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棠,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安逸澜瞪大了眼睛看着颜月棠手里的桃花糕。
“你把菜都吃了,这桃花糕没有你的份。”安远庭转头看了一眼安逸澜,见安逸澜没有动作,这才看向了颜月棠手中的糕点“丫头,快给爷爷尝尝。”
“好吃,还是小丫头好,不想那个臭小子就知道捣乱。”一边说还一边看一眼安逸澜。
过了一会玉落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低声在颜月棠耳边说了一句话。
“爷爷,我……”
“要回去了?也是都申时了,该走了再不走等会回临渊城天要黑了。”见颜月棠要说话,安远庭先问了出来“小丫头啊,有件事得和你说一下。”
“爷爷,什么事?”
“爷爷我呢打算带你逸澜哥哥去游历一番,我们小月棠就好好在临渊城待着,爷爷若是看到什么好玩的就给你写信,若是有什么好吃的就给我们小月棠带回来。”
听到这话颜月棠的眼睛瞬间红了“爷爷,你去游历又不带我。上一次你就没有带我,说下一次一定带我一起去,这次还不带我。”
“我们小月棠,可是云国大将军独女,临渊城的贵女,可不能跟着爷爷到处乱跑。如今我们小月棠也及笄了,日后可是要嫁人的,怎么能……”
“爷爷,我不嫁人。”
“阿棠,不能这么说。”安远庭看着一脸委屈的颜月棠声音终究是软了下来“好不嫁人,但是我们小丫头已经在临渊城露过面了,要想和以前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临渊城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我们小丫头就好好在临渊城待着,有时间了来幽鸣山谷看看这些人有没有偷懒,等爷爷回来给小月棠带好玩的好不好。总不能爷爷出去一趟回来没地住了吧。”
“那好吧,爷爷要早点回来,不要忘记给我写信。”
“好,肯定不会忘记的。”
……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五月的郊外,天空清澈如洗,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远处,青山如黛,云雾缭绕,仿佛是一幅流动的水墨画。近处,草木繁茂,花香扑鼻,各种野花竞相绽放,五彩斑斓,让人目不暇接。
在这如诗如画的郊外,一座驿站矗立在小路旁。驿站内,设施简单却整洁。几张木质桌椅摆放在窗边,桌上摆放着茶具和几碟精致的点心。窗边,一盆盆绿植摇曳生姿,为驿站增添了几分生机。
此时外出游历的安远庭正坐在驿站内,端着茶杯欣赏风景“这地真不错,山清水秀的。”
“爷爷。”安逸澜从客栈驿站外面走了进来。就在刚刚两人正在驿站休息,看到了月翎谷的信鸽,安逸澜就出去避开人群看消息了。
“什么消息啊?”安远庭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她们的人昨日全部离开豫州境内了。”
“不查了?”安远庭眉头微挑,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这样也好,也好。”
“今晚我们就在这驿站休息吧,明日在走。”
就在两人得到消息的时候玄弈也收到了消息。玄弈匆匆进入朝晖殿“殿下,崆南山谷那边有新的消息了。”
“什么消息?”凌瑾穆正在写什么东西头也没抬。
“之前苍龙卫看到的那队人撤离崆南山谷了。只可惜这么久我们也没猜到那些人在找什么。”
“撤离了?”听到这个消息凌瑾穆微微皱眉,抬头看向了玄弈“既然如此,先让那边的苍龙卫按照我给的地图在找人。若是看到了不要靠近。”
“是,殿下。”
玄弈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只见祁禄顾不得行礼,径直来到了凌瑾穆面前“殿下,快去紫宸宫,陛下出事了。”
“什么?”
凌瑾穆到紫宸宫的时候。就看到紫宸殿外太医院所有太医皆在门口待命。走到殿门口可以很清晰的听到殿内的声音。
“皇后娘娘,陛下只怕是气血亏空,如今只能用一些补药养着。”
“章太医,陛下昨日还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卿妍一脸焦急的坐在凌褚晟的床榻边。
“皇后娘娘,臣也不知啊,几日前臣刚刚给陛下把过脉那时候都没事。”
“章仲你身为太医院院使,陛下的专用御医,你如今和本宫说不知道?”
“一个前,父皇找过太医说是胸闷,是否与这个有关系?章院使,需要什么药材,我派人去找你不用担心,务必救父皇。”刚刚走进来的凌瑾穆连忙问道。
“殿下,可能有一些关系,但看陛下的脉象怕是什么药都没有用了。”
“什么意思?”听到这话凌瑾穆心下涌上一种不好的感觉,眼睛死死盯着章仲。
“什么,章太医什么没用了?”得到消息连忙赶过来的凌珞妤刚好听到了这么一句。
“如今若是用各种名贵的补药吊着,陛下或许还有三年的时间。”这句话如同石头砸到了在场的人心里。
“你说什么。”徐卿妍猛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章仲,随后转头看向了季禹“季院判,你去,去给陛下把个脉。”
“臣遵旨。”
“怎么样?”徐卿妍见季禹把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有些紧张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如章院使所言。”季禹低下了头。
“你,你去试试。”等到所有的太医都给凌褚晟把了脉,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结果,此时的徐卿妍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坐在床边紧紧抓着凌褚晟的手,眼睛微红的盯着凌褚晟。
站在一旁的凌瑾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开口问道“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季禹听到这话迅速抬头看了一眼凌瑾穆,又将头低了下去,凌瑾穆自然是看到了季禹的反应“季院判,你有办法?”
“臣没有,不过……”季禹犹豫着不知道当不当讲。
“不过什么?”
“若是可以找到冀州瘟疫时的安姑娘,或许安姑娘会有别的办法。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安姑娘对医术的造诣应该比章院使还高。”身为冀州瘟疫的亲身经历者,季禹当然知道安姑娘在凌瑾穆心中与临渊城这些贵女不太一样。只是不明白为何那时凌瑾穆没有邀请这位安姑娘来临渊城,当然这些事情季禹没有给任何人说过,一直藏在心里。
今日凌褚晟突然吐血昏倒,查出来的又是这种结果,季禹一下就想起了颜月棠,又不知该不该讲出来,这才犹豫不决。
“什么姑娘?瑾儿快派人去找,若是可以救陛下,她要什么都答应。”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的徐卿妍听到这话,眼里带着光看向了凌瑾穆,见凌瑾穆没有动静又催促道“瑾儿,快去把那个姑娘的画像画下来,派人去找。”
“对啊,太子哥哥”
凌瑾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沉默了下来,看着自己母后又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神不知道该如何说“母后,我已经在派人找了,只是能找到她的几率不大。”
“什么意思啊?”
等到殿内就剩徐卿妍、凌瑾穆和凌珞妤的时候,凌瑾穆才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出。
“也就是说,这个安姑娘,不仅在冀州瘟疫的时候帮助了冀州,还救过太子哥哥?”
“对。我答应过她,她救我的事情不会说出去,在救我的时候和冀州的时候她一直戴着面纱。”
“所以,你既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叫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姑娘长什么样?”听凌瑾穆讲完之后徐卿妍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