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说什么?”颜月棠淡淡的直视时未昔问道。
时未昔莞尔一笑“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心里还有陛下,先帝与先太后都中意皇后娘娘,之前太后还有意撮合娘娘与陛下。只是……”时未昔话风一转,余光看了一眼颜月棠没有再说下去。
颜月棠等了半晌也没有听见下文,开口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陛下与臣妾说过,后宫之中陛下唯喜臣妾,皇后娘娘,能不能答应臣妾不要与臣妾抢陛下。”
听到前面的话时,颜月棠心口传来一阵刺痛,似是要将自己吞噬,微微皱了皱眉。可听到后面的话时颜月棠敏锐的发觉有些不对,转头看向了时未昔。却见时未昔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已然含泪。颜月棠压下心在的难受,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看着时未昔,以接近平常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淑妃,陛下喜欢谁,宠幸谁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好自为之。”话毕,颜月棠不想在过多纠缠,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时未昔余光看到了从前面九宸殿出来的一抹明黄色身影,眼眸划过了一丝狠厉,随即抓住了颜月棠的胳膊,高呼一声“皇后娘娘,你怎能如此?”
在颜月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时未昔松开了颜月棠的手臂倒了下去。颜月棠伸手想扶却没抓住,抬眼却看到了时未昔嘴角一抹得意的笑。旁边候着的几人见此情形连忙跑了过来。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扶微半扶着时未昔,两人的眼神隔空对视。随后扶微转头看向了颜月棠“皇后娘娘,你虽贵为皇后,我家娘娘却也是陛下亲封的淑妃,你怎能推我家娘娘。”
颜月棠还未从刚刚发生的事中回过神来,面色有些苍白无力的解释道“我,我没有。”
一旁的玉落刚想开口为颜月棠辩解,扶微就把她想说的说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皇后娘娘要怎么否认?皇后娘娘接下来莫不是打算说,是我家娘娘自己摔倒然后要嫁祸给皇后娘娘,刚刚伸手就是为了扶我家娘娘吗?”
此话一出,玉落气急“本就是你家娘娘栽赃陷害。”
“怎么回事?”玉落的声音刚落,旁边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是凌瑾穆!
凌瑾穆刚刚在早朝听到徽州已经恢复正常,去徽州的人已经在回临渊城的路上了,心情正好。刚出了九宸殿余光看见有两人在这边,并未仔细看,微微蹙眉“九宸殿外怎么还有人?去看看按宫规处置。”
旁边的祁禄顺着凌瑾穆说的方向仔细瞧了一眼“陛下,那边似乎是皇后娘娘和淑妃。”
听到此话,凌瑾穆心念一动转头看了过去,刚好就看到了颜月棠扶时未昔,时未昔落地的场景。心下一沉快步走了过来。
众人见是凌瑾穆纷纷行礼。
扶微抢先一步哭诉道“陛下,皇后娘娘当着众人的面推了我家娘娘,陛下要为我家娘娘评评理啊。”
扶微抢先一步哭诉道“陛下,皇后娘娘当着众人的面推了我家娘娘,陛下要为我家娘娘评评理啊。”
凌瑾穆脸色阴沉,扶起了时未昔“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其他人开口,扶微就抽噎的说到“回陛下,今日一早我家娘娘看见外面下雪,心中欢喜,便想着来九宸殿前看看皇宫。结果到了此处,发现皇后娘娘也在此处赏雪,就上前与皇后娘娘说了几句。奴婢隔得远不知晓说的什么,只看见皇后娘娘忽然推了我家娘娘一把。”说到此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俯身跪下“陛下,娘娘上次秋猎的伤还未好全,体内还有些毒素,身子还虚着,怎么经得住皇后娘娘这一推。”
玉落气急正要上前一步说话,被颜月棠拦了下来。半靠在凌瑾穆怀里的时未昔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然后勉强扯出一抹笑看向凌瑾穆,虚弱的说道“陛下,你别听扶微说的,刚刚就是臣妾不小心滑了一跤,皇后娘娘本想扶臣妾却没抓住。陛下不要责怪皇后娘娘,这本就是臣妾的错。”
凌瑾穆默了半晌看向了颜月棠,眼神“皇后你有什么想说的。”
颜月棠直视凌瑾穆,眼中带着淡淡的期许“陛下,臣妾若说臣妾没有推淑妃,陛下信吗?”
凌瑾穆只是看着颜月棠,并没有立即说话。别人或许没有发现,时未昔离的近一眼就发现了凌瑾穆眼中的一丝探究,似乎在判断颜月棠说的话的真实性。
时未昔心下一动晕了过去,跪在地上的扶微见状连忙起身扑了过去“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娘娘……”声音一声盖过一声。
凌瑾穆反应过来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连忙将时未昔打横抱起“皇后,朕看见是你推的淑妃。”
“既然陛下心中已有了答案何必再问呢?”颜月棠面上带笑,平淡的说着,心中却是绞痛。就知道是这样,明明早就知道他喜欢的是她了不是吗?
看着颜月棠的样子,凌瑾穆心中莫名的烦躁“既如此,皇后便在此处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说罢,抱着时未昔往昭宁宫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快传太医。”
颜月棠朝着凌瑾穆离开的方向微微行礼,随后转身跪了下去。一旁的玉落急的想把颜月棠拉起来,见拉不对动就蹲在了颜月棠面前“小姐你刚刚为何要拦奴婢,这件事分明就是那淑妃诬陷与小姐,小姐你怎么就承认了。”
一旁的柒月看着凌瑾穆的背影眼神冰冷了起来,攥紧了拳头。半晌,手指松开,也蹲了下来,眼中带着担忧看向颜月棠“是啊娘娘,玉落姐姐说的对。”
颜月棠轻笑着扶去玉落脸颊上的眼泪“别哭了,无妨的,就是跪一会,你们在旁边站着就好了。”
“小姐……”
“去吧。”
玉落与柒月最终让颜月棠赶到了旁边台阶上。看着跪在雪中的颜月棠,玉落抽泣的说“这么冷的天小姐的身子肯定经不住,我去求陛下开恩,柒月你在这里看着娘娘。”
“没用的。”柒月望着颜月棠的背影道。
玉落震惊的转头“什么,柒月你在说什么,我们都没有……”
柒月冷静的分析道“玉落姐姐,陛下已经认定是娘娘推的淑妃了,而且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怕是不会见你。”
“那,那怎么办。”玉落稍稍恢复了理智也明白柒月说的是对的,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可以去找公主想想办法。”还没等柒月再次说话,玉落就朝着长乐宫的方向跑了。
长乐宫
凌珞妤刚刚梳洗完毕,站在铜镜前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不错,去鸾凤宫找皇嫂。”凌珞妤话音刚落,一个小宫女跑进了殿“公主,鸾凤宫的玉落姑娘来了,似是有急事要见公主。”
凌珞妤眉心微动“快让她进来。”
玉落此时已经急的不知所措,进入长乐宫也不顾礼数直接跪下来哭着说道“公主,你快想办法救救我家小姐,陛下罚小姐跪在雪里,我家小姐本就身子弱,近几年才刚刚好转,我家小姐的身子受不住的。”
本来坐在软榻上听玉落话的凌珞妤,在听到玉落的话的时候惊的站了起来“你细细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早上……”
凌珞妤听到玉落讲完经过面色惨白,皇兄糊涂啊,这样明显的栽赃陷害看不出来吗?思及此处凌珞妤稳了稳心神“玉落,你先回鸾凤宫给如音姑姑报个信。含玉去昭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