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汤喝完,明乐瑶也没想好到底怎么处理那帮子家伙,放过他们又觉得膈应,最后决定还是做个良好市民吧..
报公安。
但她还不能出现在公安同志的面前,毕竟这后续的麻烦事还有很多,她可没那个时间牵扯进去。
打定主意,明乐瑶离开国营饭店,回到招待所,等时间。
天渐渐地黑了,时间来到六点半,她简单的收拾了下,给自己做了个伪装,然后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在这天寒地冻的街道上,她的装扮倒也不算是突兀。
明乐瑶去的公安局是高阳市的总局,现在还有同志在上班,她将提前写好的纸条攥在手中,慢慢的靠近门口,见到有个小同志从里面出来,她飞速的将纸条扔到他的怀中,在对方还在愣神的时候,飞速离开。
小同志懵逼的站在原地,心中在纠结..
这...
算不算袭警?
人都跑了,看那速度,在看看自己的体能,算了,还是别追了。
悻悻然的打开纸条,看到里面的内容,眼神立马变了。
“队长,队长,有热心群众举报....”
十分钟后,沉寂的高阳市公安总局,顿时热闹起来,全局的警力出动,只不过他们怕吵到人,动作虽然快,声音倒是很小。
明乐瑶回到招待所,看了会书,洗个澡,外面的风风雨雨并没有打扰到她,直到晚上十点,她这才关了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神清气爽的明乐瑶拎着包裹,后面还背着背篓,临上车的时候给自家男人打了通电话,得到他要过来接的消息,明乐瑶还特意在自己的背篓里放了几样东西。
公交车晃悠了一个小时,终于停在站点,明乐瑶下车后,便看到傅闻承一身便装,身姿笔挺的站在那里,看到她的瞬间,冷硬的五官顿时柔和了许多。
“回来了?累不累?”
说着,还顺手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
“不累,你今天不上班?”
“请假了,下午回去就行,买这么多东西?”
“对啊,有你的,还有我的,剩下都是一些过年要用到的东西,既然去一趟市里,那自然是得把东西买全的。”
“没买全也没关系,过年前我就开始放假了,到时候缺什么,我在陪你去。”
“好。”
今年就两个人过年,明乐瑶基本上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缺倒是不会缺,但有人愿意陪她逛的话,她也不介意。
傅闻承身后背着背篓,一手提着包,另外一只手牵着自家媳妇,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家。
一进屋,暖气扑面而来..
“哎?你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把炉子都点上了。”
“怕你冷,我去给你烧点水。”
“好,那我把东西收拾收拾。”
明乐瑶将买的衣服全部收进衣柜,单独将傅闻承的衣服拿出来,准备待会给他试试。
背篓里放着的是猪肉,鸡肉,还有一瓶三斤装的豆油。
这油是用黑市老大屋里的油票买的,她怕白河县这边油的供应不足,就直接在高阳市的供销社买了。
许是她一次性买的有点多,当时售货员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羡慕。
其他的都是些糕点,苹果,茶叶跟一瓶茅台酒。
过年嘛,总得应应景才行。
将东西归置完,傅闻承烧了一大锅的水,抱进来一个木桶,把水注满后,到屋内的衣柜里拿自家媳妇的换洗衣服,路过床边,看到上面叠放整齐的衣服,他眼睛瞬间就亮了。
“媳妇儿,媳妇儿,这是给我买的?”
“是啊,你要试试嘛?”
听到声音,明乐瑶从厨房走进屋,手里拿着洗好的苹果,将其中一个塞进傅闻承的手中,边吃边问道。
“不用试,我媳妇买的,肯定合适。”
“这么相信我?”
“那当然,我们俩同床共枕这么久,我的尺寸想必媳妇应该很了解才是。”
“.......”
动不动就化身狗男人,明乐瑶现在已经适应良好,不过还是不可避免的脸蛋微红。
“你..废话那么多,试试,我去洗澡了。”
从傅闻承手中夺回自己的换洗衣服,脚步匆匆的就向西屋跑。
自家媳妇这么可爱,好想欺负一下怎么办???
洗过澡,明乐瑶坐在炉子旁擦头发,傅闻承端着茶水放到她的身边,贴着她坐在一旁。
“简政委准备退休了。”
“嗯?他才多大就退休?”
“五十多了,不过没到岁数,怕是一些领导的福利享受不到。”
“他这么急..是因为简珊珊的事?”
“对,他昨天找我说了很多,最多的就是在说对不起,是他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家人,给我造成困扰...”
明乐瑶抿了抿唇,这件事虽然她是当事人之一,但对简政委的做法,不好发表意见。
其实做为当兵的,尤其是简政委做到这个位置上,几乎整个生命三分之二的时间都用到工作上,对于家里的人疏于关心也是难免的,其实最主要的责任,还是谈舒跟简珊珊两个人心术不正,而简政委..
就属于次要责任了。
工作在忙,总得要抽出些时间陪伴家人,知道她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不然发展到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也是挺让人唏嘘的。
“简珊珊的眼光倒是好,知道扒着你不放。”
明乐瑶将目光落在自家男人身上,上上下下的来回打量,把傅闻承看的有些毛毛的。
“媳妇,简珊珊的眼光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眼光好的。”
“哦?怎么说?”
“因为你嫁给我了啊。”
“.....”
这话说的也对,自己眼光确实不错,穿越时空的屏障,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生根发芽..
找到自己的幸福,也是挺意外的。
“媳妇,要休息吗?你坐一早上的车累了吧?”
“我不...”
还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傅闻承率先一个公主抱,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随后整个人覆了上去。
不多时,屋内响起了最原始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