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萱公主自幼生长于宫廷之中,终日与宫女、太监为伴,所见所闻无非是宫内的种种规矩礼仪以及那些阿谀奉承之人。她哪里有机会跟宫外这等如同变色龙一般善变之人打过交道呢?所以当她看到眼前之人瞬间变脸时,不由得愣住了,心中暗自惊叹:这人变得可真是比翻书还快呀!
此时,只见那张向阳慢悠悠地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丝慵懒之意,缓缓开口问道:“师爷啊,按照咱们青丘国的律法,若是有人胆敢扰乱公堂,又该如何判处呢?”那师爷连忙躬身答道:“回老爷的话,依律而言,但凡有人咆哮公堂,扰乱公堂之秩序者,应当关押五年之久。”
听到此处,张向阳微微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那位闹事的女子,故作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说道:“哎呀呀,这位姑娘,方才师爷所言想必您也听见了,如果您还要这般肆意妄为,继续扰乱公堂的话,那就休怪本官无情啦。”说罢,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似乎是在示意对方好自为之。
怡萱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瞪大双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愤怒地伸手指向张向阳,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
“你......”
“林捕头,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用刑!”此时,张向阳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大声喝道。他的目光如寒冰般寒冷,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听到张向阳的命令,那些衙差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高举手中的板子,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目标挥去。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天突然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移动起来。只见他巧妙地扭动身体,轻易便挣脱了那几个衙差的束缚。紧接着,他手臂一挥,顺势将其中一名衙差像拎小鸡似的轻松提起,并随手一扔,那名倒霉的衙差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原本属于徐天趴着的长条凳子上。
“啊……”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骤然响起,整个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打错人了,快住手!”林捕头听到这声惨叫,心中一惊,急忙低头查看情况。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差点惊掉下巴——此刻被死死按在长条凳上挨打的哪里还是徐天啊?不知何时,竟换成了他们自己的同伴,那个名叫老黄的衙差!
只见那衙差老黄正趴在长条凳上,嘴里不停地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而就在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徐天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怡萱公主身旁。
徐天面带微笑,看着气得满脸通红、胸脯上下起伏不定的怡萱公主,轻声安慰道:“公主殿下莫要动怒,与这种人渣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不仅白费口舌,还会令自己气急攻心,得不偿失啊。”
然而,他们这边的对话却被不远处的张向阳听得一清二楚。张向阳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辱骂朝廷命官,甚至还暴力抗法,简直无法无天!来人呐……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暴徒统统给本官拿下,关进大牢好好审问一番!”
随着张向阳一声令下,那些原本站在一旁的衙差们立刻行动起来。只听见一阵“唰唰”声响起,他们纷纷迅速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佩刀,如潮水般朝着徐天和怡萱公主涌去,瞬间便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跟在张向阳身后的师爷突然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提醒道:“大人,依小人之见,此子恐怕并非等闲之辈。咱们行事还是谨慎些为妙啊。”说着,师爷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可此时已经色迷心窍的张向阳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师爷的劝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怡萱公主占为己有。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淫秽不堪的笑容,死死盯着怡萱公主,口中喃喃自语道:“嘿嘿,不管他是什么来头,就算是条强龙,到了我张某人的地盘上,也得乖乖给我趴下。至于这个女人嘛……本大人今天是要定了!”
张向阳一直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苦苦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他蓄意激怒徐天等人,目的就是要逼得他们奋起反抗,如此一来,自己便能拥有一个冠冕堂皇、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实施后续行动。
然而,令张向阳始料未及的是,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衙差们,在徐天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只见徐天身形如电,拳脚如风,三两下便将一众衙差悉数撂倒在地。这些家伙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哀嚎声响彻整个公堂。
目睹此景,张向阳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徐天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此刻的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慌不择路地躲到了一旁满脸恐惧的师爷身后,身体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这分明是公然藐视公堂,肆意暴力抗法!”
徐天却对张向阳的叫嚣置若罔闻,他一步又一步地缓缓朝着张向阳逼近。每走一步,仿佛都带着千钧之力,压得张向阳喘不过气来。张向阳惊恐万分地瞥了徐天一眼,随即拼命向后退缩,试图与徐天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唯恐徐天会突然出手揍他一顿。
终于,张向阳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此时的他,背靠墙壁,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而徐天则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张向阳那张肥嘟嘟的圆脸,似笑非笑地嘲讽道:“瞧瞧你这副模样,吃得脑满肠肥、油光满面的,究竟贪污了老百姓多少血汗钱才能养出这般身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