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玉这一嗓子,把正在鸡舍里忙活的两个大男人,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她,两张老脸皆是一僵。
苏澜苍一个激灵,嗖地跳出了鸡舍,拍拍身上的鸡毛,垂下了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苍冥神色略显尴尬,似是做贼心虚,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哈哈,哈哈,原来是小姐你呀!莫非,你,你也来偷鸡的不成?”
“放p,你才是偷鸡贼,你偷的就是我家的鸡!”
这下换苍冥尴尬到无地自容:
“什、什么,这、这、这是你家?”
凌冰玉双手叉腰,柳眉倒竖:
“哼!你以为呢?”
随即,她围着苍冥和苏澜苍转了几圈,故意虎着一张俏脸:
“你说你们俩,一个是堂堂北域王,一个是苏门的门长,怎么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丢不丢人!”
“你……”苏澜苍一张长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来针线,缝上凌冰玉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拿眼睛死命地瞟向苍冥,心中暗道:
王上啊王上,要不是你心血来潮,非想要吃烤鸡,逼着我来抓鸡,结果都出丑了吧!
算来,也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偏又遇到她!
苍冥赔着笑脸:“小姐,小姐,莫喊!误会,误会,孤和澜苍可不是偷鸡贼!孤……”
“行了,行了,懒得听你解释!”
凌冰玉得理不饶人:“你们害得本小姐的鸡受到了惊吓,你看看,一只只的,毛都要掉光了,这鸡一不漂亮,就没有了吃的兴致,你们说怎么办罢!”
堂堂一国之君苍冥,被一小女人,一声声偷鸡贼喊着,又被逼着让赔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要死。
他也暗恨自己没出息,自从那一日,吃了凌冰玉的烤鸡,那香喷喷的味道,午夜梦回时,似乎总往鼻孔里钻,勾得他也想抓来一只,烤烤试试。
今天用完早膳,闲着无聊,他和苍冥在听风楼里闲逛,路过鸡舍,发现这里竟然养着不少的鸡,遂生了想抓一只烤烤的心思,没想到,竟又遇上了这位姑奶奶。
她口口声声称是她家的鸡,莫非她是听风楼的人?
正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 冰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
几人纷纷回头,只见东陵昊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那里。
凌冰玉一见是他,身子微微一颤,略有些尴尬。
她原本想修理一下那两个家伙,可是,眼下虽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住了口,不再吭声。
不过,她在见到苍冥、苏澜苍的那一瞬间,聪明如她,也猜到了,他们便是东陵昊的客人。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东陵昊何时与北域王这般熟络?难道,他又在搞什么阴谋阳谋?
这时,苍冥一见东陵昊,略显尴尬:
“呵呵呵,靖王爷,孤和澜苍,只是闲来无事,到听风楼转转,不免令这位小姐有所误会……”
东陵昊勾唇一笑:
“无碍!我的师妹素来顽皮,让二位见笑了!”
苍冥一愣:“你的师妹?”
东陵昊拉过来凌冰玉,向苍冥他们作下介绍:
“这位是我的师妹,玉如冰!”
苍冥和苏澜苍皆是一惊:“莫非,她便是艳冠天下的羽衣翠衫玉如冰?”
苍冥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凌冰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苏澜苍也是上下打量着凌冰玉,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与传闻中相符的气质。
凌冰玉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身去,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怎么,不像么?”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嗔怒,眉梢微挑,娇嗔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情,苍冥不禁微微一怔,随即笑道:
“怪不得,孤一直纳闷,天极竟然有如此的天资国色,原来竟是冰儿小姐,失敬,失敬!”
不过,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咦,你不是被岳龙渊赐封玉妃娘娘,待在翠竹宫里么?怎么会……”
此话一出,东陵昊和凌冰玉皆是脸色一变,现场竟然一片死寂。
苍冥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急忙转移话题:
“孤先前,曾与令师妹有过两面之缘,今日再次相见,真是缘分不浅!靖王爷,是不是当杀鸡庆贺一番!”
凌冰玉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你看,你就是属黄鼠狼的,总惦记我的那几只鸡!”
苍冥摸了摸鼻子:“可惜,在下没有冰儿小姐抓鸡的好身手!”
这彩虹p拍的凌冰玉甚是舒适,她面露一丝得色:
“那是自然,想要抓鸡,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