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的老公不仅为老婆花钱那么大手笔,人家还有独门绝技,今后行走“江湖”必定如鱼得水。
对比之下,婉晴觉得,自己目前落得两手空空,很是自惭形秽。
她在银行工作的这些年养尊处优,属于高不成低不就,来到加拿大也没有一技傍身,自己学的法律在这里屁都不是,目前学习语言又被打了“五百杀威棒”,她一想到第一次考试如此不堪,就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此刻,想学习做点好吃的东西,但就这件事情也遇到阻力,真是流年不利啊!
婉晴说:“Reina,我上学的这段时间,其实已经够用心了,结果这次考试考得一塌糊涂,我都想放弃了!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学英语、考证书的?”
“我过来的时候,还没有上过政府办的免费英语培训班。那时候,也没有现在那么好的机会可以学习,只能死学。还有就是,我的英语水平提高,Aron确实帮助我很多。其实,我也不清楚怎么总结学习经验,我觉得,你多说,别怕出错就是。其实,老外都明白我们想表达什么意思,也知道我们说的不好。说的不好,就不好呗,你们的考试啊,我觉得没什么,又不是去考什么证书,考就考呗,考砸了就考砸了。给你推荐一本心理学的书,下次我给你拿过来,你看看,心情就好了,就释怀了!”
看,Reina又开始推销她的心理学和那些心灵鸡汤了。
不过婉晴想了想觉得,其实她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刚才与老赵、小孙和老闫的一番对话,让婉晴想起了Reina那天来她家时候所说的那些八卦。
当时,她同意去老赵家做客,觉得自己应该提前做一些功课,所以Reina进了家门,婉晴就撺掇着她多说一些关于老赵他们的事情,这叫未雨绸缪,绝不打无准备之战。
画面回到了几天前婉晴的家里。
“我只有这一块cheddar cheese了,你看,怎么样?我记得你比较喜欢魁省的蓝纹。”婉晴问道。
“这个就可以了,不是还有凉菜和红肠呢?够丰富了,你比我讲究多了。唉,要是我也有这种情调,Aron也许就离不开我了……”Reina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今天别再说你的那个Aron了,我听得都快抑郁了。”婉晴说。
酒精确实是个好东西,酒精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抑制剂。虽然抑制剂的作用通常是让人镇静或放松,但在低到中等剂量时,酒精首先抑制的是大脑的抑制性神经元,这些神经元的作用是抑制冲动。当这些神经元被抑制时,结果是行为的“解除抑制”,表现为放松、健谈和外向。酒精的最佳作用是可以增加大脑中多巴胺的释放,这种与奖励和愉悦感相关的神经递质,它的增加会让人感到兴奋和愉快,从而增加社交和互动的意愿。
Reina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开始了各种八卦。
老赵是她首先谈到的,因为她和婉晴将去他家做客。
“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不如老闫好打交道,他、小孙、老闫被我和wendy称之为‘光棍组合’,他是话最少的,对人也比较冷漠。老闫的夫人倒是经常在这里,小孙的那位‘傲慢公主’也来过加拿大,老赵的夫人,我们都没有见过。”Reina说道。
“他的家人你们都没见过吗?”婉晴问。
“他女儿我见过。有一次路过他家,我没打招呼就敲了他家门,他女儿在家,我一看就要走,我是觉得没有打招呼,害怕他女儿误会,结果他坚持要我一起吃饭,搞得我挺难受的。你不知道,他好像很有气场的样子,很坚决,甚至有些霸道。”Reina说。
“我和他见过两次吧,没有什么印象,不了解他。我倒是觉得小孙挺爱热闹的。”婉晴说。
她没有告诉Reina,第一次在helen家见到赵先生的时候,对他那种装逼的样子有些不待见。
“一般情况都是陪读妈妈来加拿大,结果,这三个‘宝贝’却是爸爸过来陪读,你说怪不怪?”Reina说。
“也怪,也不怪,我觉得,可能他们因为都是办了移民才这样的。”婉晴说。
“那你老公呢?他为什么不过来啊?是不是?!国内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加拿大的空虚寂寞冷啊?我不知道他们在国内都做些什么,我觉得,国内的男人如果事业做得很好,肯定不愿意出来的。”Reina说。
“你还是没说赵先生的情况啊?”婉晴说。
她今天就是听Reina八卦的,因为过两天去人家家里做客,她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其实,老赵很少谈起他的情况,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律师,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读书(‘上学’的意思),不知道他整天干什么,我问过他,他说:看看书,听听‘油管’(Youtube),写点东西!我一直推荐他去做些什么,我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请他帮我剪草、修树、砍树什么的,他倒是很乐意干,还有就是帮着别人搬家、接送机场什么的,他也乐意。”Reina说。
“我觉得,如果在加拿大不干点什么,没有收入,我就心慌得厉害,我曾经还建议他投资美股,你看,最近美国股市涨得多好啊!你猜他说什么?”Reina一耸肩。
“他说:‘我从来不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你说,不熟悉才有机会赚钱呢,而且,就投资几万块,对于他来说也不伤筋动骨,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Reina说。
“这个,不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我也认同,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婉晴说。
“可他是个男人啊?难怪他愿意过来这里,像个和尚一样生活,多没劲啊?”
Reina说这些当然有她的价值判断,她一个国内卖服装的商贩,利用结婚移民加拿大,又学了那么多东西,考了很多的证,她身上当然具备一种探索精神。婉晴认为,假如赵先生是法律专业人士,也许恰恰具备了这个专业人的特质,那就是保守和循规蹈矩,缺乏创新理念。
“你看,我还给他建议过,他那么多钱趴在账上,这里的银行能有多少利息啊?我和wendy都给别人放高利贷,都是熟人,很快就周转回来了,利率高,收益快。他也不做,好像爱答不理的。”Reina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婉晴笑道。
“没有,没有,我和老赵是哥们儿关系,怎么可能呢?我呀,我才不愿意找中国男人,除非他是个绝对的大款,能把我包养起来的那种!”
婉晴心想,你这恐怕是做梦吧?现在国内有钱的男人“精”的要命,人家要么找一个二十出头的黄花大闺女,要么就是生意上的联姻,怎么可能跑到加拿大这个“村子”找你这么一个“村姑”啊?
也许,Reina与Aron的同居关系已经让她无法适应中国男人的“尺码”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