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一直以为,自己恐怕对男人已经是无动于衷了。
在看待身边这些男人的时候,她观察他们每一个人的特点,尤其是缺点,对他们,似乎有一种本能的抗拒,甚至对他们的缺点有些反感。
可人无完人,男人怎么能是完美的呢?
那些“既要又要”的女人,注定只能踽踽独行,孑然一身。然而,女人也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伴侣呢?作为女人,婉晴经历了婚姻、生子、离异,如今她失去了重新开始的勇气,也没有了寻找另一半的动力。
此时的赵子衿也处于同样的情感中,他和妻子的婚姻虽然尚未解除,但他们彼此的心早已死去,他一直这样想:“也许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只是没有提出分手罢了。”
他想到这些,竟然会感到一丝藉慰。
毕竟夫妻一场,彼此都希望对方找到了一个如意的“下家”,不管你赵子衿觉得如何,只要她觉得好,那就是极好的(老赵此时正在看《甄嬛传》,语境也受到一些影响)。
疫情将大家封在了家中,加拿大虽然没有采取(也没有办法采取)封控措施,但人与人之间的往来明显减少。
一天,赵子衿走到湖边,他发现这里所有的座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工作人员贴了标签,警示:两个人不能并排坐在一张座椅上!
在此之前,他去湖边散步的时候,经常看见一对对情侣坐在那里依偎缠绵。恐怕,今后再也看不到了。
那么,人们谈情说爱去向何方?
这个问题困惑了他很久,他想起了裴多菲的诗句,他觉得,现在恐怕应该写成:“若为生命故,爱情皆可抛!”了吧?
爱情的价值不仅体现在个人层面,也体现在社会层面。爱情能够提升个人的幸福感和心理健康,能够推动个人成长、激发创造力、增强社会连接,还能够促进社会的稳定与进步。尽管爱情可能带来挑战,但它所赋予的意义和价值使得这一情感在人类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
但是,疫情的发生,尤其这是一种可以夺去人类生命的疫情,使这个在人类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的爱情发生了动摇。
不仅仅是年轻的情侣之间,对于传统的家庭关系,夫妻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左手摸右手”的亲情关系)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和挑战。
老赵记得,十几年前发生“非典”期间,有一次,他开车路过自己母校——齐鲁大学。校园由于疫情被封闭了,那些偷偷翻墙跑出来的齐鲁工业大学的男生,隔着齐鲁大学校园的铁栅栏,与心爱的女友互诉衷肠,牵手亲吻,场面很是感人。
不知道目前国内是否还会有这样的场景发生?
他与妻子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疫情发生后,他借口航班中断(那时候还有飞国内的航班),于是滞留在加拿大,他只是每天与父母联系一下,互相问候平安。其余就是与所里团队的人们联系一下。有时候大家开视频会议,研究法律服务方案。
他与丽莎已多年未曾联系了,虽然他会在朋友圈她发的信息下点赞,但他越来越觉得这都是多余。他曾经在这个妮子身上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如今竟然变得一文不值,他为自己的痴情感到羞耻,虽然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相处很长时间。
对那些在加拿大认识的女人,他似乎全然没有了任何兴趣,虽然那些女人之中确实有比较养眼的,而且,这里“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他,没有人说他道德败坏,勾引良家妇女。即便如此,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段”,假如让他再去动情谈一场恋爱,好像让他吞噬毒品那样恐怖。
在他的心目中,婉晴,这个女人,始终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女人。
从她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似乎并不十分友好,虽然场面上还是比较客气和彬彬有礼的。从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来看,似乎也正在朝着“住加中国大妈”的队伍中“堕落”着。
他过去在超市买东西遇见她时,觉得她是那样的普通和不修边幅,甚至觉得她有些邋遢。
而在聚会时见到了经过装扮的她,又显得与众不同。她很少说话,有一些书香门第的感觉。
其实,Lily和小庄、小吕这几位女人话也都比较少,Lily还算是他的老乡呢,他们之间也很少搭腔,如果说长相,Lily很不错,她是青岛女人,雪白的皮肤,是那里女人的特色,也是老赵喜爱的类型。
他经常去青岛出差,尤其喜欢去市北区鞍山二路的“初见”,因为这里的服务生小妹很多都是漂亮的本地妹子。她们白皙的皮肤衬着大长腿,在包间灯光的映照下格外迷人,总会让他想入非非。
尤其是这些妹子们称老赵为“老师”,再配合那充满了崇拜的目光,让他很是享受,就好像他真的是个老师一样,正在给一群天真烂漫的学生上课。
当然,老赵并非“学生控”,他对于年龄小的女孩子有一种恐惧感。但他又好为人师,他教育和训斥所里那些新入职的小律师时候毫不留情,却赢得了孩子们的赞扬。虽说他严厉不留情面,但他不像老文律师——那种貌似循循善诱,实际却比较猥琐。
作为资深老律师的老文当然也好为人师,尤其喜欢提点新来的女律师,但他总有一种想给人家女孩子讲授生理卫生常识的感觉。这些从校园走出来的女孩子也不全都是“小白”噢,你老文盯着人家胸部看,盯着人家屁股看时流露出来的“贼光”,你试图擦拭几乎流出的口水,还有你那动手动脚的行为,都暴露了你有些精虫上脑的迹象。
老赵当然喜欢看漂亮姑娘,而且他的眼睛也同样不老实。
不过他觉得,这些年自己确实有些上了年纪。
他上大学时候,年少无知,从来都只看女生的脸,看五官,他甚至都没有注意过女生的皮肤。
工作以后他看女人的目光开始向下移位,之前,他并不熟悉女人的胸罩版型设计,以及这些内衣之间的区别。后来,他打眼一看,就知道那些女人胸罩后面藏着的小伎俩。
现在他连这些都不感兴趣了,堕落成专注于瑜伽裤衬托着的“蜜桃臀”。
他经常会因为此类“尤物”而“出神”,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动歪心思。在所里,他对年轻的女律师总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虽然有些“端着”,大有装扮成人生导师以及老一辈指导者的意思,但他没有邪念,人家女孩子也能够感知到。她们知道,这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男人装逼和托大,但不带有油腻和猥琐的意图。
为此,老文经常贬损他是个真正的“装逼犯”,说他把自己装扮得像一个圣人,实际就是一个伪善的流氓!而我老文从来都不装,我就是个纯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