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复原后,王秋水再度迎来蜕变。
他未让王秋水稍作歇息,心念一转,默令:“切换至辅助观测模式。”
瞬间,他的意识如影随形,融入王秋水的脑海,一切仿佛未曾改变。
王秋水略感诧异,“怎的如此迅速,且未经我允许便入内?”
他面露尴尬,连忙转移话题:“事不宜迟,先破除防盗网,再借窗户延伸手臂而下。”
人形化的王秋水失去了丧尸的威压,小区内丧尸群聚,蠢蠢欲动。
王秋水颔首,抽出长柄断魂刀,誓言旦旦:“看我如何将它们一一清除。”
她先是利落斩断防盗网,为免惊扰下方丧尸,谨慎地将其拆卸,轻置地面。他静立一旁,默默审视。
王秋水操控自身躯体并无障碍,只是持刀手法略显生疏,动作略带滞涩。显然,唯有实战方能提升技艺。
处理完防盗网,王秋水跃上窗沿,预备下降,“真高,想想就兴奋,如同蹦极一般。”
其本体忽上前,递过口罩,“戴上。”望着下方尸骸遍地,王秋水未多言,直接佩戴,“那我下去了?”
他点头应允,“小心为上。”
王秋水一手紧握大地之锤,一手紧抓窗沿,身体悬空,数秒后,臂膀渐长,直至安然落地。
站稳后,她轻拍胸口,“险些吓破胆,悬于半空时,还以为要坠落。不过,这般速达地面,倒是快捷,还省去了攀爬之苦。”
丧尸们一时愕然,原以为此地无高级丧尸踪迹,怎料突现二级丧尸?
王秋水肩扛断魂刀,手指轻点,“一、二、三、四,仅十只丧尸。它们不会逃跑吧?”
他之声回荡于王秋水心间,“不会,这些皆为普通丧尸,若是一级或许有此可能。况且,你没见它们正颤抖不已?”
王秋水笑出声,“确是如此,没想到丧尸也会因我恐惧。既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于是,丧尸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目睹了恐怖一幕。一名高级丧尸,肩扛长刀,如获至宝般扑来。它们欲逃,双腿却因恐惧僵硬,直至意识消散。
王秋水忆起保安亭内的丧尸,遂行至亭前,透过玻璃窥视。那保安丧尸哪敢妄动,如雕塑般静默。
她轻敲玻璃,保安丧尸依旧无动于衷。王秋水再言,“你是活是死?再不动,我可要进去了。”
保安丧尸似懂非懂,身躯却如筛糠般颤抖。
王秋水轻笑,“这保安丧尸倒也有趣。可惜,此处丧尸太少,片刻即被我清空,无趣。”
他之声复又响起,“取下口罩,有何感受?”
王秋水不明所以,但仍依言行事,同时屏息,以避恶臭。
他提醒道,“勿憋气,试着吸一口气。”
王秋水蹙眉,实不愿吸入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但她信李文定不会戏耍于她,终是遵从。
意外的是,吸入的并非预料中的腐败气息,而是一种甘甜之香,引她向前。
细看之下,那浓郁香气源自利爪丧尸的遗体,清晰可见的锋利爪痕。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向其靠近。
他急切提醒,“清醒些,快戴回口罩。”
王秋水缓缓拾起口罩,答道,“那香气如此诱人,比之我尝过的任何蛋糕都要吸引人。”
他哑然,食客本性显露无疑。虽与王秋水心意相通,却无法体会其嗅觉体验。或许正如系统所言,非丧尸者,仅能感知腐臭,而非甘甜。
接近遗体之际,王秋水终于戴回口罩。失去甘甜诱惑,她猛然惊醒,“我适才怎会如此?”
他未及回应。
王秋水续言,“摘下口罩后,我闻到甘甜,便不由自主走向这里。等等,我难道是想吃那些东西?”
他无奈道,“正是,幸好你及时戴回口罩,否则我亦无力阻止。”
王秋水满脸惊骇,“怎会如此?我莫非已成丧尸,怎能吞咽如此恶心之物?”
他无言以对,思索片刻后言,“对了,将那遗体带上楼,趁时间尚早。”
王秋水嫌恶地望向利爪丧尸的遗体,“此事我可不干,即便不脏手,也太过恶心。”
他随手抛下一次性手套,“戴上即可,不会弄脏,那遗体我另有用途。”
王秋水戴上手套,先将断魂刀送回八楼,而后勉强拖拽遗体而上。
无头遗体上升时,体内黑液溢出,空中飘散,犹如黑雨倾盆。
重返八楼,王秋水将遗体掷地,退至一旁,“你需这遗体何用?”
他全副武装,以绳索将利爪丧尸遗体系于窗外,“你说丧尸数量不足,用它,应能引来更多丧尸。”
王秋水若有所思,凝视此景。
布置完毕,二人隐匿于邻室,静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