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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仙衣一番慷慨陈词,令得灵渊的一位大至尊热血沸腾,感动不已。

成风当即表态,愿意追随顾仙衣一起对付方外生灵。

“……”

尊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自己掌控灵渊,长期以来是不是过于注重提升成员的实力而忽略了其他方面的教导?

都堂堂大至尊了,还这么容易被人煽动情绪吗?

尊暗暗叹息,却没有说什么,与顾仙衣一起对付方外生灵,也符合目前他的想法。

一来想要得到顾仙衣的九世轮回天功就必须与顾仙衣合作,给顾仙衣提供至尊战力对付方外生灵。

二来他也需要顾仙衣帮忙弄到真实之果。

三来不论如何,顾仙衣现在都是货真价实的灵渊第二领袖了,双方可以说休戚与共,利益关系已经一致了,顾仙衣既然被方外生灵盯上了,那么灵渊确实要守护这位领袖的安全。

灵渊自古长存,谋划万古,又隐于幕后无尽岁月,从不暴露世人视角之中,实际上一直以来都是诸天万界最大的道统,组织内部之人若不是信仰坚定,终极理想一致,是断不可能实现这一成就的。

内部或许会有小理念上的分歧,但是涉及根本问题,枪口都是一致对外的,分外团结。

“原来如此,难怪十年前你与我灵渊会有一战,原来在未来,你与灵渊便有大因果。”尊适时开口,开始配合顾仙衣的表演。

闻言,顾仙衣露出一丝抱歉之色,对众人拱手道:“十年前,我还没有领悟大因果,没能看到遥远的未来我是灵渊第二领袖,所以与诸位发生了理念上的分歧,斩断了灵渊在下界的一系列暗手,行事鲁莽了,若是给诸位带来了什么不痛快的体验,还望多多担待一下,不过……”

话锋一转。

顾仙衣目光严厉起来,声音也变得无比的认真:“操纵凡人成为傀儡,控制道域的历史走向,终究是一条错误的路,做得太过火,未来必遭因果反噬,我提前掐断了灵渊在下界的布局,实际上也算是为了灵渊的未来着想。”

“顾兄弟,此言差矣,我等之所以在下界留下暗子,并非单纯的控制道域历史走向那么简单,而是要在可控制的历史走向之中,提炼‘因果源质’,至今为止,我等确实在下界做过一些看起来很疯狂的事情,比如说消灭一个古国,消灭一些世家,看起来很冷酷,很血腥,似邪修一般是不是?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等每一次行动,都是被因果异变吸引,这些因果异变若是不抹除,强烈的因果源质便有可能将整个世界引导向深渊……我等实际上是道域世界的守护者。”

尊背负双手,解释为何会在下界留下暗子以及灵渊的一些玄级与黄级成员,其实就是抹除因果的异变,将道域历史控制在安全区域。

并且,他们也可以借着消灭“因果异变”的人和势力甚至国家提炼出“因果源质”,回收至灵渊的宇宙大道之中。

所谓“因果源质”是一种玄之又玄的规则物质,肉眼不可见,唯有至尊级别强者才能感知到,“因果源质”积累到了一定地步,可以开发出各种因果律神兵,甚至添加到自身的秘术上,也可以附加因果律的作用。

灵渊势力遍及诸天,每一个至尊都至少盯着几个大宇宙,大至尊甚至盯着一个大界,下级成员更是无数,表面上更是成立了各种道统与势力在诸天发展,收集因果源质。

而这些因果源质都被聚集在了灵渊大宇宙的大道之中。

顾仙衣身为灵渊的第二领袖,掌握灵渊大宇宙的权柄钥匙,实际也可以提取部分的因果源质使用。

灵渊的格局太大,谋划万古,为了终极计划的能够实施,为了达成超脱的目标,根本就不会在乎前行过程之中,会压死几只蚂蚁。

在尊看来,心慈手软,什么也舍不得舍弃,是不可能完成灵渊的伟业的,也不可能抵御诸天万界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

顾仙衣想到了第一世晋国的灭亡,看来正是灵渊所为,目的也是为了提炼因果源质。

那么针对天玄宗,实际上也是为了因果源质?

