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燃本想去找一个早餐摊。
领栾朔去体验一下,吃路边摊的感觉。
但是。
他还是低估了富人区的含义。
这周边连个移动的早餐推车都没有。
更别提摊位了。
只能悻悻然地回了家。
田姨看到他俩满头大汗的从外面回家,原地呆滞了好久。
“田姨,没见过栾朔这个样子吧。”
简燃一边接过田姨递给他俩的毛巾,一边问道。
“嗯嗯,没见过,这么一看,栾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蛮好蛮好。”
田姨笑着点头,他在栾朔家工作了这么多年。
一直会模糊掉栾朔的年龄。
从来都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一成不变的正装西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三四十岁的成功人士一般,老成稳重。
如今这样,倒是才符合了他的年龄,也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简燃冲着栾朔挑挑眉: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栾朔一时间竟然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
“田姨,我们去洗个澡然后再下来吃饭,我想吃牛肉灌汤包,好不好嘛?”
简燃跟田姨撒着娇问道。
“好,当然好了。”
“那辛苦啦,田姨。”“我们走吧。”
简燃拉着栾朔上楼。
栾朔发现,简燃只来了两个多月,但是家里的所有下人都很喜欢他。
忽然间这座沉闷的房子里,好像多了很多欢乐。
不像以前,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喘,死气沉沉的样子。
原来不是他们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
自己每天阴郁寡欢,他们哪里敢笑,生怕惹了自己,会被怎么样了一般。
走到简燃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你回你自己房间洗澡去。”
简燃对栾朔说道。
“为什么?”
栾朔不解,歪头蹙眉看着简燃。
“咱来一起洗,这早饭还吃的上么?”
简燃白了他一眼。
“能。”
栾朔一把搂住简燃的腰,嘴唇贴在简燃的唇边,磨蹭地说道:
“你让田姨做灌汤包,不就是给我们留点餐前开胃的时间么。”
“哎呦喂~这都能想到了,栾朔,你不得了呀现在。”
简燃搂着栾朔的脖颈,轻身一跳,就挂在他的身上。
“那还等什么呢?”
栾朔抱着简燃走进去,用脚关了房门,直奔浴室。
清晨的欲望总是更加的急切,热烈。
花洒的水珠喷洒在皮肤上。
蒸腾的水汽,模糊了镜面。
简燃单手支撑在洗手台前,用另一只手划过镜面。
露出两人的身影。
然后搂着身后栾朔的后脑。
侧头热情的吻着。
流水声盖过喘息。
镜面中纠缠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
再从清晰到模糊。
浴室里充满了爱情的味道。
【又更新了喵~嘻嘻,斯哈斯哈~】
317现在是个纯纯色兰喵,它找到了识海空间的bUG,只要指示灯关闭,他偷偷看两眼,就不会被简燃发现,就比如现在。
“晓晓,唔~这周我都要请假了,唔~帮我跟老师说一下~”
简燃趴在床上给任晓打着电话。
栾朔也在忙活着……
“燃燃宝贝,你怎么了?昨天冰哥说你病了,什么病啊?要不要去医院?”
电话那头传来任晓担心的问候。
简燃咬牙回头瞪了栾朔一眼:
“没事的,晓晓,我……唔~荨麻疹,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我听你声音不太好,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去看看你吧,这样我不放心啊。”
任晓听着简燃说话都很费力,时不时喘一下的声音,更担心了。
“不用,我这个会传染,等我好了去找你,挂了哦。”
简燃说完就挂了电话,因为某人不满意他的不专心,专门攻击一个点,搞得他就快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专心点儿。”
栾朔在简燃的耳后说道。
“醋精。”
简燃吐槽。
“就醋!”
栾朔勇敢承认,虽然知道他和任晓不可能,否则早没自己什么事。
但是就是想醋一下,作一下,让老婆的目光总在自己身上。
两人下楼的时候。
就看到田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
10:50。
“嘿嘿,田姨,我们中午就吃灌汤包,再来一个胡辣汤,昨晚在阳台睡了两个小时,感觉有点感冒了。”
简燃赔着笑对田姨说道。
“这孩子,房间那么多,去阳台睡什么觉,我这就去做,辣子就不多放了,热热乎乎的发发汗也好,很快的。”
果然田姨一听简燃着凉感冒,别的就忘了,连忙回去厨房。
这时闫冰也回来了。
“怎么样?他没死吧?”
栾朔问道。
“没有,在医院昏迷着。”“随时可以醒。”
“好,吃完饭一起去。”
“是。”
田姨做的牛肉灌汤包,咬一口满满的汤汁。
简燃一口接一口的,看的一旁跟闫冰说话的栾朔都馋了。
“闫冰,一起吃,简燃嘴刁,他这么爱吃的,肯定好吃。”
简燃一听说自己嘴刁,白了栾朔一眼,招呼闫冰一起吃。
“对啊,来一起吃,田姨,你做的汤包太好吃了,给你点个大大的赞。”
朝着在打扫卫生的田姨点了个赞。
三人吃完饭,就闫冰开车带着栾朔和简燃去医院。
“这医院是沈煜工作的医院么?”
简燃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他现在自己开心理诊所。”
栾朔摇了摇头。
“那他父亲在什么医院?”
简燃接着问道。
栾朔听了以后顿了两秒答道,眼神暗淡下来回答:
“他自己开的私家医院,母亲也在那里。”
“那改天带我去看看母亲好么?”
简燃没有说阿姨,而是直接叫的母亲。
栾朔的眼中充满了惊喜之色,他很少提及母亲,因为那是他的伤心事,也是他的心结。
因为母亲的情况,他也没奢求简燃能够接受照顾母亲。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一个神经失常的母亲,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什么样的困扰,会给心理造成什么样的压力。
他作为亲儿子,没有任何怨言,不论母亲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或者让他去,他都可以,甚至有时候会把他叫过去,就为了骂他一顿。
他没奢望他的伴侣可以接受母亲。
但简燃主动提出来要去见母亲,还是在得知母亲生病的情况下。
这让栾朔十分的感动。
伸手将简燃揽入怀里,在他柔软的头发上亲吻。
“谢谢,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