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会更加重视诊所有的一切职责。\"
看到孙女坚定的表情,谢学丰深感宽慰。
她的天赋毋庸置疑,所以他之前才会设想她回归药堂。
但现在,既然她选择了诊所,就权当锻炼,毕竟她们还在同一个医疗行业内,家里已经为她的未来留足了退路。
就在此刻,旁边的伙计适时出声:“馆主,有一位年轻的同志找您。\"
听到伙计的通报,谢学丰和谢颖琪都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们转向大堂那边。
这时,谢颖琪突然注意到了站在那儿的何雨柱。
想到之前和爷爷的一番对话,她心中暗暗打个哆嗦,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羞红。
在家里她随性自在,但在陌生人群中,小姑娘的些许社交恐惧心理显现出来。\"爷爷,我去上班了……”
“唉……”
谢学丰应道,目送她走向工作的地方。
看着孙女谢颖琪急急忙忙离去的背影,谢学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已经走远了。
见到这情景,谢学丰微微摇头,感叹道:“这丫头,我还想找机会替她引荐介绍一些人呢。\"
谢颖琪擦身而过时,她和何雨柱短暂的眼神交汇,近看之下,何雨柱发现她的肌肤仿佛泛出光彩,前世明星们遇到这种肌肤,恐怕也会忍不住眼睛发亮吧。
二人目光对上后,谢颖琪很快躲开了视线,急匆匆地离开。\"谢馆主,请原谅我的唐突来访,给您添麻烦了。\"
何雨柱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朝着谢学丰致歉说道。
谢学丰却摆摆手:“哪有什么打扰,柱子,我好像记得你在鸿宾楼任职,今天怎么突然空闲了过来了?”
谢学丰疑惑地看着何雨柱。
闻言,何雨柱解释了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
谢学丰听他提起帮助师傅抓药后眼前一亮。\"你也对药材有着些研究吗,柱子?”
这对他来说有些意外。
微微点头以示承认,何雨柱谦逊地回应道:“只是一知半解,因师傅的需要我才刚自学了一些。\"
他的态度并不高傲,实则是对自己学识的诚恳表达。
谢学丰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想,随即开口许诺:“好吧,柱子,需要的药材你尽管在我这里取用,质量与价格都包在我身上。\"
说完,谢馆长望向一排排药柜。
随后,何雨柱便一一列出所需药品的分量:“当归三钱、熟地半钱、川芎一钱半、白芍两钱半……”
何雨柱流畅地说完,谢学丰的眼神愈发凝重和赞赏。
作为药铺主人,他在药物知识方面的深不可测自不必提,城内他治愈过的患者不在少数,所以他对这些处方药的理解颇深。
一眼便能看出,何柱选的药材是为了气血两补,用于强化体质虚弱者。
而药物的比例选择也非常考究。
市面上广为流传的方剂虽然药材配方相对固定,但控制分量是高手与新手之间的微妙差别——相同药材以不同的比例组合,有可能成为凡品或者奇药。
历史上,药材配方的剂量掌控始终是医药世家严防密保的核心奥秘,从未对外公开。
何柱自己钻研出来这张药方,足以显示他对中药知识的理解并非表面功夫。
确认这一点后,谢学丰不禁暗中赞许:“柱子,你说自己对药理有所研究,原来真是实情。\"
并且,他被柱子展现出的医药才华略感惊讶。
正如柱子所说,他并非从小就沉浸于药理的研究之中。
而是由于师傅健康状况欠佳,使他在“中途踏入这个行业”
。
然而,即便如此,他自己竟然能够研发出这样一张补气血的配方,令谢学丰不得不自愧不如。
旁边的小店员按照何雨柱的药物指示去拿药,谢学丰则与柱子在交谈闲谈。
他对谢学丰问道:“馆主,刚刚离开的那个是你孙女吗?”
何雨柱开口说道:“是的,她是我孙女谢颖琪。
实际上,她的年龄跟你相近,大你一岁。
中专毕业后,她被分到了附近的南锣巷卫生院工作。\"
何雨柱听后心中略显震动:“是在南锣巷的卫生院吗?”
“嗯?”
谢学丰眉毛一挑:“柱子,你和颖琪很熟吗?”
何雨柱挥挥手否认:“并非如此,主要是昨天我在院子里偶遇了她。
你提及她在卫生院工作,我便猜测我们周边只有一个南锣巷卫生院,才会随口问问你是否认识。\"
听到这里,谢学丰不禁拍了拍脑门:“你看我,居然忘了柱子你就住在这里。\"
然后,他又微笑着说:“不妨告诉你,颖琪丫头昨天去了你的小院,向人家道歉。
你知道的,她不小心抓错了药。\"
两人一边交谈,谢学丰将谢颖琪在卫生院误抓药物的事告诉了何雨柱。
“是那个性热的方子吧?”
