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吓到了,这不没事吗?哎呀玉落,你就放心吧,我回去就喝药,肯定没事,你别担心了。”颜月棠压下心中的害怕笑着看着玉落。
当时的玉落是真的以为没事,以为自家小姐医术高超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毒。如今想想当时颜月棠的脸色是有一些发白的。
忽然玉落又想起来,今日午时自己饿了说要去镇上吃点东西在回月翎谷,那个时候自家小姐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还说是饿的,在扎了针之后,颜月棠的脸色恢复了,自己也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自家小姐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那时只是暂时的把毒性压了下去。可是明明,明明她们每次去崆南山谷都会带解毒丹的。玉落一怔,是了那一粒解毒丹自家小姐早就给了那个徐公子。
此时玉落眼中闪过了惊慌,自己就该阻止自家小姐救人,若不是把大部分药都用给了他们,若是自家小姐可以及时给自己医治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当时自家小姐肯定是把药都留给了那两个人。可是若是没有救他们,小姐那时早就回月翎谷了根本不会出事,想到这里玉落眼中闪过一丝埋怨。
玉落又想到为什么当时自己要因为那一粒解毒丹天天盯着那两个人,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察觉。慢慢的玉落开始恐慌,小姐出事了怎么办,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此时玉落听到了安远庭需要银针“谷主,在这里。”回过神的玉落立刻递了过去。仔细看会发现玉落的手在微微颤抖。
“什么?玉落怎么回事?”听到这句话安逸澜气的浑身发抖,转头看向玉落。
“行了,先去拿解毒丹给小丫头解毒,其他的等会再说。”安远庭皱了皱眉一边扎针,一边让安逸澜去拿药。毕竟如今颜月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事之后都可以慢慢的查。安远庭眼中闪过暗光,这蛇毒居然如此霸道。
蛇毒已经在体内半月了,若不是颜月棠自己压制怕早已蔓入肺腑,无药可救。如今蛇毒在体内待了半个月只怕解毒丹只能解除大部分毒素,还有一部分需要汤药辅助去除。得到这个信息的安远庭稍微松了口气。
“好,好我这就去。”安逸澜跌跌撞撞的跑去拿药。
……
豫州城县令府门口
看到顾玄缇的令牌,门口的下人连忙去找了管家,管家将凌瑾穆和顾玄缇去带入府中,穿过正门便是大约十来步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再往前便是正厅。
“两位稍作休息,我家县令现在不在府内,我已经派人去找县令了。”将他们引进正厅管家便退了出去,让下人奉茶。
“好”凌瑾穆点了点头,便和顾玄缇等着明子儒。
看着眼前的正厅顾玄缇还未回过神。就在不久前豫州城外,凌瑾穆和一行人在城门不远处站着。
“玄奕,你们先去暗中调查,若有线索随时来报。”凌瑾穆眯了眯眼睛。
“是,殿下。”转头看向身后的属下“你们留下保护殿下,剩下的人跟我走。”
玄奕带了一部分人迅速离去。留下的苍龙卫迅速隐藏了起来。通过上次的事玄奕留下了一部分人保护凌瑾穆,而凌瑾穆也没有阻止玄奕。
“公子,为何让玄奕单独去查。”顾玄缇皱了皱眉十分不解。
“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案子还没有查清楚,让玄奕暗中查探。我们则去找明子儒可以很快知道案件进度查清案件,也不至于让人起疑。”
“豫州县令?这样我们的行踪不就……”
凌瑾穆眼中闪过暗光,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些人既然可以查到我们的下落,可以在苍龙卫不在我们身边时动手。说明那些黑衣人的行动能力不低于苍龙卫,在我云国境内敢伤我这个云国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公子,这是觉得他们在豫州城,想引蛇出洞?”顾玄缇恍然大悟,惊讶的看着凌瑾穆,不得不说这步棋走的高。
无论是去什么地方豫州城都是离开崆南山谷的必经之路,那些黑衣人离开崆南山谷没有几日,有很大可能现在就在豫州城。一来通过玄奕和明子儒一暗一明两条线可以尽快找出赵永争的死因。这二来那些黑衣人知道凌瑾穆没有死,而苍龙卫在查赵永争的案子,定然会再次冒险。如此既可以查清案子,也能找出那日的黑衣人。
凌瑾穆看了一眼顾玄缇向城门处走了过去。顾玄缇立即跟着一路来到了县令府邸。
至于凌瑾穆为何如此笃定明子儒府邸的位置,自然是因为明子儒初来豫州肯定没有来得及置备宅子,一定会住在豫州县令府邸。至于前县令赵永争此人在豫州有自己的府邸,妻儿老小都住那里,只有自己有时会来县令府邸。这也是为什么明子儒可以很快住进去的原因。
站在县令府邸门口的顾玄缇沉默了“公子看现在的时间,我们为何不去……”顾玄缇猜测明子儒在县衙。
“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对外就称是明县令多年未见的至交”凌瑾穆心中明白顾玄缇想问什么,淡淡开口。
如此一番两人就坐在了豫州县令府的正厅,明子儒是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才到的,他到的时候两人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和顾玄缇猜的一样,明子儒确实在县衙。至于在县衙的原因还是和前县令赵永争的案子有关。在赵永争被害那晚的第二天,县衙就把尸体带走检查,但是快一个月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赵永争的夫人见状,想带走尸体让赵永争入土为安,一直闹了将近半个月。
直到明子儒到来,才说服赵夫人同意在等一个月,若是还没有消息就要把人带走。只是明子儒忙碌了一个月,也只是查到了玄奕当时查到的消息,可能和赵永争的内宅有关,问了很多赵府的下人没有人愿意说出真相,像是在害怕什么。这不今日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赵夫人一大早便去衙门要人,明子儒去衙门劝说赵夫人。
“殿下”明子儒进门便行了君臣礼。
虽然太子游历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但是刚刚递令牌的是顾玄缇。而太子出游作为太子好友的顾玄缇随行在侧,这是云国朝廷都知道的事情。
听到下人来报来人拿的是云国副将军的令牌,明子儒便知道是太子来了。眼里闪过惊讶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来豫州城。随即一想便明白太子是来查前豫州赵永争的案子的。便急忙办法抽身回了县令府。
“快起来,无需那些礼数。如今叫我徐公子便好。对外就称是白县令多年未见的至交。”
“是”明子儒站了起来“太子殿下……”
明子儒发觉说错了连忙改口“徐公子,我猜测你们是来查前县令赵永争的案子吧。”
“明县令猜的不错,我和顾公子确实是为此案而来。”凌瑾穆开口道,“你先将你最近所知道的消息和我们说一下。”
一个时辰后凌瑾穆和顾玄缇搞明白了赵永争出事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根据赵夫人的描述,当天正在吃晚饭的时候赵永争的小妾装作不舒服,当场叫走了正准备吃饭的赵永争,之前说吃完饭要留在主院赵夫人处的赵永争没有再回来。所以吃完晚饭一直等到了戌时,还不见动静的赵夫人想到之前小妾也用同样的手段叫走赵永争,便打算去看看那个小妾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