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染上的,只不过是才刚刚染上。】
系统幽幽地说了一句。
【之前没染上,是因为那小妾一直没有和黄远同房,因为她要为何咏守身,但最近何咏被何海发现这档子事,就让小妾和黄远同房了,何咏想着既然要撕破脸皮,那就撕个彻底,将黄远直接拉入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他每一次要封口费时,都要受到黄远的各种侮辱,这次便也下了狠心。】
林悠闻言挑眉,【难怪了。】
疑惑的大臣也了然了。
说白了,这两个人,都是自作自受。
“黄远他偷了何修侄子的臭袜子被发现,就趁着没人的时候,将何修从楼上丢了下来,造成了意外死亡。”
“而当时我正好要去找何修要银子,就碰见了这么一幕,当时我,我想着侄子已经死了,我也没有人可以借银子,就就,头脑一热,就提出了封口费的事,加上那时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赶过来,黄远就答应了我。”
“但被推楼前,黄远已经杀死了何修的,死后还要将他从楼上丢下来,简直是罪大恶极,你们可不能放过他啊。”
何咏说完,怕众人会放过黄远,补了一句。
“呵呵,何海何咏,你们兄弟两个,是家底败光了,所有就一同合谋来讹我吗?”
黄远努力镇定了下来。
何咏说的是事实又如何,他有证据吗?
呵呵。
而且盛京人人皆知,何家有个好赌好色好酒的败家子,何咏,所以,他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
“黄远,你别想狡辩,我可是有证据的。”
黄远嚣张的想法刚落下,就听到何咏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懵逼了。
何咏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了的玉扳指,那一瞬,黄远瞪大了眼珠子。
众人纷纷眯起了眼眸看,姜尚书凑近了看。
何修死的那天,他也去了现场,只是他当时还不是尚书,也不是案件的负责人,便只能在外围观看,学习。
那时调查此案的是大理寺,当时他看见何修手心上有一个月牙形的印痕,他就提出过疑问,大理寺的人说,是仵作不小心压到的。
当时,他虽然疑惑,但事务繁忙,他就渐渐淡忘了这事情。
现在想来,这碎掉的扳指不就是月牙形的吗,如此说来,是何修当时拽下了黄远的扳指,掉下楼时碎了,被在场的何咏发现,就捡了起来,至于那丢失的小碎块,应当是被大理寺的人藏了起来,消灭了证据。
“一个子虚乌有的扳指,就污蔑我,真是太好笑了。”黄远辩驳着,嘴角已经有些僵硬了。
“大家都知道黄大人你,自小就喜欢戴扳指,而最爱戴的便是玉扳指,其中有一块红色瑕疵的白玉扳指,你很是喜欢,还戴了好几年,大家嘲笑你居然戴着有瑕疵的玉时,你还说因为有瑕疵才独特。”
“可后来,你不戴这枚扳指了,而且正是从我儿出事后,你就没戴的,这事礼部的人都可作证,还有诸位同僚也可作证。”
何海话落,很多大臣低声议论起来。
中书令第一个站了出来, “这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嘲笑黄远戴瑕疵玉的人,就是我。”
“后来他没戴时,我还问了,记得当时黄大人脸色难看的说,不小心弄坏了,听好了,是脸色难看的说,而不是伤心的说。”
“当时我还疑惑的很呢,他这么宝贝的东西坏了,不是伤心,却是神色难看,没想到竟然是做了亏心事才那般神情。”
经过中书令这么一说,有不少大臣也站了出来。
“当时,我也在旁边,确实是如中书令所说。”
“我也在旁边。”
“我也在旁边。”
其实,这几个站出来的,都是比较爱八卦的大臣,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喜欢八卦,才能有此发现。
黄远还想狡辩,何海直接让礼部的证人出来证明,那天早上还看见黄远戴着玉扳指,可在何修出事后,就没有戴了。
而且是在现场时,他们就发现了。
因为黄远很宝贝这玉扳指,有次他摘下来擦,有下属不小心碰到,就被拉去杖罚,没了半条命,瘫痪在床一辈子,众人就格外注意他的那枚玉扳指,印象便很深。
礼部的证人说完证词,姜尚书也站了出来说了自己当年的所见,以及推断。
经过他这么一说,那这件事情,便也牵扯到了大理寺。
而当年的事情,正是刚上任为大理寺少卿的上官英杰所办。
上官英杰听到提到了自己,忙上前道: “看来当年的案件中,确实有蹊跷,那是我刚上任,怕是有人还未臣服,便私下藏了证据包庇,这事是我的疏忽,下朝后,我定会回去查个清楚,给何大人一个交代。”
【简短的一句话,将自己撇了个干净,不愧是大理寺的人呐!】
何海正要发怒,就听到了林悠的心声,到嘴的话便收了回去。
【不过,系统,你说皇上既然知道了上官英杰是沈煜的人,为什么还留着他?任他继续猖狂?】
【按理说,在皇上抓住了他与三个老太太的黄瓜时,应该借此机会,将他拔除才是。】
系统,【可能是因为,还有其它用处吧?】
何海神色凝了凝。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先暂时不跟上官英杰计较。
众大臣也沉默了,就顺着上官英杰说的办。
若是他真的揪出了那个私藏证据,包庇的人,也证明了他是被黄远所吩咐,那黄远的这罪便能定了。
所以现在,黄远就得去牢狱里待着。
上官英杰一下朝,就马不停蹄的回大理寺找替死鬼。
刚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就见里面候着个人。
能在大理寺悄无声息行走的人,除了煜王,没有谁了。
他上前恭敬行了个礼, “王爷。”
沈煜森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饶是上官英杰再怎么镇定,这会也是汗流浃背, “王爷,是要保下黄远吗?”
除了这个事情,他想不出煜王忽然来此的目的。
其实这件事情,是件选择题,若是要保黄远,那就要咬定没有人藏那扳指,可显然这样的说服力很苍白,除非推出他来。
所以,保黄远,他这个少卿就得栽,不保,他这个少卿便能留。
全看沈煜选择。
但沈煜是个聪明人,谁的利用价值更高,想必他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