还有夏幽幽的家族被毁灭,也是灵渊提炼因果源质的部分行动。

顾仙衣眉头微皱。

“顾兄弟,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人,但是你知道,在实现超脱的路上,我等需要经历怎样的恶战吗?别的不说,就说这次方外生灵来犯,祂们可是人祖时代,人祖便防范的大敌,你觉得他们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当年为了防止被方外生灵定位,人祖甚至不惜切割诸天万界,你觉得,他们若全部以无缺的姿态降临诸天,纵然所有大世界至尊如洪流聚集在一起,能否抵御得住他们?”

尊目光威严的看向顾仙衣,淡淡质问道。

“……”顾仙衣没有回答,沉默了。

实际上,答案很明显,若是没有极道大神通至尊级别人物出现,方外生灵绝对可以横推诸天万界。

“我灵渊一直以来,在诸天万古的谋划,搜集到的因果源质,正是应付这种潜在风险的秘密武器,那些亡灵并非牺牲的毫无意义,他们为我灵渊的实力添砖加瓦,总有一日,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不过,既然道域是顾兄弟你的出生之地,我等自然不会再插手道域的历史,也不会提炼道域的因果源质,只是如今你已经是灵渊的第二领袖,过往你与灵渊的一切恩怨情仇,必须消散,从今日起,你与本座都将为了践行灵渊的终极目标奉献一生,你能做到么?”

尊目光如天火一般,双眸之中,两片大宇宙旋转,盯着顾仙衣,似乎要看穿顾仙衣的内心。

顾仙衣神色淡然,咧嘴一笑:“未来若是灵渊有覆灭之危,就算是真得覆灭了那也是在我灵魂被打散之后,这就是我的承诺,今日我借诸位之力,对抗方外生灵,他日灵渊有难,顾某亦义不容辞。”

顾仙衣说得是真心话。

过去十年,在道梦世界的那个特殊梦境世界的命运河流之中,看到了未来某个时间段,灵渊所做的事情之后,他对灵渊的印象有所改观了。

诸天万界很大,修仙界很大,神通世界很广阔,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

灵渊有顾仙衣看不下去的一面,但若是站在历史的宏观角度去看,灵渊所谋划的,也是诸天万界未来某种命运的可能走向,尊确实有一代雄主之姿。

“呵呵……”尊看着顾仙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说一说,你打算如何对付方外生灵吧,他们若是完全的融合了道域的大道意志,那么他们的至尊力量在下界施展,便不会有任何的阻碍,但是我们不行,我们的力量,始终受到下界道域大道的压制,所以,即便是我等愿意为你助力,战场核心若是发生在下界,只怕对我等会很不利。”

尊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说得没错,所以,战场若是放在上界,诸位的力量,便可以尽情施展了,对吗?”

顾仙衣点了点头,对尊的看法表示赞同。

“你有办法将那些人引导至上界来?”

尊眼睛微眯。

“算是有吧,不过需要借助两界珠,以及提前知道你们给我规划好上界的战场在哪里。”顾仙衣点了点头,目光犀利,充满自信,似乎成竹在胸。

一旁,小天王内心微微愕然。

顾仙衣竟然能有手段,将方外生灵直接引到上界?

“战场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那里!”

尊指向总殿之外,漂浮在宇宙星河之上的巨大擂台,正是神道擂台。

总殿距离神道擂台差不多无涯之距,但是他却能看到。

“别看你们方才的战斗,像是打爆了神道擂台的空间,但是那些破碎的空间,实际上也在片刻之后便修复了,顾兄弟,你可以引导那些人来神道擂台,我等在神道擂台提前布置好大阵,将战场锁定在神道擂台之中,只要没有极道大神通至尊人物,必歼灭他们所有人,若是有极道大神通至尊那般的人物……或许,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尊冷然道,眸子深处,闪过一道寒光。

对于方外生灵,尊是天然充满敌意的。

顾仙衣闻言心头微微凛然。

灵渊的底蕴,难道可以拼掉一尊极道大神通至尊?

