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瑶心跳如雷,大脑一片空白。
妈妈咪啊,她以前咋不知道自己有色女的潜质???
终于知道前世那些女人尖叫着想要在男人的腹肌上滑滑梯是种什么体验了...
因为...
她现在也好想!!!!
原本傅闻承是有些小心机的,但忽然被这么一直盯着,他就算再厚脸皮,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忍不住出声道“你...起来了..”
“啊...”
完犊子了,太特么的丢脸了。
明乐瑶尖叫一声,转身冲回自己的屋,丝毫没看到傅闻承的尔康手,以及那满脸,满眼的宠溺温柔。
无奈的回屋穿上衣服,傅闻承怕饿着自家的娇气的小丫头,手脚麻利的在厨房忙活了有一个小时,又怕明乐瑶不好意思面对他,就将粥盛到碗中,一叠小菜,两个煮鸡蛋,还有一个蒸的漂漂亮亮的花卷。
“乐瑶..早饭我放你门口了,记得吃。”
放下后,傅闻承自己躲到门外,不多时,明乐瑶的房门打开,门里伸出一条白嫩嫩的藕臂,快速的将早饭拿进屋后,关上房门。
吃饭就好,吃饭就好。
傅闻承放下心来,回到厨房吃着自己的早饭。
吃完后,将厨房收拾干净,傅闻承贴心的躲回自己的屋。
听到动静的明乐瑶,打开房门出来,松了一口气。
拿着饭碗去厨房,发现厨房里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这让明乐瑶对傅闻承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见多了现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男人,如今这能干又贴心还安全感感的男同志,还是莫名的让人有些好感的。
她上午还有课,刷好自己的碗筷拿着书就到了学校。
此时刘秋双还没上完早课,她还有些时间备课。
方先将院子里打扫干净,修修坏掉的桌椅回到办公室看到明乐瑶,温和的打了声招呼。
“早啊,明老师。”
“早,方老师,辛苦你了,一大早过来帮着弄些杂事。”
“这活可比我下地轻巧多了,也不是多麻烦的事。”
方先摆摆手,说的不是很在意。
“你们知青院的事情解决了吗?”
“还没有,今年竞争的激烈,大队部都没有定下名单。”
明乐瑶了然的点点头,这种事也正常,今年是77年,在过两年政策放开,所有知青都有机会回城,到时候就会觉得当年的自己拼尽全力得来的机会,也没比别人占了什么先机。
“方老师我记得你是高中毕业?”
“是,我毕业的早,后来家里的压力太大,就没有再继续读。”
“那方老师就没想过以后继续往上走?”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我敢想,也会被别人说成痴心妄想吧?”
“方老师我觉得...人的理想还是要有的,而且我们的国家不会一直这样,她在慢慢变好,有些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明乐瑶并没有明说会重开高考的事情,原本她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多说这么几句,也是因为方先这个人,性格好,人也温和,不争不抢。
“我明白了,明老师。”
两个人的交情不深,自然没有再继续交流。
上午的课结束后,明乐瑶拿着书慢悠悠的往家走,不是她不想走快,实在是家里有个让人遐想的男人在,她莫名的有些不想面对他。
再远的路不管走的多慢,也有到的时候。
明乐瑶一路都在给自己催眠。
这是自己的家,不就是看光了男人的上半身嘛,又不是下半身,那男人都不尴尬,她有啥好尴尬的??
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的话有效,还是到家门口,明乐瑶退无可退,很自然的伸手去推院门。
手刚碰到门板,还没用力,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明同志。”
转头看向来人,明乐瑶微微皱起眉头。
眼前的人衣服上打着补丁,但还算干净,眉眼间跟傅闻承有些相像,但气质温润中带着几分高傲跟不屑,虽然很少,但明乐瑶对人的情绪感知的很敏感,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你是??”
“我是傅闻承的大哥,傅闻礼,生产队早有传言,说明同志明艳大方,有学识,早就想认识认识你,却一直没有机会,不知明同志能否给我一个认识的机会?”
说话文邹邹的,态度倒是端的温润,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角,真以为明乐瑶跟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似的,能被他骗??
呵,这男人的自信到底是谁给的?
“不能。”
傅闻礼没想到明乐瑶会拒绝,原本打算好的话忽然就被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有些滑稽。
明乐瑶可不认为生产队的大爷大妈,叔叔婶子们会用什么明艳大方的词语来形容她,顶多就是这闺女长的俊,好看,漂亮,简单又接地气,才符合生产队乡亲们的气质。
“明同志对我家的事情怕不是很了解吧?你认为搭上傅闻承就可以在上家桥大队过上好日子?他不过就是个被家族遗弃的可怜虫。”
“怎么?傅闻礼同志不打算装你的温文尔雅?还有,是谁告诉你女同志一定要靠着男同志才能将日子过好?我如今虽说独自一人,但也算是有个正经工作,吃喝不愁,日子过的别提多自在,这些可都跟男人没有半分的关系,大领导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难道傅闻礼同志对大领导的话有些歧义?”
这帽子扣下来,搁谁谁敢戴?
“呵,明同志这张嘴倒是能说会道,是,你如今的日子过的确实不错,只是不知道,如果这平静被打破,明同志还不会这么淡然。”
“跟你有关系吗?”
“你...还真是跟我那弟弟一样,看不清局势,你信不信明天过后,整个生产队都会传我跟你的事情,要是我在多说那么几句,你这名声..”
“一样的米,养出百样人,就算你跟傅闻承同姓傅,我看你也不如他。”
明乐瑶这句话,算是彻底踩在傅闻礼的尾巴上。
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总认为自家现在是龙困浅滩,总有飞出山沟沟的日子,所以看生产队的人都带着俯视,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尤其是对那个害自家到如今境况的傅闻承,他更是看不上。
结果就是他最看不上的人,如今却完成自己的这辈子最大的期盼,飞出了山沟,还成了部队里的兵王,更高居团长的位置。
可想而知,他的嫉妒跟不甘得有多么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