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从密道里去?”
“但没有臣妾在身边,会不会很不安全?”
跟她一起,肯定是出不了宫的,那就只能从密道里出去了。
可他昨晚才刚出去,今天又出去,这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咳咳,飞烟和炎鲁会跟着朕。”
沈景安轻轻地咳了几声,但听着,气息明显比之前强了。
“哦,行,那臣妾就去玉雅阁等您。”
沈景安: “你的身份太招摇,雅阁你就不必去了,去翰林书院就行。”
“啊……”
闻言,林悠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敢情这货,就没打算让她跟着去呢。
真是,不让她去,昨晚还当着她的面那么说,不是让她难受么!
林悠走前,很是恋恋不舍的扒拉着沈景安的衣袖, “皇上,你确定不让臣妾跟您一道吗?没臣妾在,谁来保护你啊!”
“爱妃放心,朕能保护好自己。”
沈景安说着,将她的手指一点点的扒拉开。
林悠坐在马车上,跟系统吐槽着,【统子,你说皇上真的只是要将银子给那卖画的吗?】
【要是只是单纯的给银子,又何必他亲自出马?】
系统【宿主直觉很不错哦。】
【那个画师啊,可不简单。】
林悠眼睛亮了【怎么个不简单法?】
【他母亲是盛国人,而父亲却是南羽国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从南羽国那里拿这画来贩卖。】
林悠【然后呢?沈景安是因为知道这事,所以才要见他的?】
【不,他不知道这事。】
林悠【那他究竟为什么非要见他?】
系统【不知道。】
林悠, “……”
得,说了这么半天,竟然不知道结果。
驾着马车的炎智,正听得入神,马车前忽然蹿出两个中年男女,他急忙勒住缰绳,一声马儿嘶鸣的声音就在街道上响彻,所有人都往他们这边看来。
马车狠狠晃了下,林悠的额头都撞在了马车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娘娘,你没事吧?”
大丫忙上前来扶住她。
“都怪奴婢反应太慢了。”
看着林悠撞红的额头,大丫又开始自责了。
“没事,小伤而已。”
林悠揉了揉额头。
“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好。”
大丫掀开车帘, “炎智,怎么了?”
话刚落,大丫就看见了那闭着眼睛,张着双臂挡马车的中年男女。
丫丫的,竟然是找茬的!
大丫直接出了车厢, “怎么,你们这是想要打劫啊?”
炎智刚想开口呢,就听大丫先开口了。
闻言,那闭着眼的夫妇,这才睁开了眼睛。
妇人看着近在咫尺的马,咽了咽口唾沫, “我,我们不是打劫的,我们是当今贵妃娘娘的养母养父,我们养育了她十四年的,我们想她了,所以想看看她。”
“对,我们想她了。”
旁边的男人附和。
闻言,大丫看了看他们,转身进了车厢。
“娘娘,外面有对夫妇,自称是您的养父养母。”
“嗯,我听见了。”
林悠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她们竟然有脸来这里拦路。”
“还说想我!”
“真是好笑。”
“看来是林雪昨晚被气急了,搬过来恶心我的吧。”
大丫, “那怎么办?”
林悠淡然吃了颗水果, “没事,既然她们想演戏,我就陪你们演一演,看他们能演出什么花来。”
说罢,林悠拍了拍手,起身,让大丫扶着她出了车厢。
看到林悠露出面后,方氏笑得一口大黄牙都露了出来, “三丫头,娘好想你啊,你怎么没有回去见见娘啊!”
“娘日日想你,思你,念你,头发都白了,人都瘦了,身子骨也差了很多啊,三天两头的吃药,大夫说,这都是因为娘过度思念你,才得的疾啊!”
方氏声泪俱下,朝林悠跑过来,张开双手,就要抱住林悠,炎智手中的剑一挡,她的哭声就戛然而止,宕机了。
众人听得她这悲惨的模样,不由纷纷停下来围观。
一位思念成疾的母亲,那是多么的爱这个孩子呐,很多同样身为母亲的女人们,很是感同身受。
“三丫头,你是不记得娘了吗?疼你爱你的娘啊?你这么做,会让娘寒心的啊!”
方氏反应过来后,哭的越发伤心。
盘父也过来,神情亦是一脸的伤心, “三丫头,我和你娘大老远的从乡下过来,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彼时,前方,几辆马车被迫停下。
其中有一辆马车的车夫长着胡络腮,大大的浓眉,眼角还有一颗大黑痣,车厢里传出道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道: “主君稍等,属下去看看。”
说罢,男子就下车跑去,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他直接进了车厢。
车厢里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身姿颀长单薄,戴着面具,另一个头发半扎,长长的刘海近乎遮住了半张脸。
男子朝面具男道: “主君,娘娘的马车被人拦了。”
沈景安面具下的眼眸微微凝起。
清冷声吐出, “谁拦?”
“听着,好像是她的养父母。”炎鲁应声。
旁边的飞烟,甩了甩长长的斜刘海,想要看炎鲁。
这洪公公真是有病,竟然给他弄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造型来,非说这样才不会被人轻易认出。
这是不会认出么,这压根就是不让人看见。
看洪公公那样,就是不想给他化妆,才这样干的。
他不过就是在他面前谈了下小刚吗,他竟然一直记恨着。
“玉雅阁,是不是就在前面?”
“是的主君,走几步就到了。”
几分钟后,沈景安和炎鲁还有飞烟,就在玉雅阁的雅间,看着林悠。
而他们的隔壁,也坐着位穿着不凡的男人。
那便是沈煜。
他们一早便已经等在了这里,就等着看戏。
“啪啪啪啪!”
盘父和方氏话音落下,林悠就鼓起了掌,嫣红的唇角噙着抹讥笑,漫不经心的启唇, “二位的演技非常不错。”
盘父和方氏见她这样,充满慈爱的脸庞,浮过一抹难看,但他们的脸皮向来厚,当即又哭了起来, “三丫头,你这话,是在剜娘的心啊!”
“剜心啊!”
盘父附和。
两人一唱一和。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本宫的耐心有限。”林悠冷然开口, “还是说,你们想像你们那两位好大儿一样,进刑部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