听完这个细节,何雨柱内心莫名涌起奇异的感觉。
前天在院子里,贾张氏的药物是由谢颖琪煎煮的吗?
他对何雨柱说:“柱子,你咋样都知道?没错,那个热性方子里的一味药量抓得多了,亏她还能改正过来,病人最终也没出现严重问题。\"
对于这件事,何雨柱有些哭笑不得:“意外发生的那家人正好住在我家院子里,煎药那天我还闻到药材的气味,却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意外结果。\"
而谢学丰听着何雨柱的话,越发佩服这个年轻小伙子:“柱子啊,真是另眼相看,你还真的在医学领域有独特见解。
凭借你的医药知识,加入我们药堂绝对不在话下。\"
何雨柱仅仅能凭借药物熬煮过程中的气味识辨配方成分,这种天赋无论放在哪间药铺,都会被视为具有潜力的奇才加以栽培。
相较之下,虽然谢颖琪年长柱子一岁,但由于家中的影响和熏陶,她在这一方面的表现反倒不如柱子出色。
这让谢学丰产生一个新的想法:
‘对了,柱子,看你对药理的理解如此透彻,有机会多跟颖琪聊聊也挺好,毕竟她现在就住在南锣巷卫生院,离你也很近。
’他想到,与同龄人进行交流可以更容易展开,即使在家里和家人聊天时看似不错,但在陌生人或公众场合,她显得拘谨不少。
谢学丰认识到,在谢颖琪积累工作经验和将来回归药堂之时,家庭和人际关系的处理也非常重要,而柱子在这方面显示出不错的能力,值得引导并提前锻炼交往技能。
总的来说,柱子能在这个年龄掌握这么多出色技能,离不开自身的才华和个人努力的投入。
说实话,谢学丰心中理想中的继承人,就像眼前这位柱子这般模样就不错了。
遗憾的是,自己的儿子太不成器,性格与佛系沾边,能将药店持之以恒运营下来,本身已经不易。
据现在所见,颖琪丫头恐怕也无法顺利接手这家医馆,但如果她能够和柱子多交往,学学为人处世,对于将来的医馆传承也将是一大帮助。
至于这些,谢学丰并没有直说,此刻他只希望能安排孙女和柱子多多接触。
如若不成,他也并无勉强之意。
听了馆主的话,何雨柱自然不会提出反对。\"将来有机会我肯定还要来烦扰谢馆主。\"
与其说是与谢颖琪交流,他其实更倾向于借此机会利用好这间药店的便利。
日后师傅看病之类的事将会变得非常方便。
毕竟,开药馆之人,想必医理素养也不会低。
他尽管自己有所倚仗系统,但不时和馆主打交道,也能加深对药物理路的了解。
在愉快的交谈中,店小二也将何雨柱所需的药材备好。
他总共预订了一周的量,这是一个针对师傅初期康复制定的补足气血的基本疗程。
“杨馆主,这些总共需要多少钱?”
拿着药材,他问。
“一共十五万三千元,柱子,十五万就够了。\"
“嗯,那就这么定了。
我之后会抽空再过来。\"
何雨柱点头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三张票子。
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旁边的小伙计满腹疑惑。\"馆主,这小伙子是?”
他看出馆主意中另有他用,“是做厨子的吧?”
谢学丰微笑点头。\"柱子是个有点意思的年轻人。
以后他来药店,你就直接带他到后院找我就行。\"
离开学丰药馆,何雨柱就把所需的药材收入囊中。
有这些药,至少能让师傅的情况稳定下来。
稍微松一口气后,他转身前往鸿宾楼。
此刻已将近上午十点,街道热闹非凡,人力车络绎不绝,墙面上到处都写着口号标语,行人脸上洋溢着生机活力。
尽管身处动荡时期,人们的精神面貌依然坚韧顽强。
何雨柱施展隐秘的提纵术,即使从行人身旁掠过,也没人察觉他的踪迹。
眨眼间,他就远离了数十米。
在他路过拐角的一刹那。
忽然身后传来一片喧闹。
他眉心皱起,身体本能地戒备起来,精神瞬间集中。
转回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远处。
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坐在黄包车上,车夫奋力推车前进。
这个年轻男人约三十岁左右,身材矫健,双眼闪烁锐利,一眼就辨认出他是一位武术高手。
而这阵嘈杂声来自黄包车旁的一处摊位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