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王秋水进入购物中心隐蔽后,便卸下了伪装的外表。
购物中心内的丧尸已被清扫一空,王秋水虽稍显疲惫,但凭借其尚存的体力与装备,除非遭遇S级以上的丧尸,否则足以支撑至他们的到来。
随后,他步入门外。
正如所料,邱芷兰正指导邱芷莲习武。尽管邱芷莲出拳无力,但招式间透着严谨与规范。见他突现,邱芷兰不禁问:“何事?”
他取出两枚d级口罩递上,“王秋水在那边等候,我们即刻前往。此口罩待行时佩戴,因有效时长仅十分钟,结束后需一小时方可重用。”
邱芷兰接过口罩,分一枚于邱芷莲,复又追问:“她一人无碍乎?何不先归队?”
他迈步向前,道:“无妨,她此刻安全得很。折返太过繁琐,我们直接前往即可。”
邱芷兰闻言,携邱芷莲紧跟其后。
他们沿王秋水的足迹下楼,连同那三辆板车一同转移。
遭遇尸群时,他将榨汁器置地,手法娴熟地操作起来。但在投入尸首前,他略作思量,望向邱芷兰:“或许你应先带芷莲与王秋水会合,接下场景,恐非孩童所宜。”
虽高铁丧尸榨汁时,邱芷莲亦在场,但彼时仅一例,远不及眼前满目疮痍。
邱芷兰瞥他一眼,又顾及邱芷莲,“你独自在此可好?”
他摇头,“无碍,若有变故,我自会迅速撤离。”
邱芷兰沉吟片刻,“罢了,我留此照看,届时遮住芷莲双眼便是。”
他耸肩,“悉听尊便,口罩还是戴上为妙。”
言毕,他着手搬运尸首入榨汁器。
邱芷兰急掩邱芷莲双目,同时为其戴口罩。
邱芷莲奋力挣脱,终扯落口罩,“我才不受那恶人之物。”
邱芷兰歉然望向他,旋即拾起口罩。
实则,她亦不知如何向芷莲诠释这一切。孩童的世界单纯,非黑即白,无诸多灰色地带。
故而,一旦芷莲认定他为害外公之元凶,他人难以辩白。或待其长大,自会悟透。
他则全然不以为意,继续榨汁。
少顷,榨汁器停歇,启盖,内有一小块黑物。他拾起置入玻璃盒,与早先丧尸病毒融为一体。
继而,他继续搬运尸首。
此时,邱芷莲一阵干呕,因身形矮小,邱芷兰未察觉。
她试图扳开邱芷兰的手,未果,遂蹲地摸索。
邱芷兰恍然,“寻何物?”
邱芷莲又是一阵干呕,带哭腔道:“口罩何在?非掷于地乎?”
邱芷兰不悦递上,“我已拾起,你非言不戴?”
邱芷莲伸出的小手顿住,“哼,不戴便不戴。”
二人交谈间,榨汁器再停。
他提醒,“即将启盖,若不愿戴口罩,屏息片刻,虽效微,却能减缓异味吸入。”
邱芷莲速戴口罩,闷声言:“他定料我不戴,故赠口罩,欲伪善,我岂能如他所愿。”
他又投一尸入榨汁器,“观汝,二字浮现——真香。”
“何谓真香?”王秋水之声传来。
他复述前情,王秋水笑出声。
邱芷莲摆出怒容,“非他所言那般。”
王秋水轻揉其发,“嗯,姐姐信你。”邱芷兰问:“你变身结束后,留原地未动?”
王秋水点头,“是,何故?”
邱芷兰转向他,“可知此举危险?变身毕,你力竭,遇丧尸如何是好?”
他无奈回首望向邱芷兰。
王秋水忙解释:“非也,提前解除变身,体力并未耗尽,自保有余。”
邱芷兰愠怒,“若遇高级丧尸呢?”
王秋水思索,“应不至于。”
邱芷兰欲言,他抢白:“依她装备,即便高级丧尸亦不足惧。同样情形,我们几人存活几率皆不如她。”
邱芷兰不服,“她力竭,只能被动受击,怎可能生存几率高于我们?”
王秋水居中调解,“休争。”又对邱芷兰言:“你初来乍到,未免不适,日后自明。实则,他并未将我至于险境,我确系安全。”
他叹息,继续作业。
邱芷兰见状,亦无意再争。但她仍低声对王秋水言:“恋爱中女子智降为零,你似已成负值。我实在不解,他分明置你于危难,你却偏袒于他。”
王秋水笑指黑裙,“见此否?他早已助我升级,能抵御S级以下丧尸,鞋亦强化,攻守兼备。再观他,自身防具未曾升级,因自觉安逸,无需如此。”
邱芷兰撇嘴,“他藏身安全之地,无需拼命,自然安泰。且有我守护。”
王秋水笑道:“你未来之前,他无人庇护,一次意外足以致命。”
邱芷兰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