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看不少人往这看,这会急得脸都白了,只能强压着急迫继续撵人。
“我妈疯了,她现在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赶紧离开。”
“呵呵,你让她做套数学卷子试试。”
沈妍被她气的跺脚,“顾知野好不容易稀罕一个人,你别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所以你只是来送站,偶然间发现她要做的事。
为了保护我,赶紧催我离开,下一步就要去检举她!”
沈妍就要气死了,“对,你怎么这么磨叽了,快走啊!”
林夏早就打开了录音机,这会将两人的谈话录进去,算是对沈妍善意的回馈。
这脑子长回去的沈妍,还挺可爱的!
林夏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慰,“无论是父母亲情,还是男女爱情,先去爱自己,别太执着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忽悠我。”
沈妍笑的比哭还难看,不过也有一些释怀,“看过林家人对你的方式,我才明白陈秀丽对我只有厌恶和利用。
好在我阳奉阴违,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就算是对顾知野,我的感情更多是像家人的依赖。
一个从小被母亲嫌弃的孩子,自己慢慢成长,总是要碰的头破血流。”
林夏不禁为沈妍竖个大拇指,你这份自白算是救了自己了。
“你放心,陈秀丽打不过我,关于顾母的死,我需要问她要个真相。”
一瞬间,沈清被定住了。
这样的理由,的确是谁也拒绝不了。
“你走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林夏借着转身,吃了两颗特效解毒药。
摸了摸袖子里的手持氧气瓶,这才放心的推门进了候车站的办公室。
陈秀丽看起来就很惨。
这会就算用毛巾捂着嘴,鼻涕都顺着往外流。
林夏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听到旁边屋里不下4个呼吸声。
这都到饭点了,她直接开门见山,“我人都来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呵,谁能想到一个傻子,能这么的牙尖嘴利。”
“你要是人身攻击的话,那我走了啊!”
林夏作势往外走,陈秀丽急忙扔出一个水壶。
“你把它都喝了,我就告诉你真相。”
“我不喝,你指定下毒了,把我毒死你跑了,那我不是亏大发了。”
陈秀丽气的直喘粗气。
谁要是说林夏是个傻子,那就是真的傻。
陈秀丽换了一块毛巾,捂着鼻子继续游说,“你不喝我就不说。
再说了把你毒死我也跑不了,我还要过好日子,没必要搭上自己。”
林夏这会确定,真正有问题的是这屋子的空气。
她拿起那个水壶,做喝水状全都倒进了空间。
“这屋里有点闷,我开开窗透透气。”
“等等!”
陈秀丽看她如此痛快的喝了水,心中懊恼早知道直接把药下水里了。
这药在空气里一扩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效。
眼看自己还有半个小时上车了,陈秀丽真怕林夏把窗户打开。
反正木已成舟,这十分钟她还等得起,先把人稳住才行。
陈秀丽心情亢奋的开了口,“顾蔷薇的死亡调查材料你们也看了。
她心情郁结多年,后边自我了结也无可厚非。”
看陈秀丽贱嗖嗖的脸,林夏手比脑袋快,直接把水壶砸在了她脸上。
“哎呦……”
陈秀丽痛呼,手松开了毛巾,可她下意识的反应,赶紧把毛巾捂在脸上。
林夏就当没发现她的动作。
靠着墙慢慢的坐在地上,捂着脑袋演柔弱,“哎呀,对不起,我有点头晕,手滑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快速的吸氧,同时迅速启动另一台录音器。
哎呀,有事说事,磨磨唧唧什么劲!
她都怕到关键时刻没磁带了。
陈秀丽看着被林夏砸出的鼻血呆住了。
回想这两天自己的经历,真的不寒而栗。
得亏她做了决定要走,不然早晚会被这个傻子克死的!
看林夏说话的功夫就要晕倒了,陈秀丽又观察了几分钟,彻底放飞了自我。
“哈哈哈哈,顾蔷薇都斗不过我,你一个傻子装什么大瓣蒜!”
一时间,不甘、愤怒、得意的情绪来回切换。
陈秀丽直挺挺的冲到了林夏身边,拽着她的头发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爆料。
“顾蔷薇那个贱人抢走了沈向前,那我就用她爱的男人报复。
我们给她喂了三年的药,你说她都疯了,怎么就没把那俩小崽子打死呢?
那天啊,我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她,她竟然说我不知廉耻,多搞笑啊!”
看林夏眼都快睁不开了,陈秀丽捂着鼻子笑的猖狂。
“我把她的治病的药给换了。
让她发疯的药倒是整整灌了一瓶,她竟然还让我救她。
她顾家再有本事又怎样,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那死亡验证你们动手脚了吧?”
陈秀丽陷入了回忆的狂欢,根本没发现一个要晕倒的人,会问出这么清晰的问题。
“反正人都死了,人家写个精神失常吞药,也没什么不对。
我还是用她的戒指感谢人家呢。
再说了,那个年代,天天亖那么多的人,她顾蔷薇怎么就死不得了。”
这一番话出口,陈秀丽像是吐出了多年的得意。
“你快睡吧,你婆婆欠我的,你再替她还上。
把你交给那些潜伏的小日子,我就能彻底脱离他们。
以我在香江那边,用顾家的祖产养孩子,也算是他们家补偿我了!”
话音刚落,旁边忽然挥出雷霆一拳,陈秀丽刚止住的鼻血瞬间喷涌如注。
看她像个呆头鸡一样,林夏捞起旁边的凳子,直接朝着窗户砸了下去。
“砰……”
进攻的号角响起。
隔壁的人瞬间被制服。
林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氧气,迅速把空间里的录音机塞进了后背的棉袄里。
门被踹开,顾知野四人冲了进来。
赵斌和张钢铁将陈秀丽按趴在地上。
林夏一撇嘴,指着松散凌乱的头发,跟顾知野告状。
“陈秀丽抓着我的头发说是她谋杀了母亲。
而且她要把我送给小日子,丧尽天良啊!”
陈秀丽脸贴地,大声的辩驳,“你胡说,这是栽赃,是陷害!”
冯景元则去检查暗藏的录音机,仔细一看里边都没有磁带。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放开我!”
陈秀丽笑的疯狂,强撑着站了起来,对着顾知野笑的嚣张。
“你可以栽赃我是间牃,可你永远别想用顾蔷薇的死惩罚我。
要说亏欠,是你们顾家欠我,是她先抢我男人的。”
一个失败者养出的儿子,还想打败她,门都没有。
她就是要顾蔷薇的儿子,永远都活在愧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