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白天睡的较多,到了晚上,凌冰玉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着,也有可能,换了新被褥略有些不适应,反而不困了。
她瞪大眼睛望着幔帐,一只一只地数着绵羊。
当数到九百九十九只的时候,突然,她觉得窗户似乎被人轻轻推开,接着,一道红影嗖的一下,轻飘飘落进殿内。
她的心中一动,莫非,这北域皇宫之内,进了贼?
她决定不露声色,看看这贼,到底想干什么?
她眯着眼睛假寐,可是,透过眼角的缝隙,偷偷地往外瞄着。
那人渐渐离近,但见那是个红袍男子,身材伟岸,气宇轩昂,不过,就是面色不佳,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凌冰玉不看则可,一看之下,肺险些被气炸,这,这,这贼,不是那狗皇帝岳龙渊么?
突然,她想到了这两日以来的“春梦”,看来,那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
这一切,定是这狗东西搞的鬼,自己这么精明,竟然也着了他的道,真是可恶!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北域皇宫,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而且,这个狗东西,色胆也忒大了吧,竟敢深夜私闯皇宫!
好啊,好啊,岳龙渊,你可真是不要脸!
这时候,岳龙渊已经缓缓走到床前,见佳人如前两日那般,已然安睡。
他轻轻脱下鞋子,翻身上了床榻。随即,闪套外衣,褪去中衣,赤裸着上半身,钻进了锦被之中。
凌冰玉只感到自己陷入到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将她的身子紧紧地包裹。
随即,岳龙渊缓缓低头,那张英俊的面庞,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越发的迷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的渴望,亦带一丝惩罚的意味,再度吻上那娇艳的红唇。
清醒的意识下,凌冰玉只感觉到那温热的唇,缓缓贴到自己的唇瓣上,那柔软而炽热的触感,令她的大脑竟然瞬间一片空白。
随即,他那双大手,则不老实地去扯她的衣襟,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引得她一阵阵的战栗。
她只觉得一阵羞恼,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便咬住了他的唇舌。
顿时,两个人的口腔之中,瞬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岳龙渊吃痛,微微一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没想到,凌冰玉竟然醒了过来。
他捂着被咬破的嘴唇,眼神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却是一声轻笑:
“孤的冰儿,你醒了?”
凌冰玉满脸通红,扬手便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甩到了岳龙渊的脸上。
岳龙渊竟然没有躲闪,心甘情愿地接下这一巴掌。
“你这女人,一年的光景,火气还是这么大!”
岳龙渊说着,翻身将凌冰玉压在了身下:
“醒了也好,孤还是喜欢与你互动,更有情趣儿!”
凌冰玉怒目而视,大声呵斥:
“岳龙渊,你无耻!这可是北域皇宫,不是你的兴都,更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
岳龙渊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不屑:
“那你可以大声的喊,将苍冥的侍卫们喊来!不过,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孤在北域发生什么危险,这北域,将会被天极的大军,夷为平地!”
“你!”
凌冰玉气得浑身颤抖,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看着眼前那张讨厌的脸,她恨得咬牙切齿:
“你卑鄙,无耻,竟然给我下药,占我便宜!”
岳龙渊却是薄唇微勾:
“你是孤的宠妃,孤临幸自己的妃子,何谓轻薄于你?再说了,与你分别一载,孤对你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实在无法自控!”
凌冰玉一脸气恼:
“滚你的吧!你不知道么?我就是为了躲你,才来到这千里之外的北域,你就没点有自知之明?”
岳龙渊墨眸微眯,目光坚定地看着她:
“孤早说过,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孤也会亲自把你抓回来。只因,你是孤的女人,这一生,孤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这次,孤便是接你回兴都!”
“我不回,打死你我也不回!”凌冰玉一脸恨恨。
岳龙渊俊脸一黑:“在你这里,孤不是死过一回了么?你今天,魂也超度了,纸也烧了,还想怎么样?”
凌冰玉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岳龙渊脸色阴沉,闭口不答。
随即,她似是如梦方醒:“莫非,莫非那两个巫师,是你?那、那个人是谁?谢玄?”
岳龙渊冷哼一声,一脸黑线:
“你还好意思说!”
凌冰玉忽地眨眨眼睛,似是在回忆:
“那,那黑袍的巫师,满脑袋挂满骨头的那个,肯定是你!那白袍那个太监嗓的,就是谢玄呗?我说他那剑法,看上去怎么有点熟悉!”
岳龙渊一听她又提骨头那话茬,唇角剧烈地抖了几抖。
但看着眼前这块肥肉,实在迫切想要吃到,硬生生地压下了那股怨气:
“行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如此良辰美景,又是在这异域番邦的皇宫之中,你不觉得,分外刺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