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100米整,刘橙武突然对他们几人神秘一笑。
人一闪瞬间到了五千米外。
陈墨瞳见状,深吸口气,努力回忆过来的路线。
脚步横移,斜走,像只笨拙的螃蟹。
芬格尔嘲笑:“师妹,你走路的样子好蠢。”
他与路明非、楚子航、恺撒走在一条水平线。
四人见距离很远,大步流星加速,然后不设防的一脸撞在一层隐形的墙壁,画面静止。
陈墨瞳发癫大笑:“哈哈哈哈,四个蠢猪!”
她两个小时前撞的七荤八素,终于有人犯和她一样的错误了。
隔音的实验室内可以看到挤瘪在墙上四张滑稽的脸。
里面的老教授们快活大笑:
“现在的年轻人,长得磕碜,脑子也不好使。”
“你们猜诺诺小姑娘为什么要螃蟹走路,哈哈哈哈……”
皮糙肉厚的芬格尔,手贴墙壁用力把自己往旁边横移,总算摸到墙壁边缘。
路明非痛苦的蹲下来,他撞到了鼻子,辛酸火辣。
楚子航右脸,恺撒左脸,苹果肌淤青。
“卧槽,完全隐形 !”
“我的鼻子好疼,师兄你到底是不是本地人啊!”
“大概可能也许,不是!”
“小心一点,摸着墙壁走!”
“没错!”
四人手摸一侧隐形的墙壁螃蟹走路,排队拐进仅仅只有两人并肩宽的通道。
前面九十度拐角。
芬格尔左转,哐当撞墙脑子嗡嗡:“后队改前队,右边 。”
恺撒开路,他非常谨慎的左手试探,摸空。
右手试探,摸空。
“很好,这条路正确。”
信心十足的一脸A了过去。
撞在两面墙壁相合的棱边。
眼泪当场流了下来。
恺撒打出GG。
俊脸当中一条红印,痛的龇牙咧嘴:“楚子航你上 !”
陈墨瞳越走越远路线诡异,而且与他们完全不同,参考无效。
楚子航心里打鼓,遗憾手里没刀,村雨在下午让副校长要去补强材质。时机太巧了,副校长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思索:“路径乱中有序,这迷宫的布局有点熟悉。”
然后楚子航很快证明熟悉感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脚踩空,反应迅速的拽恺撒衣角,恺撒被他拉的趔趄,下意识抓路明非的手,路明非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果断搂住芬格尔的腰。
四人尖叫掉下五米高度的悬崖。
落水,溅起老大的水花。
惊慌失措后,恺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同时想到解决方案:“用水显形!”x2
搭人字梯交替爬上去。
用打湿的外套向四周、地面甩出水珠,清晰看见墙面的水渍。
四人默契合作,速度变快变顺畅。
陈墨瞳回头呦呵一声,“智商成功上线了。”
一个小跳。
身形消失在后面的人眼中。
同时脚稳稳踩在粗糙防滑纹路的金属地面。
这是一座两百米黄铜大桥的起始位置。
桥下裂缝深渊漆黑幽静。
后面的路不再是隐形障碍路径,陈墨瞳大松了一口气。
脚步轻快走下大桥,穿过隧道,抵达山腹中心-大型实验场。
二十分钟后,鼻青脸肿的四个好汉,站在黄铜大桥上感动地回忆过去的前半生。
“太不容易了!”
“哪个混蛋设计,我要感谢他十八辈祖宗!”
“简直就是魔鬼,谁会把隐形迷宫放家门口!”
异口同声:“脑子有病!!”
右侧一道大门打开,西装革履的老教授们成群结队走出。
为首的三人身后,左边第一位叼着烟斗的白发老头,笑的开心:“我这个混蛋魔鬼设计的,你们有意见?”
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在这支三十人的队伍里比比皆是,四人正色不敢造次。
他们年龄加起来,都没有这帮老头年纪一个零头大。
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楚子航认出来:“彼得·尼古拉耶维奇·列别捷夫,1900年任莫斯科大学教授,之后证实麦克斯韦电磁理论所预言的光压现象,并证明光是物质的一种形态,我有幸读过您的《光压实验研究》。”
列别捷夫赞赏的看了一眼楚子航,这是个态度一丝不苟的年轻人。
“不错,正是鄙人。”
路明非想起来,他有学到过,这位不是早在1912年就去世了吗。
还有前面三人,左边那位:“皮埃尔·居里,150岁!”
皮埃尔意外:“能认出我很不错,实际上我的夫人要比我有名的多。”
他夫人是课本上如雷贯耳的居里夫人。
恺撒目光盯紧三人右边的那位卷发深棕色西装的老教授:“现代电力工业奠基人——尼古拉·特斯拉!!!”
特斯拉纠正:“要加个之一,我那个年代天下英雄层出不穷,不敢独占鳌头。”
“您过谦了!”
为首的那位,年纪太大,一时间没敢确认。
芬格尔揉揉眼惊呼:“遗传学之父,格雷戈尔·孟德尔,今年187岁!!”
孟德尔精神奕奕:“多亏了赫尔墨斯先生帮我延长了寿命,不然就见不到这么可爱的年轻人了。”
伸胳膊去搂芬格尔的肩膀。
一米八的芬格尔微微弯腰,让一米七的孟德尔恰好搂到。
特斯拉、皮埃尔、列别捷夫一人搂一个,小伙子们受宠若惊。
孟德尔豪迈的说:
“走,今天你们才是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