难道靠积累无数年在诸天收集的“因果源质”?

灵渊的底蕴,或许比顾仙衣想象之中还要深厚。

“好!我会引导他们来神道擂台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诸位道友。”

顾仙衣露出笑容,对着众人抱拳。

“顾大人,不必客气,既然方外生灵严重威胁到我们灵渊的万古大计,那自然便是我们的敌人,你提前发现祂们,设局坑杀他们,身先士卒,这种品质与精神,才是我等应该学习的。”灵渊赫赫有名的大至尊成风拱手说道。

尊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成风,心中暗道这个人以后不能用了,看架势这人要成为顾仙衣的心腹,这是打算站边顾仙衣,跟着顾仙衣混了?

哼!

“成风兄客气了。”顾仙衣哈哈一笑,谦虚道,先前他掌握了灵渊大宇宙的权柄钥匙,已经了解了灵渊一众至尊的基本信息,名字修为样貌都了然于心,所有人他都很熟悉,像是认识了数十年的好友一样。

很自然而然喊出了成风的名字。

成风是个外貌五十多岁的男子,一袭蓝白长袍,面相平和,头顶莲花冠,木簪束发,身材颀长,看起来颇为的儒雅有气质。

权柄钥匙显示,这是一个极道九重天的强者,在灵渊内部口碑很好,出生地是诸天万界排名前十的大界剑界,是一名剑修。

三万年前来了解到了灵渊的谋划与理念之后,秘密加入了灵渊。

灵渊高层是他的内核身份。

而剑界上界无上道统剑一阁阁主才是成风表面的身份。

剑界距离天界较为的遥远,诸天万界很浩瀚,至尊数量不下于万人。

所以即便是成风在剑界拥有极其崇高的声望,第一世时,顾仙衣身为轮回至尊,也并未听过这个名字,他也没有去过剑界。

若是第一世时顾仙衣去过剑界,自然知道世间存在一个名叫成风的大至尊。

正是因为掌握了权柄钥匙之后,顾仙衣才更加了解灵渊的底蕴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灵渊总殿的至尊,除去几位领袖之外,共计四十一人,居然全部修为都在极道七重天之上,一半的人都在极道九重天境界。

实际上,能够来总殿开会的至尊,才算是灵渊的高层。

这些高级至尊下面,其实还有大量的弱至尊,甚至不少大至尊手底下还有灵渊的编外至尊。

总之一句话,灵渊若是打算耗尽所有的底蕴,一次性差不多可以召集到千名以上的至尊。

一个道统,有千名以上的至尊。

简直无法想象。

难怪灵渊的终极计划之中有一步是称霸诸天。

理论上这势力确实可以制霸诸天万界了。

只可惜,这般强横的势力,在顾仙衣第一世,原初人祖历的诸天万界就该大爆发,却生不逢时,遇到了无解的洛神雪,被压制了二十万年,没有出头。

洛神雪还是变态啊。

胡思乱想片刻,顾仙衣消失在了总殿。

再次进入了神道擂台。

顾仙衣施展神虚术。

极道至尊修为的他,神虚术施展,可以瞬移光年之遥,速度至尊之中几乎无双。

不过神道擂台也很广阔,远远比道域四海八荒还要广阔,顾仙衣也是花了一炷香时间,才走遍神道擂台四个边角,在四个边角留下了特殊的神通印记。

尊默默看着这一切,眼眸深处大道神光流动,似乎在解析顾仙衣的手法。

“诸位,前奏已经准备好了,我要去下界会会那帮人了,在此等顾某!”

做完准备仪式,顾仙衣眼眸看向下界道域,目光深邃,仿佛要刺穿界壁。

而此时,下界顾家所在的青州,正爆发绝世大战!

轰隆隆!

十二无上宫的五位杀手联手,瞬息之间,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威能,弹指间,震伤武天下与曲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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