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该死的男人,竟质疑她的魅力,凌冰玉忍不住反唇相讥:
“至少,他们也比你有品位!人家好歹也都是英俊美男,哪像你,藏头露尾,丑八怪一个!”
那面具人闻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凌冰玉只觉得下巴一阵剧痛:
“混蛋,你这只知道欺负女人的丑八怪,快点松开我!”
“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屡次出言辱骂,信不信,现在就杀了你!”面具人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愤怒和杀意!
凌冰玉才不怕,冷笑一声:
“你这个丑八怪,也就在我这里逞威风!一见着岳龙渊,你不也麻溜的逃了!丑八怪,懦夫!”
啪!面具人将凌冰玉的身子,狠狠地甩到车厢坚硬的木板上,那动作粗暴而决绝。
凌冰玉只觉得后背一股剧痛瞬间袭来,疼痛让她的五官瞬间扭曲,额头上冷汗直冒,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而那面具人却丝毫没有半点怜悯之意:
“岳龙渊和苍冥,被你的美色所迷,孤可不会!”
凌冰玉身子蓦地一颤,他自称孤?
这世间,自称孤的,除了岳龙渊和苍冥之外,还有一人,难道……
“你是南疆皇,覃孤鹤?”凌冰玉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一字一句。
那面具人微微一怔,随后冷笑一声:
“女人,你倒是有几分见识!你的激将法,果然奏效!”
说罢,他伸出大手,缓缓摘下脸上的黑色面具。
凌冰玉定睛一看,不禁愣住。
但见,面具之下,是一张略显粗犷、棱角分明的脸,浓眉如剑,鹰目深邃,五官如雕刻般立体分明,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峦,嘴唇微厚而丰满,透着一丝冷酷的弧度。
一头长发微微卷曲,头发披散,显得狂野而奔放。
不同于岳龙渊的英气高贵、东陵昊的俊美绝伦、苍冥的妖冶魅惑……
此人生了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车厢内昏暗的光线中,散发着一种冷峻野性的魅力,却又透着威严不可侵犯的气息。
看年纪,应该与岳龙渊不相上下。
此刻,他正一脸冰冷地睨视着凌冰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寒意。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南疆皇——覃孤鹤。
凌冰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南疆皇竟然不远千里,来到北川,难道只是为了捉拿她这个小女人?
覃孤鹤盯着凌冰玉渐渐发白的俏脸,沉声道:
“怎么?孤的容貌,可是如你所想,那般丑陋不堪?”
凌冰玉到底是凌冰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很快,她便调整了情绪,红唇微勾:
“哼!比想象中,也没好到哪里去!”
覃孤鹤脸色微变,一双鹰眸锐利地在她身上扫视:
“女人,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嘴,很讨厌?”
凌冰玉呲牙咧嘴地坐直了身子,后背如火烧火燎般剧痛,心里暗骂:
这个糙汉!也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上去尽量不那么狼狈,这才狠狠白了他一眼:
“嘴巴不就用来吃饭和说话的?你不爱听,可以把耳朵捂起来!要么,你将我放了,再也听不见,一劳永逸!”
覃孤鹤向来冷酷,想必生平说话最多的,便是今天:
“放了你?那孤岂不是白忙一场?只有你在孤的手中,那岳龙渊才会乖乖地钻进孤的圈套!”
凌冰玉眨眨眼睛:“难道,你想将我带回南疆?”
“你倒也不傻!”
凌冰玉似是恍然大悟,不过,她却又微微摇头:
”覃孤鹤,你怎么就笃定,岳龙渊定会出兵讨伐南疆,我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看来,你是错打了算盘!”
覃孤鹤眯着一双鹰眸,在凌冰玉的脸上逗留片刻:
“你这女人,嘴巴虽然讨厌,但确实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岳龙渊对你的宠爱,天下皆知,否则,他又怎会冒着四国叛乱的风险,亲征北域?他将你视若珍宝,又岂会容忍你落入他人之手?”
凌冰玉咬了咬嘴唇: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天极与北域边境屡有摩擦,这一战在所难免。我在岳龙渊的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就算他出兵讨伐南疆,也肯定是单纯看你不顺眼,竟敢挑战他的皇权,他又岂能容你?”
覃孤鹤哈哈大笑:
“你与岳龙渊同榻而眠那么久,对这枕边人便是这般轻看?岳龙渊可并非你口中的莽夫!”
凌冰玉微微一愣,那覃孤鹤却继续说道:
“你以为他人去了北域,天极便放空了么?他在兴都皇宫里养了一头老虎,自然不敢大意!临去北域前,他早已交待了安亲王岳璟煜,命二十万军马将兴都保卫起来,这也是东陵昊,原想趁着岳龙渊北伐,欲祸乱兴都,却迟迟未动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