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日前季禹和颜月棠研究出了药方,冀州城中的状况得到了一点改善,改良后的药方已经用给了患病的百姓,就等着看药方的效果,于是几人心里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一点。
这日顾玄缇忽然想起今日是六月初三凌瑾穆的生辰,于是平时一直跟着凌瑾穆的顾玄缇今日破天荒的没有跟凌瑾穆,而是来了东城找徐知越。
“徐知越,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帮着徐知越把要忙的事忙完,顾玄缇就将人拽到了一个角落神秘兮兮的问。
“什么日子?不就是六月初三?”徐知越皱了皱眉“顾玄缇,虽然最近情况是改善了,还是不能松懈。”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今天的事已经搞完了。”说着又暗示徐知越“六月初三,你再想想。”
忽然徐知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然后缓缓转头看向顾玄缇“殿下的生辰?”
“对,虽然现在条件简单,不过我想给殿下一个惊喜,你觉得怎么样。”
“需要我做什么。”
于是这天下午顾玄缇邀请了颜月棠和玉落一起吃饭,以表达之前的救命之恩。“安姑娘,今晚你有事吗?”顾玄缇找到颜月棠的时候,颜月棠正在询问患者的情况。
“老人家,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在给您把把脉。”正在把脉的颜月棠听到顾玄缇的声音微微抬头看了看“顾公子有事吗?”
“是这样的,安姑娘今天忙完晚上没有事的话,我想请姑娘和玉儿姑娘一起吃个饭。之前姑娘救了我和我家公子一命还没有好好感谢姑娘。”顾玄缇忐忑看着眼前清冷的女子。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之前徐公子给我的那个玉佩太贵重了公子替我给徐公子吧。之前一直带在身上想着如果有缘再见到,得还回去。这个玉佩太贵重了。”说着就从身上取下了玉佩递给了顾玄缇。
“不行不行,我家公子都给你了,自然不会再收回来。”顾玄缇连忙摆手。
颜月棠见状把玉佩塞进了顾玄缇怀里“麻烦顾公子了。”说着拿起旁边的药箱走向药棚,走了两步又忽然回头“对了顾公子,我今晚应该还要看看药方,应该是去不了。多谢顾公子的好意了。”说完就走了。
顾玄缇在玉佩落到他手上的时候,大脑就开始了飞速运转,怎么办怎么办,这要怎么和殿下交代。对还回去!一抬头便看到颜月棠已经走了,正准备追上去,就见颜月棠回头对他说了一句话,等到再次回过神时颜月棠已经走远了。
当徐知越将晚上吃饭的地方简单布置好找到顾玄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玄缇垂头丧气的拿着块玉佩在那里自言自语。这该怎么办啊。
“顾玄缇,地方我已经准备好了。”走近看到顾玄缇的样子,徐知越看了又看,半开玩笑的说着“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
“我闯祸了。”顾玄缇愁眉苦脸的看着徐知越,抬起手中的玉佩在徐知越眼前晃了晃。
“殿下的玉佩怎么在你这里?不该在殿下那里?不对这几日都没有看到殿下带这玉佩,之前这玉佩殿下可是从不离身的。”徐知越看向顾玄缇心中猜测到道“莫不是之前丢了?然后你又给找回来了,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这副表情。”徐知越一脸疑惑的看着顾玄缇。
“你不懂,你不懂。”顾玄缇深刻的看了徐知越一眼,然后愁眉苦脸的想办法去了。
“我不懂,我怎么不懂了。”徐知越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不过很快徐知越就明白顾玄缇为何愁眉苦脸了。晚饭时间,由于徐知越没有找到顾玄缇,于是自己去找了凌瑾穆,将人带到了布置好的地方。
“公子,今日是你的生辰,如今身在冀州条件有限,我们就简单的做了几个菜,给你庆祝庆祝。”
“多谢知越兄,只是如今冀州城瘟疫还未完全结束,城中百姓还没有脱离病痛。这生辰还是不过的好。”凌瑾穆皱着眉头看了看桌上的菜说道。
“这的都准备好了,而且顾玄缇为了这事,特意去找了县令帮忙请请了药棚的大夫。顾玄缇说大家的连着忙了半个月了,如今冀州瘟疫已有所好转,乘此机会犒劳犒劳大家,这件事冀州县令也觉得可行,已经同意了。等一下人都要到了。”说着凑到凌瑾穆的耳旁压低声音说着“这事可是顾玄缇一手策划的。”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顾玄缇思索片刻便同意了下来。
徐知越忽然想起了玉佩,就问起了凌瑾穆“你是不是丢了个玉佩?”
“什么玉佩?”凌瑾穆疑惑的看向徐知越。
“就那个你出生的时候打造的那个缠云白玉佩,你一直戴着身上那个。我见你最近一直没有戴是不是丢了。”
“嗯”听到缠云白玉佩,凌瑾穆眸光微动,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声。
“那个玉佩在顾玄缇手上,他给你找回来了,估计过会就给你送过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我看他拿着那玉佩魂不守舍的……奇怪从下午看到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徐知越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凌瑾穆的眼眸暗了暗,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感觉到不对的徐知越看向凌瑾穆,小心翼翼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话音刚落县令与几个大夫就走了进来。
“听顾公子说,如今冀州情况有所好转,徐公子想请我们聚一聚,多谢公子了。”姜盛朝着凌瑾穆行了一礼。
“姜县令快快请起,也是如今冀州城的情况已经有了好转,这才请几位来聚一聚,只愿冀州可以早日恢复。”
“这多亏了徐大人和几位及时赶到,不然如今冀州城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我还得多谢徐公子慷慨相助,若非徐公子一直派人前往附近各州借物资,我们冀州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看着几人寒暄站在一旁的徐知越想的是,不对有问题,顾玄缇那个态度就算了,这殿下听到这个消息明显态度不对了,莫不是这事有什么隐情?
正想着就听姜盛问起了顾玄缇“这顾公子怎么不在”
“我已经一个下午没见到他了,姜县令不用管他,咱们开始吧。”徐知越一边说着一边走近桌子坐在了凌瑾穆的旁边。
“那个徐大人,这安姑娘和几位太医还没来,不然我们再等等。”姜盛一边说话,一边看向徐知越。
“那就等等吧。”徐知越正要开口就听见一旁的凌瑾穆开了口,徐知越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对劲很不对劲。
凌瑾穆话音刚落两位太医就走了进来。“这季院判和安顾娘没来吗?”见只有两人姜盛赶忙问。
“季院判和安姑娘想在看看药方,都不过来。”
“来了就坐吧,开始吧。”听到这话凌瑾穆脸色沉了沉,拿起了筷子。
“这不等等顾公子吗?”姜盛的话刚出凌瑾穆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等他干什么,不用等他,来来来快坐了。”见气氛有些微妙徐知越开口想活跃活跃气氛,果然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被人惦记的顾玄缇此时正在药棚徘徊,心里想着如何处理这玉佩的事。给殿下送回去?不行不行不行,殿下肯定会一个眼神杀死我的。给安姑娘送回去?安姑娘肯定不会要的。难办,太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