候也不敢掉以轻心,在空间中等了许久,确定棕熊是真的走远了,这才出现在了原地。
而后,也不敢继续在山上停留,马不停蹄的下了山。
为了安全,当天还特意提醒了上山采药的村民,“今儿我在山上发现棕熊了,最近大家伙儿还是别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