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来啦,快进屋,快进屋。”
美纱的母亲来到门口迎接;
她身着华贵的长袍,脖子上戴着一条璀璨的项链,手上戴着一串闪亮的钻戒;
她的头发如丝般光滑,被精心梳理成一个优雅的发型;
脸上虽然有些憔悴,但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可控范围之中;
女人走来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在跳舞;
挺拔而优美的身姿,让美砂三人都看不出她的实际年纪;
作为美纱的同学,他们三人都知道,眼前的女人,要比自己的母亲,看上去年轻太多;
她的气质高贵而典雅,三人愣在门口变得不知所措;
“快进来,随便一点,都是美纱的同学,那就是客人。”
说完,吩咐佣人给三人换好拖鞋,并把三人的鞋子摆放整齐。
进到里屋, 就能看到宽敞的大厅,大厅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华丽的吊灯, 是圣路易(St. Louis)的品牌;
美砂的眼神,开始愈发变得暗淡;
平日里,一些玛丽苏的少女杂志她可没少看,这些少女们向往的公主生活,杂志里都有介绍;
圣路易有着浓重的奢侈品基因, 是爱马仕集团下的玻璃制品品牌;
其对于品质、工匠精神和奢华有着自己的定义,433年历史,一款吊灯的价格,就近乎8万欧;
墙壁上挂着精美的油画,地上铺着名贵的地毯,地毯则是来自波斯中部的齐格勒-马哈尔地区;
齐格勒马哈尔地毯的设计特点,是擅长大量使用葡萄藤和棕榈树的元素加入到地毯设计之中;
以丰富多彩的颜色而为世人所知,尤其以蓝色和赤陶色最为多见;
能保存至今的齐格勒马哈尔地毯数量非常少,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无价之宝;
齐格勒马哈尔地毯的售价,在美元到美元之间。
大厅的一侧是宽敞的餐厅,餐厅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餐桌是用名贵的大理石制成的,椅子上铺着华丽的椅垫。
餐厅的另一侧是豪华的厨房,厨房的设备都是最新的,有着高科技的功能。
大厅的另一侧是宽敞的客厅,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名贵的挂毯, 沙发是用最柔软的皮革制成的。
客厅的一侧是豪华的卧室,连床,都是用最柔软的皮革制成的。
“ 阿姨,美纱突然请病假后,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我们一直都没有来看望她;
但是我们每天都很担心她,所以今天实在忍不住,便冒昧的前来打扰,还请您见谅。”
还是美砂先开了口,她一副懂礼貌、乖巧的样子;
比起坐在一旁的金泽和相田,要讨喜很多,另外两人拘谨的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美纱啊,她就是身子骨有点虚,吃东西消化不好,染上一点胃病罢了;
等调理好,自然就会回到学校里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美纱的母亲说完,又吩咐厨房的佣人端来点心;
美砂注意到,女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故作镇定;
加上女人憔悴的样子,美纱的现在的情况,肯定远比胃病严重得多。
不一会,佣人端来点心;
呈现在三人面前的,是马卡龙蛋白杏仁饼干;
这东西,三人哪里见过, 一人拿着一块尝了一口,心里便幸福感爆棚,恨不得全部打包带走;
“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美纱都能得胃病,真是太娇气了。”相田没脑子的边吃边说道;
发现身边二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才知道说错了话,赶忙低下头,不做声;
“那….阿姨,我们能见一见美纱吗?”
女人有些为难的说道:
“啊…我先去楼上问问美纱,看看她的状态好些没,再告诉你们。”
说完,女人起身朝楼上房间走去。
三人坐在大而舒服的沙发上,有些不自在;
美砂环顾着屋子里的一切, 心里不悦的暗自叹息;
为什么所有的美好都落在了美纱身上,而自己,却总是活在她的光芒之下,太不公平了。
慢慢的, 她看向金泽和相田二人;
相田像个没吃饱的土狗一样,趁着主人的离开,愈发放肆、贪婪的吃起桌上的点心;
生怕吃完这一顿,以后再没机会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而一旁的金泽,正在发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女主人下楼的脚步声传来;
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相田赶紧停手,塞满嘴的点心一时难以下咽,差点背过气;
他一脸涨得通红,有些尴尬的把身子往金泽身后挪,生怕美纱的母亲看见他这幅窘迫的样子;
可下楼来的女主人压根没朝他这个方向看,只是勉强挤着笑容,对着美砂说道:
“你一个人上去吧,女孩子的闺房,可能闺蜜见面更合适一点。”
说完指了指二楼的房间,然后转身回到书房休息;
她这个身份、年纪的人,倒也不是故意瞧不上或者无视金泽和相田两个男同学;
但是两人一进门,从二人的气质,以及身着的服装,女人便能第一时间看到彼此家庭间的阶级差距;
她的潜意识里认为,这样的异性,哪怕是美纱朝夕相处的同学,对于美纱的人生,是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的;
美砂作为同性,是女儿的闺蜜,倒可以给自己的女儿美纱提供青春期的情绪价值;
但与男同学走得近,则只能诱发早恋的概率;
倒不是说不准女儿恋爱,只不过,是不能与穷人家的男孩子恋爱罢了;
就像是自己马场里价值百万美刀的汗血宝马,岂能是拉磨之驴所能亲近的。
所以,当女人指引完美砂上楼找自己的女儿美纱之后,便转身回书房的这个举动;
仅仅不过是单纯的从心理以及生理本能上,对金泽和相田的无视罢了;
如果说,晒太阳的狮子对一旁吠叫的野狗无动于衷,是出于强者对弱者无情的蔑视和不屑一顾;
那么美纱母亲对于金泽和相田二人的态度,连蔑视都算不上。
就像是桌上用来招待客人的马卡龙蛋白杏仁饼干一样,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便不仅仅只是消失在视线里,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从自己的脑子里抹去痕迹;
而饼干的命运,则是在女人转身的下一秒,要嘛,被相田这种以前绝对不会出现在家里的客人给吃掉;
要嘛,就是被佣人给扔掉;
这样看来,连这个家里的佣人,对于相田来说,都有着逾越不了的阶级差距;
就像是一个收受巨大财物的贵族, 他根本不记得他名下数百套房产里,最便宜的那一套在哪个小区,是什么户型,有多大面积;
因为,在贵族的有生之年里,别说进去那个房子里住一晚,甚至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