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王李节扯开史司的手臂,示意他走开。
李节手指拂过穆锦安面颊,打量着她的面容,他还从未见过这样貌美的中原女子,小小年纪,她敢斩杀他的爱马。
他倒要看看此时,女人的力量如何敌的过男人。
今日,她插翅难逃。
李节那张长着胡须,衰老的面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子,邪恶肮脏的语气,让人泛着恶心:
“本王,今日便好好教训你”
穆锦安咬着牙,她此时已有些害怕,面对绝对的男性力量,女子处于弱势,她怒火中烧:
“李节,我是和亲公主,你敢侮辱我,放开我”
李节看着一旁的史司和李元漾,两人相视一笑,他紧紧拽着她的手臂,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扯唇一笑:
“天下尽知,你是被送来赔罪,你只有伺候好我们这些男人,和亲才有意义”
“即使你们皇帝知道我们几人强迫你,他也只会说天高路远,无能为力”
“只要能和平,你在床上是如何煎熬,在草原如何屈辱,他都无动于衷”
“这不就是你们中原皇帝懦弱无能,用女子和亲安定边疆的一贯作风吗”
“本王知你无辜,但老虎只会将猎物撕碎,不会心慈手软”
耶律昌眼眸划过一抹警惕,他本是要留着穆锦安做他未来的王妃,将来再嫁给他的儿子,他内心思虑:
“这穆芸与公主本是同枝姐妹,下手如此恶毒”
“若是老夫今日不与他们一起,只恐此后提防排斥老夫”
李节瞧着她那双倔强的眼眸,他只觉更加想要征服她,他捏紧穆锦安的下巴:
“小公主,好好伺候本王,或许我们可以留你一命”
李节看着李元漾,耶律昌,史司几人一眼,大笑道:
“哈哈,哈哈”
“你们都在这里看着,看她待会是求饶,还是笑着迎合本王,等会,便轮到你们”
李元漾终于等到出气的这一日,也是为萧颜报仇,每个人都是他的棋子,他没有朋友。
“公主,你不想与本王成礼,本王就让这些男人一起撕了你”
史司已褪去外袍,他站在一旁,面上皱纹多到数不清。
李珩垂首不语,这是穆锦安的身体,他不在意,他在乎的是江雪儿的身体。
穆锦安一口咬在李节手上,他痛的一脚踹在穆锦安腹部,她只觉腹部像是什么缠在一起,面色惨白。
大喊着:“救命,表哥”
她的腿脚被绑住,她拼命往帐帘挪去,她可以战死,决不能这样屈辱而死,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救命,表哥,救我”
李节的力量太过强大,按压着她要逃跑的身子,大笑不止,他的声音响彻帐内。
所有人都看着穆锦安拼命挣扎,他们目露凶狠,恶意。
李节一把扯开她的披风,披风上的毛领都被撕碎掉下,他粗暴撕开她的裙带,脸上的肉都在颤抖,急于想侮辱眼前的少女。
穆锦安挣脱不开他的手掌,仿佛老鹰爪握小兔,力量太过悬殊,她绝望至极,大喊道:
“别碰我,表哥,救我,啊,不要”
李节捏着她的脸,双眸微微一沉,唇角都要咧到耳后根,鼠目獐头的模样:
“今日,谁都救不了你”
她看着李节的脸越来越靠近她,他的脸上不止皱纹,还有刀疤,丑头怪脸。
他眼底的邪念侵蚀着少女的灵魂,像地狱最恶的鬼,要蚕食这朵娇艳的鲜花。
穆锦安心中作呕,浑身颤抖,她决不能被侮辱,她会疯的,还不如杀了她,拼命大喊道:
“表哥,表哥,啊,救我”
顷刻。
帐帘被震开,一股强大的内力袭击着帐内每一个角落,火炉中的火焰被吹落在地毯上,案几上的酒壶掉落在地,白玉酒盅碎裂。
史司衣袖遮挡在眼前,看不清来人身影,只觉是个戴着天狐面具的少年,一袭玄色金丝袍,身影挺拔,神秘诡异。
李元漾被这股强大的内力震的后退几步,踉跄坐在地上。
他看着少年半张脸,俊美清冷,似是有些眼熟,这等容貌,只有长安城的梁王,他不是死了吗?
他内心思虑:“死而复生,一个李珩不够,李怀瑾也能死而复生?他们到底是何人,神神秘秘的”
李节握住穆锦安手松了松,他连忙站起身来,只见少年威慑寒意的眸子像是已经杀了他千百次,他刚要开口:
“你是何人?”
李怀瑾弹指之间,一枚银针刺进李节的心口。
他心口猛地一滞,吐出一口黑血来,浑身僵硬,腿脚失去力量,跌坐在地上,瞪着眼睛。
内心道:“这毒的威力...本王说不出话来..”
“他是何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强大浑厚的内力,本王定要报今日之仇”
穆芸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被李怀瑾斩杀,她躲在李元漾的身后,缩着身子。
李珩微微合眼,每次见到李怀瑾,他都不顾生命危险,冒着瘸腿的风险,也要救她。
觉穆芸的话有道理,天下大乱,他才能浑水摸鱼。
李怀瑾急忙蹲下身来,解开穆锦安腿上绳子,系好她的衣衫裙带,裹严实她的衣衫,为她盖上披风,惊慌道:
“公主殿下,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抬眸看到她脸上的手指印,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他瞳仁逐渐放大,他要杀了那人,他咬着牙,心疼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眸满是黯然与痛苦。
李怀瑾手指微颤抖着,擦拭着她眼角的眼泪,只觉自己像是万箭穿心,哽咽道:
“你的脸是谁打的?”
穆锦安摇摇头,一言不发。
李怀瑾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红肿的脸颊,少年的怒火似是要刺穿她,急忙问道:
“说啊,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