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一条官路上,四周突然又涌出一群埋伏的杀手。
暗一带着这些暗卫,将顺德帝和陈潇护在身后,喊道:
“陛下,我们先走!”
暗一背着陈潇,带着顺德帝跑了出去。
其他暗卫则留下来拦住那些杀手。
但是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挡住了去路。
暗一明显感觉此人气息深沉,深不可测。
他眼神一暗,把陈潇轻轻放下,对顺德帝道,
“陛下,还请您把我家主子带走,我来断后。”
顺德帝心里有些难受,沉重地点点头。
这时,中年男人二话不说就杀了过来。
暗一咬牙迎上去,与他展开激烈的交锋。
顺德帝看着陈潇,咬咬牙把他背起来,艰难地往营地的方向而去。
跑了一段距离后,顺德帝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他就是不想放下陈潇。
突然,顺德帝被一块石头绊倒,两人摔倒在地上。
陈潇被疼醒了过来,发现顺德帝居然想背着他逃走,无奈说道:
“陛下,你一个人逃吧。
臣如今就是一个拖累。带着我,你跑不远的。”
顺德帝苦笑道:
“之前爱卿都不曾放弃过我,我又怎么会放弃你呢?”
说完,又背起了陈潇,继续往前走。
陈潇这下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嘴巴动了动,可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顺德帝怕他就这样睡过去,醒不过来。
然后一边走,一边说道:
“若是我们能活着回去,我就给你封官赐爵。
你可不能就这样死了,要不然多亏。”
陈潇没忍住笑了,说道:
“好,陛下说话算话。”
他实际上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糟糕,都是些外伤罢了。
只不过是体内的真气耗光了,所以才显得是虚弱。
天光微亮时,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
陈潇心里一惊,强打起精神,从顺德帝背上下来。
顺德帝心里也没有底,扶住陈潇坐在地上。
这时,队伍走近。
陈潇和顺德帝发现是禁卫军,瞬间松了一口气。
刘忠和程乾看见顺德帝,连忙上前,带着一众禁卫军跪地行礼。
齐声高喊道,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德帝脸色黑沉,怒声道:
“你们再不来,就等着给朕收尸吧!”
柳文青连忙上前告罪,额头上汗珠滚落,惶恐说道:
“臣有罪,是臣等在路上遇见大量杀手,这才耽误了时间,还请陛下责罚。”
程乾心里有些烦躁,但他面上担忧地上前道,
“父皇,您哪里受伤了?儿臣都要担心死了。”
刘忠也赶忙上前扶住顺德帝,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受惊了,快让太医来给陛下瞧瞧。”
陈潇眼见安全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再次昏睡了过去。
顺德帝连忙上前扶住陈潇,着急地喊道:
“快叫太医!”
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众人将陈潇和顺德帝带回行宫。
顺德帝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一直守在陈潇身边。
太医为陈潇诊治时,顺德帝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
“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让他尽快康复。
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朕拿你们是问!”
经过这一番生死考验。
顺德帝心中对陈潇已经是非常信任了。
“如此忠臣,定不能就这样折了!”
太医给陈潇把脉,仔细检查后,走到顺德帝面前拱手行礼道,
“陛下,陈大人的伤虽然看着严重,但是幸好没有伤到内脏。
有些棘手的是,他体内过于气虚和血虚。
似乎是内力耗尽的症状,只要今晚能醒过来,就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些话,顺德帝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长舒一口气说道:
“你们用最好的药,一定要好好治疗。”
刘忠连忙上前对顺德帝说道,
“陛下,您身上也有伤,得好好治疗啊,奴才这就去叫太医来给您上药。”
顺德帝点点头,神色疲惫地说道:
“刘忠,你吩咐人照顾好陈爱卿,不得有半分疏忽。”
刘忠恭敬应道:
“陛下放心,老奴定会安排妥当。”
顺德帝又深深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陈潇,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帐篷,顺德帝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回想起昨日的种种凶险,仍心有余悸。
他揉了揉眉心,暗自思忖:
此次遇刺绝非寻常,定要彻查到底!
另一边,刘忠精心安排了人手照顾陈潇,还不时过来查看情况。
夜色渐深,陈潇依旧昏迷未醒。
刘忠在帐篷外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
“陈大人啊,您可一定要醒过来呀。”
而在自己帐篷中的顺德帝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中一直牵挂着陈潇的安危。
第二天清晨,顺德帝从睡梦中猛地惊醒。
他刚一睁开眼,便迫不及待地冲着守在一旁的刘忠问道:
“陈爱卿醒了吗?”
刘忠低垂着头,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
“回陛下,陈大人……还没醒。”
顺德帝闻言一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猛地掀开被子,胡乱地穿上衣服,脚步匆忙地朝着陈潇的帐篷走去。
顺德帝刚走进帐篷,就看到几个太医正围在陈潇的床前把脉。
他大声询问道,
“陈爱卿怎么样?为什么还没醒?”
顺德帝的声音带着焦急与威严,吓得太医们浑身一颤。
其中一位太医战战兢兢地回道:
“陛下,微臣几人只能看出陈大人气血两亏得极为严重。
其他的,微臣等人实在是没办法了。
若能请神医堂的院首大人来看看,或许还有救。”
顺德帝一听,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郑景林如今已经告老,在京城开了一家神医堂。
若是如此,只能立刻回京了。
“刘忠,你速速去安排,我先带着陈爱卿即刻回京。”
刘忠担忧地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顺德帝,赶忙应道: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说着,便匆匆退下安排去了。
而顺德帝片刻都不愿多等,亲自带着陈潇,后面还跟着一队禁卫军。
率先坐着马车急匆匆地赶回京城。
他总是有一种预感,若是陈潇出了什么事,他必定会后悔终身。
两天后,一行人终于抵达皇宫。
陈潇被安排住进了偏殿。
顺德帝刚一安顿好,便立刻吩咐身旁的太监:
“快去请郑景林!”
不多时,郑景林匆匆赶来。
他先是恭敬地向顺德帝行礼,随后便走到陈潇床前,伸出手指搭在陈潇的脉搏上。
片刻之后,郑景林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
“陛下,陈大人气血两亏得特别严重,气虚倒是已经在慢慢恢复。
就是这血虚,像是耗尽了大量心头血一般。”
郑景林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直言道:
“如今想救他,只能用他直属亲人的血做药引。
加上我们神医堂的独门秘药,才有希望。”
实际上,陈潇在使出最后一击的时候,他还留了个后手。
要是到了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关键时刻,这个后手就会被动启用。
但要是真启用了,恐怕他往后就得天天被人追杀了。
当然了,实际上即便太医们束手无策。
他就算沉睡个十天半个月,凭借自身的修复能力也会自己慢慢恢复过来的。
只可惜,太医们都不知道真气的作用和威力,所以才不清楚这其中的奥秘。
顺德帝一愣,随即果断下令:
“连忙让人去找陈潇父母,还有他姐姐。”
过了一会儿,刘忠匆匆赶来,行礼后说道:
“陛下,已经派人去找陈大人的亲人了,只是还需要些时间。”
顺德帝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加快速度,务必尽快找到。”
这都又过去两天了,陈爱卿还没醒过来,这让他怎么放心的下来。
刘忠连忙点头称是,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