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堪堪到一个小时，伊泽浑身无力的坐在一旁椅子上。
累到抬起手都难，缓慢的等待身体缓过来。
正在这时候，门口传来动静。
是约定时间返回的珀斯法尔，他手里拎着个包裹。
伊泽抬眸望他，视线扫过他微飘扬的发丝，显然一直处于种急速奔走的状态。
调笑的道：“特地赶回来帮忙沐浴的吗？”
珀斯法尔反应很快，“当然，乐意至极，我先冲一下，身上全是河里的水。”
理所当然到仿佛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伊泽失笑的抬起手，擦拭旁边的汗，这会儿人已进入浴室。
他望向地上那摆的整齐、不明用途的物品。
有心想尝试“控物”咒语，但是纸张早就浸湿了。
他半合着眼的回忆咒语发音，艰难站起身，走至离得最近的一个。
无形象的坐在边上，单手拿起来一个，握在手心，低声念咒语。
一遍过后，没有任何反应，开始第二遍。
在接连五遍过后，伊泽面上些许发愁，究竟哪个地方发错音了？
回忆片刻，到底错在哪里？
伊泽不确定的换一个物品，万一是施法对象有问题呢，换新施展咒语。
再次重复五遍，依旧没有特殊感应。
面上不由得苦大深仇，脑袋上几个问号在来回转悠。
珀斯法尔重新返回，便看到这幅景象，他问：“您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伊泽抬起头，入眼是对方新换过的衣服。
棉麻米黄色短袖，款式是宽松休闲，下半身同款风格的黑裤，柔和他身上凛冽感，变得格外亲切。
全新的形象，令伊泽多愣怔那么几秒，才回答他的问题：
“咒语没反应，是我念错了吗？”
“一直带的那两份纸，早就浸烂了，没办法确认。”
珀斯法尔坐在人边上：“您念一遍我听听。”
伊泽单手拿着物品，口述结束后，期待的望着人。
珀斯法尔思考的道：“没什么问题。”
他想到什么的含笑说：“倒是忘了，一个月内可能只能施展一次到两次，您还在见习等级。”
闻言，伊泽顿觉扎心，但面上不显，手里的东西放回远处。
思量的道：“那收好吧，沐浴完后尝试冲击初级。”
珀斯法尔点头，体贴的权当没发现殿下的情绪波动。
自然的跟着人站起身，随手拿起旁边备好的一篮子衣物，一同进入里面。
伊泽浑身依旧无力，索性放松身体，全权托管给珀斯法尔。
他侧开些视线，这会儿已动作到头发。
二十分钟后，两人前后走回房间。
伊泽一边翻找抽屉，一边道：“找找白纸和笔，趁着我现在还有记忆，重新记下来。”
“是，殿下。”珀斯法尔看起来心情不错，走来加入寻找。
没多久，伊泽坐在桌前，回忆并记载，笔尖触及纸张面划动。
十分钟左右，伊泽低头吹拂一遍，等待晾干就能继续随身携带。
珀斯法尔在此期间，取来昨日的药，静静等待在人身边。
伊泽一抬头就是这么个光景，哑然失笑，招呼道：“来吧。”
说完，他直接往床榻上走，后面的人欣然跟上。
清醒和半睡半梦时，显然不同，伊泽心里生出些异样，努力不去想。
待搞定后，他勉强坐起身，浑身都很舒坦，但就是哪里奇怪。
他尽力镇定的说：“我要开始冥想，你还有事可以自便。”
珀斯法尔：“没什么事，陪着您吧，我是您双系中的一系，怎么能缺席？”
闻言，本想赶人离开的伊泽失笑，妥协的单手拍拍旁边：
“那就麻烦你，待在我身边了。”
“是，殿下。”
珀斯法尔手长脚长，坐定在人身边，看起来悠闲自得，仿佛守着美味的野兽。
伊泽将晶核放在嘴里，闭上眼睛沉浸入冥想。
时间缓慢的流逝，仅有两人的房间内，静谧平和。
三日里，伊泽两耳不闻窗外事，全神贯注。
中间有一次到达临界点，但瞧晶核内能量还很充盈，想着基础要打实，又压缩了一下。
重新满是在第三天，尝试冲击。
伊泽闭着眼睛，隐约皱起眉头，一开始摸不着方法，心里浮现些急躁。
在旁边观察的珀斯法尔，见此提醒的道：
“升级的过程，其实就是在构造延长魔法弦，您之前成功过的。”
伊泽有听清楚话，但当时是直接动手绘画，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实在不行，索性继续往内里填充元素。
持续至少两个小时的时候，伊泽睁开眼睛，眉头紧皱：
“依然还是见习，怎么才能冲击？”
珀斯法尔凝神注视，伊泽大脑的位置，缓缓道：
“您冲击过了，只是结果失败了。”
闻言，伊泽愣怔的回望，“原来那就是已冲击了，没有一点升级的迹象，该怎么办？”
珀斯法尔：“不断尝试，大部分人一辈子都难进分毫。”
伊泽叹息一声，但也没纠结在这里，本来就有这心里准备，当是个长久战。
他询问外界的变化，“三天有发生特别的事情吗？”
珀斯法尔眨了下眼：“比如哪方面？”
“随意，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外面的尸体发臭了，没人收尸，除我们以外，目前没有看到，有从里面出来上岸的人。”
伊泽点头，“有找到我们队伍其他人吗？”
珀斯法尔：“一个护卫和那个女人。”
话音入耳，伊泽出乎意料，“阿普拉莉？”
珀斯法尔肯定的回答，“是的，殿下，她在船夫那里。”
“第二天的时候有找上门，护卫将船夫几个都给杀了。”
伊泽若有所思点头，“还有其他的吗？”
珀斯法尔摇摇头：“不清楚了，不如问问护卫们。”
伊泽：“三个护卫还是失踪吗？”
“是的，没有找到人，可要完全刨开水蛇？”
伊泽皱起眉头，“三天前就该刨开的。”
珀斯法尔：“为了它的骨头，有砍过大半。”
闻言，伊泽注意力转移，扬起眉梢询问：
“要骨头做什么？那时候没看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