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东堂主动作一顿,警惕地看向屏风后,但是他却没有因此放了盘雪。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缓缓映入两人眼帘。
盘雪抬眸见是沈煜那张阴沉无比的脸,猛地推开了东堂主,神色顷刻间煞白无比。
“煜煜王……”
东堂主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倒在浴池中。
“王爷,你快救救雪儿,雪儿是被逼的。”
盘雪倏然落泪,游到了沈煜脚边,抓着他的脚,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好不脆弱可怜。
但是,沈煜神情依旧阴沉的可怕。
手中的剑猛地一扬,盘雪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盘雪登时惨叫起来,不可置信地抹了下自己的脸,血,满脸的血。
沈煜毁了她的脸。
“啊!”
“我的脸,我的脸!”
“沈煜,你好狠的心啊……”
盘雪倒在池边,目眦欲裂地盯着沈煜, “我可是跟了你三年啊,这三年我为你出谋划策,为你寻药,为你拉拢人脉,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为你铺垫。”
“你呢,你给了我什么?你不仅没有娶我,还收了盘梅梅在府中,这几日又出去寻青楼的女子,你把我盘雪当成什么人了?”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忍了许久的盘雪,这会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难怪林悠不要你,背叛你,你就是个纸老虎罢了,只会利用别人,利用女人!”
“觉得没用了,就将人给一脚踹开,沈煜,你好狠的心啊!”
“你迟早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贱人,你给我住嘴!”
沈煜上前抬脚就往盘雪脸上狠蹿,将她给踹进了水中,盘雪扑腾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水面。
下一秒,沈煜揪住她的头发,又将她给摁进了水中, “盘雪,你敢背叛本王,还敢辱骂本王,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借着帮本王的名义,在贤亲王和沈音来之间游走,勾搭他们,都不知道被他们玩了多少次!”
沈煜边气愤说着,边将盘雪摁进水中,让她冒出来喘口气,又摁进水中,反复折磨着盘雪。
一顶绿帽子就算了,还来两顶,而且还都是盘家姐妹,他沈煜不发威,岂不是全都拿他当病猫了。
在盘雪即将窒息而亡时,沈煜猛地将她人给提上了地板,只着薄纱裙,不着贴身衣物的盘雪,身子一览无余,周围站着的几名侍卫,全都看了精光。
屋顶上,林悠心底无数句卧槽奔腾而过,眼睛瞪得跟铜铃般。
炎智早就预知到会有这么一幕,已经撇过了头去。
但脸色还是红了一片。
对于他们娘娘,他是真的很无语。
也不怕长了针眼。
东堂主准备要逃走,被沈煜的手下用剑给抵住了脖颈,而他的人,也已经全都被控制住。
“王王爷,息怒啊,是盘雪勾引我的,不是我想睡了你的女人呐!”
东会堂堂主,颤抖着出声。
心中懊悔无比。
他当初就是图个刺激,想睡一睡王爷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但这女人像罂粟般,想戒都戒不掉。
沈煜蹲下身,与东堂主平视, “想要活命么?”
他手中的匕首抵上东堂主的脸,唇边噙着疯狂的笑。
“想,想,只要王爷能饶过我一命,要什么都可以。”
东堂主也是个久混江湖的,听沈煜这么一讲,他就知道沈煜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了。
“你该庆幸你有点用,否则,本王现在便能让你人头落地。”
“现在立即让你的人,给本王拿出你东会堂的好毒好药来。”
“好好,没问题,煜王稍等稍等。”东堂主连连点头。
沈煜又补了一句, “以后有什么好药好毒,你东会堂,必须第一时间送来煜王府,否则……”
“好,全听王爷的,全听王爷的。”
现在,东堂主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沈煜的人跟着东会堂主的人去拿药,确认药全都拿来完,沈煜才收起抵在堂主脖子上的剑,就要走人。
“王爷,那她,怎么办?”
东堂主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远处,缓过了些气来的盘雪,也巴巴地看着他。
沈煜头也不回,声音漠然, “既然东堂主喜欢,那自然就送给东堂主了,但是,莫要让她出现在人前,丢了本王的脸,否则,本王也照样要了你的命。”
闻言,盘雪脑袋如被当头一棒,震惊地看着大步离开的沈煜,猛地起身,跑向沈煜, “王爷,我是你的未婚妻,是盛京每个人都知道的,你不能丢下我。”
“全盛京的人会唾弃你,戳着你的脊梁骨骂的,还有言官也不会放过你的。”
在盘雪即将跑到沈煜身后的时候,东堂主一脚将她给踹倒在地。
沈煜的意思很明显,从今往后,盘雪就是他东堂主的人了,要杀要剐都随他,但不能让盘雪再见天日,妨碍到他。
不然他东堂主依旧会没命,所以,他现在怎么敢让盘雪接触到沈煜。
也可以借此机会证明,他东堂主定会将盘雪给牢牢看好。
沈煜听到盘雪这番话,并没有丝毫的停留,带着他的人,很快就离开了盘雪的视线,盘雪的眼泪跟决堤般滚落,她爬着,想要去追沈煜,被东堂主又是狠狠一脚给踢飞。
“贱女人,害人精,害得我东会堂损失了这么多药,你拿什么赔本堂主,啊!”
东堂主气得来回踱步。
那些药折算下来,可是值好几万两的。
“堂主,要不就将她丢进青楼,赚取银子吧。”
有弟子冷冷地提了一句。
目光似有若无地在盘雪身上扫过,眼底都是贪婪的目光。
“对,把她丢进青楼!”
“不,不可以,王爷说了,不可以让人看到我的。”
盘雪闻言大惊失色,忙搬出了沈煜方才的话。
东堂主一愣,旁边的弟子又出言, “将她的脸划烂,再将她给丢到边境等青楼,不会有人认出她的。”
东堂主听完,当即就让人押住了盘雪。
盘雪如死鱼般蠕动着, “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若没有我,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的。”
“什么意思?”
东堂主猛地捏住了盘雪的下巴。
见他慌了,盘雪反而笑了, “呵呵,亏你还是东会堂主呢,自己身体出现异常了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