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模糊的脸,穆岩,他焦急地说着什么。
可是厉枭听不见,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他已经在医院病房里了。
“厉爷,您终于醒了。”穆岩恭恭敬敬地站在床边守着。
厉枭捂着头,还有些晕。
“我怎么在这?”他努力回忆,记忆里,他送厉奶糖到了泉水边,就晕倒了。
穆岩:“厉爷,我发现您的时候,您晕倒在车里,幸好您那天开的车有追踪器。”
“车里?你确定?”厉枭疑惑。
“是的厉爷,一大早我联系不上您,通过定位车才找到您的。”穆岩跟了厉枭几年,不会说假话,但是自己明明在昆吾山里,怎么回车里的呢?
厉枭想坐起来,胳膊撑着起来,背上传来伤口撕裂的疼痛,他掀开被子,发现腿上也包扎了许多位置。
穆岩继续说:“厉爷,您需要休息,您背上腿上有很多伤口,医生说您肺部吸入了太多瘴气,现在可能还会有头晕的症状。”
厉枭:“我没事,我睡了几天?”
穆岩:“三天。”
厉枭:“·······”
自己竟然已经昏睡了三天!厉氏怕是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处理。
厉枭掀开被子,准备出院。
穆岩伸手横在他面前:“厉爷,您还是休息几天吧。”
“我没事。”厉枭语气淡淡,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
“厉爷,医生说您中瘴气的毒很深,能幸存下来已经非常幸运了,必须好好休息。”
厉枭抬眼,目光果断:“出院。”他心里有种感觉,三天了,说不定厉奶糖已经恢复了,自己回家了呢?
他想回家看看。
“阿枭,你终于醒了啊!”南宫晚推门进来。
她一脸欣喜:“阿枭,你昏迷这么多天,我都担心死了。”
厉枭:“哦?担心我死了?”
南宫晚:“你不知道,你昏迷这些日子,我天天来看你,就怕你有个万一。”
厉枭:“万一没死?”
南宫晚:“······”
她扯了扯嘴角,又阴阳怪气地说:“阿枭,你住院这么多天,那个厉奶糖都没有来看过你,外人就是外人,收养的孩子还不如养条狗呢。”
厉枭:“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厉奶糖被送回山里了,当然没法来了。
南宫晚:“阿枭,我是你的未婚妻,理当照顾你,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拒绝我,给我点时间,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的。”
厉枭没有回答。他下床,对穆岩说了句:“回家。”
这时,他只想回家看看,确认一下厉奶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穆岩领会,他伸手挡住南宫晚,护着厉枭走出病房。
厉枭腿上还有伤,走路一使劲,伤口就撑着疼,他忍着疼,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水,但这些都挡不住他。
南宫晚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却连相处的机会都不肯给我?醒来就赶着回家是急着要见谁?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拨通陈姨的号码。
南宫晚约了陈姨晚上来家里汇报工作。
她回家,打开灯,被沙发上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来了?”她随手把包扔在沙发上。
陆大宏裹着浴巾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酒。
“不欢迎我吗?”他拿起杯子把酒倒进嘴里。
南宫晚并没有正眼看他,径直进了房间换衣服。“我说过,不要总是来找我,如果被厉家的人看见,我厉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没了。”
她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陆大宏邪魅地勾唇,起身跟了进去。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小心肝。”
卧室卫生间里传来南宫晚放水淋浴的声音,见南宫晚并没有太拒绝自己,陆大宏窃喜,猴急猴急地解开浴巾,推开卫生间的门。
南宫晚惊呼:“你进来干嘛啊?我洗澡呢!”
陆大宏:“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