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其实是为浅仓裕太准备的;
之所以会选择茶叶香气最浓郁的一款,也是不破圣衣来为了掩盖住麻醉剂发涩的口感;
自从知道不动铭在夜晚的狩猎行动后,不破圣衣来也会从家里实验室,悄悄拿一些麻醉剂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她厌倦了自己成为他人累赘的生活,时刻都想着危险来临之际,靠自己自救;
面对盲肠一脸的淫邪之像,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再怎么老练,真正独处的时候,也有些害怕;
她料想在浅仓裕太来之前,盲肠不敢对自己作出过分的举动;
好在盲肠也想象不到她这个年纪的少女,竟然会有杀伤力;
喝茶之后的盲肠,顺理成章的被麻晕,倒下;
不破圣衣来虽然紧张,但还是努力的想着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浅仓裕太,以及地上躺着的意外来客。
最后,她想起不动铭家里的一本心理学书上说过,最危险的方式,就是距离对手最近的方式;
最厉害的猎手,也应该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在对手眼里;
她果断收拾好凌乱的客厅,把盲肠拖进衣柜,关门前用刀在盲肠的手臂划开一道口子;
可怜的盲肠, 晕倒后都没想到,前不久的浅仓裕太,为了伪造植松圣袭击人的打斗场面,才给自己挥了一刀;
这才一天时间,这个女孩又给自己来了一刀;
不破圣衣来用碗接了一点血,洒在地上,然后也抹了一点在自己的额头上,造成自己被袭击的假象;
精心排练多种倒下的姿势后,最后选了一种极具诱惑的姿势倒下;
衣物的角度也都提拉到刚刚好的位置,营造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毕竟,对于这些猥琐油腻的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这种即将要得手,而得不到的抓挠感,才是猎物奋不顾身咬钩的动力,犹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
然后,不破圣衣来用另一种麻醉粉,抹在自己的脸上,脖颈处;
为了以防万一,甚至还有胸脯上,大腿上,也涂抹了不少;
因为她不知道要吸入多少,才有效力,也无法判断,浅仓裕太将会从哪里开始;
为了让浅仓裕太顺利进屋,她又去把门打开,只留了一道缝;
不破圣衣来用鼻塞塞进鼻孔里,防止自己误吸入麻醉粉;
最后,她用盲肠的手机给浅仓裕太发了一条信息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躺下的那一刻,屋子里陷入了死寂,唯一可以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就当门被缓缓推开的时候,不破圣衣来知道,自己想等的那个人来了。
脚步声和喘息声的大小变化,意味着对方离自己的距离在发生变化;
她无数次想要眯着眼去看看进屋的浅仓裕太;
但是,在生死攸关时候迸发出的理性,像液压钳一样,死死的钳住了她的上下眼皮;
慢慢的,她能感受到,脚步声在自己的身旁停了下来;
她整个人吓得全身发冷,压在身后的衣背,早已浸湿一大片。
对方的呼吸声,开始悬停在自己的正上方;
慢慢的;
100公分;
90公分;
70公分;
50公分;
30公分;
10公分;
1公分……
不破圣衣来的表皮肌肤,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浅仓裕太的鼻息,正在贪婪的扫荡着自己的面庞;
不破圣衣来身上的毛孔瞬间全部绽放开来,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最后形成一个个紧挨在一起的鸡皮疙瘩;
只不过忘我的浅仓裕太早已无暇顾及这些细节;
然后是脖子;
再然后,就是对方的身子突然重重的压在了自己身上;
不破圣衣来还以为浅仓裕太抑制不住兽性,开始对自己下手了;
直到听到:
“砰! ”的一声;
她猜想对方是不是晕倒了,头砸在了地面发出来的,但是又不太确定;
于是继续耐心的闭眼等待;
直到几秒钟后,对方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她才敢慢慢睁开眼;
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浅仓裕太,正在缓缓闭上眼睛。
人不管是酗酒过量,还是晕厥,只要失去意识之后,身体就会变得异常沉重;
不破圣衣来用力的推开压在身上的强壮男子,气喘吁吁的坐起来;
用右手拇指按住右边鼻翼,用力往外喷气,把左边鼻孔的鼻塞喷出来;
然后又用左手拇指,按住左边鼻翼,重复了相同的动作,喷出右边的鼻塞,才终于开始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起来。
平复好心情之后,少女开始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
又因为书上、电影里时常因为主角们不补刀,给了反派反杀的机会;
当下的不破圣衣来, 果断端起桌上那壶下了麻醉药的茶水;
用力捏开浅仓裕太的嘴,就往里灌,直到灌了大半壶水,才想起衣柜里还有个盲肠;
这可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拎着水壶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就开始给盲肠灌水;
灌到最后,水没了,还不忘把茶叶都一股脑的塞进盲肠的嘴里;
这剂量,怎么着也够麻翻几头种猪了。
如果说面对两个不怀好意的成年男子,不破圣衣来还能见招拆招,打得有来有回;
但是对面两个自己干翻的成年“男尸“,少女反而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开始在家中翻找能够束缚二人的物件,找了一会没找到;
她自己又不清楚这麻醉剂的药效到底有多强,生怕二人随时醒来;
于是她又去泡了一壶茶,掺药之后,继续给二人灌进去;
这药可是不动铭研发出来狩猎辐射人那种“怪物“用的,药效自然是相当能打;
可少女并不知道;
这几壶水下肚,只怕浅仓裕太和盲肠可以直接冬眠了。
最后,不破圣衣来找到绳索,绳索的另一头还有个系了结的绳圈;
看来植松圣的母亲曾经想过在家里自尽,但是又怕便宜了那帮恶人,最终才选择去学校门引火自焚;
想以此来引起社会的重视,怎料最后,也就真的如同燃了一次火而已,熄灭之后的余烬,风一吹就散了。
一阵唏嘘之后,少女将二人背靠背的捆绑好;
一阵忙活过后,不破圣衣来躺坐在沙发上;
看着面前被捆绑着的、犹如死猪一般睡去的二人,回想起几十分钟前,他们还想着如何糟蹋自己的样子,不破圣衣来就泛起一阵恶心。
她在口中酝酿起一口吐沫,用力的朝着二人脸上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