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姐姐相信你可以的,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去展现自己的手艺吗?”
环铃按了按她的手,鼓励着她。
她若是死了,那妹妹也逃不过煜王和林雪的手,唯有悠贵妃和皇上才能保住她。
所以,她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嗯,好。”
环碧点了点有些僵硬的头,目光扫视了下周围,手缓缓指向了大丫,大丫一脸懵逼, “姐姐,我能借一下你手中的扇子吗?”
那是一把小型的团扇,是大丫用来给林悠扇风的。
大丫看向林悠,见林悠点头,她才将扇子递给环碧。
随后环碧又向尚书要了几根齿签,以一种巧妙的手法,插进扇中,倒是形成了一把别样的扇子,半晌后,她让人拿颗水果放在案桌上,让所有人退至旁边,手中的扇子猛地一挥,尖锐的齿签就倏地射出去,贯穿水果。
气氛凝滞了几息。
“啪啪--”
林悠鼓起掌,眸底满是赞赏之色。
虽然只有一只签子命中,但那杀伤力已经足够强。
可想而知,若是换做尖锐的器物,那杀伤力将会翻了几倍。
就连姜尚书也鼓起了掌。
这样的人才不收确实可惜了,说不定以后还能为刑部做些刑俱之类的贡献。
大丫已经看呆,炎智眼底闪过抹欣赏。
只是不知,这事若是告诉了皇上后,皇上会不会同意这人在娘娘身边。
环碧看着看着,眼睛不由有些酸涩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技能,并且被认可。
环铃也红了眼眶,脸上却浮上了抹笑容。
这下,她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做本宫的人,本宫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绝对的忠臣,环碧,你能做到吗?”
林悠微微眯起媚眸,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娇媚之气敛起,那抹独属于上位者的高贵气势就展露出来,让人莫名的就心生畏惧。
环碧捏了捏手指,强行镇定地直视着林悠的眼眸, “环碧已是死过之人,是娘娘给了环碧新的生命,娘娘要环碧的心,环碧定当毫不犹豫的奉上。”
其实,在知道林悠就是救她醒过来的那位恩公后,环碧就已经有了日后要进宫的打算,她想要伺候林悠,报答林悠,所以,即使没有这次机会,她都会走到她的身边去。
“好。”
“本宫相信你。”
轻快的声音落下,环碧还来不及高兴,一抹身影就弯下,随之她的脸颊就被捏了捏,环碧怔怔地看着林悠近在咫尺的容颜,心竟是不由一滞。
随后竟是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如小鹿乱撞般,红了脸。
林悠还要去见兵部侍郎和陈太医,就将这段时间留给姐妹俩。
“贵妃娘娘这边请。”
尚书听到皇上让林悠助自己审两人的时候,乐到心情一整天都是舒畅的,这会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便积极的很。
看到林悠出现的那瞬,兵部侍郎李常功不屑地冷嗤了声, “哼,祸乱朝纲的妖妃。”
林悠挑了挑眉梢,红唇噙着笑意, “妖妃?这称呼本宫喜欢。”
“很符合本宫动人的容颜。”
李常功, “……”
无耻!
“本宫记得你好像是叫李常……败吧?”林悠故作思索。
李常功气结, “臣乃李常功。”
“哦!”娇媚的女人淡然点头,恍若丝毫没看见他快要喷出火的眼睛, “那这名字寓意还挺好的,是你父亲给你取的吗?”
聊着聊着,竟是聊起了家常,把旁边的尚书都给整懵了。
“那是自然。”
李常功眼底浮现傲然,他自小就以自己的父亲为楷模。
“本宫记得,你父亲两年前死在了一个雨夜里,对吧?”
李常功一怔,望着林悠的眸子里布上抹诧异,他想了想也才记起父亲的确是死在了一个雨夜中。
当时父亲安乐死,葬礼便也是普通举行,怎么悠贵妃会记得这么清楚?
“悠贵妃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不必绕圈子。”
突然提到他父亲的死,定然是不简单。
“哎。”林悠叹了口气,点了点他的头,“看看,这不是挺有脑子的吗,怎么在自己父亲死的事情上,却脑子进水了似的,难不成是那天下雨,所以你的脑子才进水的?”
“你……”李常功气结,旋即冷笑了声, “呵呵,娘娘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臣父是被人害死的吧!”
“哼,当时臣已经请人……”
“你接下来该不会是要说,你当时已经命人检查过你父亲的身体了,并没有什么伤痕或者中毒之类的吧?”林悠打断他的话,并且抢了他的话。
李常功瞳孔一滞, “娘娘怎么知道?”
林悠笑意吟吟, “本宫还知道,当时那个给你父亲检查尸体的太医还是煜王带来的。”
“娘娘怎么知道?”
李常功脑子忽然就糊了起来。
“本宫如何知道不重要,是与不是,想必你比谁都清楚,但你也就清楚这些表面上的而已。”
“你现在该想的是,你是怎么选择站在煜王这一边的,此事是不是与你父亲有关联!”
他站在煜王这边与父亲有关联……
李常功喃喃着这句话,俨然已经糊涂到说出了幕后的人,煜王。
尚书张了张口想要说话,被林悠一记眼神,停住了。
忽然,李常功神色一震, “没错没错,那晚父亲死后,竟是提前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是当今圣上龙体衰弱,难堪治国大任,应当站在煜王一脉,才能让大盛国繁荣昌盛,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周边邻国望而却步。”
“而且,当天早上臣正要派人去请太医来,就在门外碰见了经过的煜王,他当时说是府中有人身体不适,请的太医,既然臣这边急,就先让太医去臣府中,臣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检查完父亲的尸体,接下来就发现了纸条,这……”
“现在想想确实是太巧合了,太奇怪了。”
越说李常功神色就越沉,心也跟着沉。
“本宫就直言了吧,你父亲那晚不是正常死去的,而是被煜王下了毒,下毒的时间,就是他约你父亲去茶馆的时候,当晚睡觉时就发作了。”
“而你所看到的纸条,是煜王找人仿照你父亲笔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