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男人此时也看清了局势,眼前的人抓了自己,就是调查二十年前的事情。
他疯了这些年,此刻,看着眼前站着的几个人,为首的男人,虽然长相俊美,但是目光冷冽,一点不好惹。
那个女人更是不知道有什么妖法,居然能让自己不受控制地张嘴说话?
疯男人知道今天自己不说出所有知道的东西,肯定没办法喘着气走出这个大门。
他干脆不装傻了,想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陈德发用手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头发,对穆岩说:“我要喝水。”
他见穆岩的衣着便猜测他是眼前那两人的保镖,才敢对他提要求,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穆岩看了一眼厉枭,征求他的意见,厉枭只是略略点头。
见厉枭同意了,穆岩才给陈德发递上一瓶矿泉水。
陈德发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完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厉枭:“我说,我都说,但是我说完,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厉枭不说话,厉奶糖半天没听见他回答,抬头看他,只见他眉头紧锁。
厉奶糖便替他开口:“你以为你还有跟我们谈判的条件吗?你有什么信息能换你一条命?”
陈德发咽了咽口水,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也很漂亮,却很邪门,有种让人不由得听她吩咐的感觉。
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和退路:“我说,当年文山大道那场车祸,就是人为,一开始我只知道队长喊我们开车去凑数,就有钱拿,不用干活就能拿钱,傻子才不去,直到那场车祸发生后,当年去的司机陆陆续续都出事了,我找到队长,把钱还给他,这种昧着良心赚的钱我不敢要,结果那个车队队长说,谁都逃不掉。”
陈德发一边回忆,一边说,脸上还是心有余悸的表情。
“车队队长跟我说,郑顺义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当年的御前侍卫,二十年前,现在的莱国国王还只是个亲王,就跟他勾结在一起了,表面上郑顺义是国王的贴身侍卫,实际上,他是亲王的卧底,在知道国王有意向把王位传给那位外嫁的公主后,他们就设计等公主带着驸马回国的时候,精心布置了一场车祸,当年那现场,真的是惨啊,血流了一地。”
他说到这点时候,也顿了顿,有点于心不忍。
厉枭知道,他说的公主和驸马,应该就是自己的父母亲,那他们的死就不是意外车祸,是舅舅的陷阱。
厉奶糖看着他铁青的脸,转头对陈德发说:“当年涉事的司机都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德发的目光渐渐远去:“我当时听了队长的话,知道是碰上大人物的事情了,连夜想跑,回家打包了行李就走,但是刚出大路,就被一辆车给我撞飞了,然后就不知道了,为什么我会在贫民窟?”
穆岩低声说:“估计是以为他被撞了活不了了,就给扔到贫民窟,那地方一天死几个人也没人管,没想到他居然命硬地活下来了。”
厉枭闻言,点头,他也是这么猜想,目前能肯定的就是这件事跟他舅舅脱不了干系。
他这次,必定要给自己父母一个交代。
厉枭牵着厉奶糖转身出去,陈德发见他们没说要放了自己,急忙跟上去:“喂,我们说好的,你要放了我的啊?”
穆岩伸手把他拦下:“你先老实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