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年纪不大的见习魔法师们,闻言,表情各异,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都没当场提问,先坐好姿势开始冥想。
伊泽脚步很轻的走近,观察每个人魔法弦的运行。
时不时与珀斯法尔耳语沟通。
“这应当全是见习的等级。”
“是的,殿下,后面我们再去看看中级、高级的。”
伊泽半抬头看看他,第一反应是:“人家会同意吗?”
珀斯法尔正思索,伊泽再是道:“整个克罗亚希都不一定有中级吧。”
最多再看个初级阶位。
片刻后,珀斯法尔轻声耳语,“亡灵法师,常有中、高级,经常出没于屠杀过的地界。”
“特性使然,与魔法元素联系并不紧密,但作参考够用了。”
伊泽眼睛一亮,笑着说:“好。”
没想到再次提起来,他曾经想选的系别,看来依旧会有段缘分。
珀斯法尔:“殿下,看相同的部分,那是核心。”
伊泽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五个人大同小异,形状像是个菱形立体带有弧度的双面锥型。
中间颜色深,越是边缘部分越是浅,淡到几乎看不到线条了。
伊泽来到最清晰的一个人身边,个高的女生,稍微要比其他四人色重些。
他认真的在心里描绘形状,看一会儿,闭上眼睛,复刻描绘,睁开眼对照。
由于看起来是立体的,伊泽调整角度,多方位的刻画。
一直持续到傍晚才预备离开。
从冥想状态里退出来的萨猞,疑惑带点惊喜的看看天:
“是不是因为今天下雨?感觉今天格外顺畅,许久不动弹的量线,有些提升。”
她对面的男生点头,“可能哦,我也觉得有些增幅,最近几天多多冥想,会提升的很快吧?”
“嗯!”萨猞应声的同时望向门口的位置。
那边,伊泽与赛尔娜客套了几句后分开,约定好第二天早上在这里汇合。
伊泽走在路上,脑海里满是适才的光线,他询问:
“我该如何试着构造?想象水系本源的能量往大脑牵引吗?”
珀斯法尔敛眸思索,回答道:
“您先要一脚踏入门槛,一种半踏入但没完全形成魔法弦的状态,这个时候构造双系,等到了这步,我再教您。”
他停顿片刻,“我去买点可能需要的东西,在出发前,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方便您冥想。”
“好。”伊泽点点头,没有异议。
两人就在波雷克瑞家族边上,随意找个最近的旅馆住下。
珀斯法尔搀扶着人进房间,环视一圈收回目光:“我去为您弄饭并买好需要的东西,约有一个半小时。”
伊泽点头,黑发男人便松开手转身离开。
他扫眼房间内,简单洗漱,来到唯一的主卧,较为简陋,没有沙发,只有窄条的木桌与凳子。
伊泽便来到床榻一般放脚的位置,盘腿而坐,闭上眼冥想。
按照今天重测的天赋,他的主要天赋是召唤恶魔系,一时不明怎么个修炼方法了,这类魔法元素这附近有吗?
可别冥想了个寂寞。
伊泽捋一遍当前要做的事情,在身体经水系本源同化好亲和力后,依然是以召唤恶魔系为主,在此系半踏入的状态,构造水系弦。
虽然在未来水系会是显性,但理论上,天生的会更贴自己。
伊泽在这时候顿了下,前提是召唤系真是他先天便拥有,而不是恶魔整日缠着自己的结果。
不然的话,其实两个系别是一样的,没有区别。
目前进度不错,本以为要直面“视魔之眼”魔兽,正愁怎么炼制成品,没想到花费七个金币搞定了,捡着现成。
获取信息一个金币,却认识了会培育魔法队伍的波雷克瑞家族,并约定好愿意追随。
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伊泽很快沉浸入冥想里。
许是心态发生变化,愈加轻松,对未来充满希望,并且早上转换的四块晶核,在逐渐发挥作用。
伊泽进入一个较为玄妙的状态,与以往些许不同,在他自己看来,更放空些。
注意力全在大脑上,潜意识的描绘魔法弦的光纹路。
不知过去了多久,伊泽只觉闪过菱形双面锥的形状,非常淡的虚影,规模要比前面看到的更小。
他缓慢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感到手脚很酸麻,仿佛保持了一个晚上。
伊泽对上窗户外微熹的光,面上带有疑惑,呢喃自语:“冥想一个晚上吗?”
一道听惯了的声音响起来,“是的,殿下。”
伊泽受到惊吓,主要是人没在视线范围内,冷不丁的出声,着实吓的够呛。
离得特别近,珀斯法尔侧躺在他身边,处于视线的死角,姿势看起来有些慵懒。
伊泽奇怪的询问:“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喊我?”
“好饿,后面没有什么事的话,有的是时间冥想,没必要牺牲吃饭,会对身体不好。”
珀斯法尔:“昨天晚上的饭菜在桌子上,您试试看还能吃吗?不能的话,我为您重新做一份。”
他继续娓娓道来的阐述:“您的状态特别好和前面不一样,已有踏入门槛的趋势,怕打扰您。”
“这样的机会,少一次可能会延后一个月,甚至一年,除非您每次都能进入。”
闻言,伊泽恍然,正要下来,一下感到全身充沛的活力,不禁伸出手来握紧放松。
赞叹道:“晶核转换的能量,不输于天使。先看看魔法进度。”
说的同时,他从床榻上下来,拿来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镜框,走至镜子前,架在鼻梁。
动作行云流水,实际心里已迫不及待。
试试能否看到镜子里的魔法元素。
伊泽讶异的扬眉,可以看到,按耐不住地盯着大脑部位。
那里有两条很淡的光线,微弱到粗心些就会忽略的程度。
可就这么淡的东西,让他霎那间心神震动,眼中溢出来的激动,夹杂着多年追求终于如愿的心酸。
伊泽原地不动的平息情绪,眼角都有些泪意,另外只手作虚握的姿势,想触摸镜子里的光线。
没想到成功的这么突然,可回想过往,他已等待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