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里梅轻轻的声音打破了初夏说完那句话后的沉寂,初夏看向里梅,耸了耸肩。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大概原因可能是,我有种预感,我要回去了。”
虽然初夏的这段话很轻松,但对于里梅和两面宿傩来说可不太轻松。
初夏虽然平时有点闹腾,但是这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已经习惯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
习惯的养成只要21天,更别说他们已经在一起相处了一年。
“里梅,过来。”
初夏朝里梅招招手,里梅犹豫了一下,走到了初夏身边。
“张嘴。”
里梅犹豫地看了看初夏,微微张开了自己的嘴,初夏快速地从空间里拿出一颗草莓味的糖,打开包装塞进他的嘴里。
“好吃吗?”
初夏莞尔而笑,拿出一颗形状不一样的糖果,放在里梅手上。
“这是我做的哦,要好好保管!”
她又是拿出两颗,放在两面宿傩的面前。
“你们俩在千年之后见到我,一定要主动打招呼哦。”
里梅用舌尖挑了挑嘴里的糖果,点了点头。他伸手抓住初夏的手腕,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指尖上粘上的糖分。
“我会的,沙纪。”
里梅拿出手帕,擦拭初夏的指尖。他的脸颊微红,静静站回门口处。
两面宿傩看着这一切发生后,伸手将初夏从座位上拉到他的榻榻米旁,伸出一只手按住初夏的背贴近自己的胸膛,将初夏的短袖拉开,对着初夏的肩膀狠咬了一口。
初夏疼到挣扎,但现在的她没有使用「融合术式」,力气方面根本抵抗不过他。
两面宿傩下了狠口,一瞬间,那里鲜血淋漓。
两面宿傩像品尝什么美味一样品尝着初夏的鲜血,等初夏的伤口痊愈后,他才放开初夏。
“记着。”
像一只凶猛的狼。
初夏当面对他翻了个白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她部分坦白这件事后,他们的生活算是平静,又不是平静。
不是平静是因为那几个人带来的咒术师越来越多,两面宿傩和里梅应战地也越来越多,甚至里梅都快没有时间给初夏做饭。
算是平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战斗,丝毫不涉及初夏,初夏时常一个人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落在这个时空。
是从这里开始纠正剧情吗?可是这里并没有剧情。
一天,初夏起床,床边出现了一封书信。她穿好衣服,将信拆开看了看。
千年前的字和之后的字相比还是不太一样,很多话她看不太懂。
初夏抿了抿嘴,拿着信去找了里梅。
至于为什么不找两面宿傩,是因为两面宿傩有极大的可能不认识字。
“里梅,这封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不太懂。”
里梅接过初夏递给他的信封,帮初夏一个词一个词地念出来。
初夏一边听一边点点头,原来这是一封约她出去玩的信啊。
禅院繁为什么要邀请她出去玩?
“纱纪,这封信有古怪,上面特意留下了那「六眼」的咒力残秽,这不对劲。”
里梅说出自己的见解,初夏点点头,认同了他的想法。
这信有蹊跷,因为五条雅一他们完全可以上门找她,不用这样生硬的方式将她约出去。
所以,还是有人对她起了心思。
究竟是想研究她的身体呢,还是想研究她专属的那把咒具。
“确实是这样,但是,里梅,我那样的感觉,很奇怪。”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应该出门。
听见初夏的话,里梅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拿着信的手开始颤抖,最后,他还是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需要和宿傩大人说一下吗?”
初夏明白里梅的意思,她一把抱住里梅,拍了拍里梅的背,示意他不用担心。
“拜托你直接跟他说我回家了吧。”
初夏歪着头,眼笑眉舒。她不想让里梅担心,所以做出非常轻松的姿态。
虽然舍不得,但她终究不属于这里。
里梅还是忍不住落了泪,初夏轻轻拭去里梅眼角的泪。
离别是残酷的。
“里梅,我们会在千年后相会。”
她还是忍不住,透露了一些事情。
初夏拍了拍里梅的肩,走出了大门,里梅看着手里的信,久久恢复不了平静。
终于,他将信收好,去找了两面宿傩。
“宿傩大人,这是她收到的信。”
两面宿傩刚刚打完一架,他瞥了眼里梅呈着的信封,没理。
“你拿给她不就行了,拿给我干嘛?难不成让本大爷递给她吗?”
里梅有些唇干口燥,他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将那封信又往两面宿傩的方向递了递。
一丝异样的氛围环绕在两人身边。
两面宿傩皱眉蹙眼,拿起那封信,看了起来。
诅咒之王怎么会不识字呢,都杀了那么多的人,知晓了那么多人的事情。
只是根本不需要他认字而已。
不过,现在需要了。
两面宿傩本来轻松的神色变得越来越认真,看着看着,两面宿傩将那封信彻底撕碎,榻榻米被狂躁的咒力瞬间卷碎。
他站在里梅身前,眼神阴翳。
“这封信她看过了吗?”
两面宿傩语气低沉,这是里梅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两面宿傩的问题。
“宿傩大人,她说,‘我们会在千年后相会’。”
里梅的话刚落音,两面宿傩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他喝初夏的血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确准感受到初夏的大概方位。
里梅在两面宿傩消失后,慢慢捡起地上被撕碎的信封残页。
都是那些咒术师的错。
就算两面宿傩赶到的很快,但他无力转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初夏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她的额头上插着一把咒具,脸上全是黏腻的血液。
她的身下是一个不知道由什么东西变成的咒符。
初夏就躺在那咒符的中心,一动不动。
她的手上,拿着有一次两面宿傩送给她的小玩意,那个上面,术式在慢慢消散。
是因为那个东西吗?
两面宿傩身上的咒力瞬间澎湃,他锐利的眼神慢慢地扫了一圈围绕在初夏周围的咒术师的脸。
完全没有那三个人的身影。
两面宿傩有种自己尊严被挑战的愤怒。
他先开始以为他们是为了制衡自己,但他现在发现,这是一场只针对于纱纪的计划。
从一开始,这些恶心的咒术师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纱纪。
他现在,怒气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