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完毕,榨汁机并未取出,只因午后的工作仍将继续。三人踏上了归途。
餐毕,三人再次整装待发。此时,邱芷莲忽地奔向前,紧紧环抱住姐姐的腰肢,脸庞埋入其中。
邱芷兰一时愕然,轻抚妹妹的头顶,柔声询问:“怎么了,莲儿?”
邱芷莲只顾低头依偎,不语,双手却搂得更紧了。
他见状插话道:“可能是独自留下太过寂寞了吧。”
此言一出,邱芷莲猛然抬头,一双眸子满是惊讶,仿佛诧异于他如何洞悉心事。
王秋水上前,轻捏邱芷莲粉嫩的脸颊,笑道:“那就带芷莲同行吧,反正并无危险。”
邱芷莲闻之连连点头,目光转向姐姐,满是期盼。
邱芷兰略作犹豫,终是允诺:“也罢,就依你。”
复又启程,重返早晨的大厦。三人直奔楼上,邱芷兰则悄然变身为那引导者,手持丧尸病毒,再赴尸群密集之处。
清晨时分,她仅吸引来一小撮丧尸,因数目庞大,拥挤不堪,仅外围少数得以跟随其后。
榨汁机敞盖待命,仿佛静候着丧尸自投罗网。二人立于窗沿,而身形矮小的邱芷莲则踮脚于椅上,三人一同望向下方。
未几,丧尸群如洪流般涌来,追逐着空中的病毒,情景再现晨时。
邱芷莲左右顾盼,寻觅姐姐身影不获,遂问:“姐姐哪儿去了?为何不见姐姐?”
王秋水指向那枚漆黑的病毒:“你姐姐就在那儿,只是隐身了,故而不见。她手持那黑物,正是引诱丧尸之关键。”
邱芷莲圆眼微瞠:“若姐姐被丧尸包围,岂非危矣?”
王秋水笑言:“放心,无妨。你姐姐远胜这群行尸,毫发无伤。”
邱芷莲重重点头,旋即又转向他:“但终归危险,这等事,你怎不亲身犯险?”
闻言,王秋水不禁失笑。
他面露无奈:“莫非忘了,适才若非我为你说情,你还困于大厦之内?”
邱芷莲摆手抗议:“两码事,理应分明。你之恩情,我自当铭记,他日报答。”
他张口欲辩,竟一时语塞。
王秋水笑得更欢,少有机会见他如此尴尬。
恰此时,邱芷兰自后方缓缓步来,询问:“你们笑谈何事,这般乐呵?”
邱芷莲望见姐姐归来,双眼一亮,自椅上跃下:“姐姐,你回来了?”
邱芷兰微微颔首:“莲儿可乖?”
邱芷莲忙不迭点头:“姐姐真厉害,引得无数丧尸前来。”
邱芷兰浅笑:“哪有你说的那般神奇,实则简单。”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榨汁机,见其将满,悄无声息地指挥着机器阖盖,榨汁程序再次启动。
邱芷兰瞥了眼笑声不断的王秋水,问:“我不在时,有何趣事发生?”
王秋水望向邱芷莲:“要不要如实相告?”
邱芷莲竖指唇边,做了一个“保密”的手势。
邱芷兰审视着妹妹:“是不是又调皮了?若真是,下次可就不带你了。”
邱芷莲急急摇头否认。
王秋水详述前情,末了补充道:“孩子嘛,直言无忌,她只是担心你罢了。”
邱芷兰轻叹一声,转向他:“抱歉,她年幼无知,如有得罪,请多包涵。”
邱芷莲闻言,嘟起小嘴,却未敢言语。
他微笑道:“无碍,秋水所言极是,她因担忧你才出此言。有趣的是,为何每次只针对我,而忽略了王秋水的存在呢?”
王秋水冷哼一声,轻锤了他一下:“你这是离间计,意在破坏我们的和谐。”
一旁的邱芷莲连连点头赞同:“对,我与秋水姐姐情同姐妹,你怎忍心拆散我们?”
王秋水亦附和:“正是。”
他抚胸作痛状:“心好痛,早知如此,不该提议让你同行,你们竟联手欺负我。”
这一幕,连一向沉稳的邱芷兰也忍不住笑了。
随之,王秋水与邱芷莲的笑声亦随之响起。
他笑着,转身继续操作榨汁机,让丧尸自行步入其中。
邱芷莲也一跃回到椅子上,继续观察下方的丧尸群。
邱芷兰走近,疑问道:“场面是否过于残忍,小孩子适宜观看吗?”
毕竟,这些丧尸也曾为人,如今被榨为汁液,对一个孩子而言,或嫌过于沉重。
王秋水随意应答:“有何不妥?不过是榨汁罢了。再说,你总不能永远护着她,迟早她得面对这些,甚至将来可能还需亲手对付丧尸。”
邱芷莲闻此,连忙点头。
邱芷兰沉吟片刻:“好吧。”
他一旁接话:“没错,让她见识见识,说不定晚上做噩梦就有乐子了,看她还敢不敢欺负我?”
邱芷莲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噩梦,谁敢入我梦,我便狠狠教训他们。”
王秋水斜睨了他一眼,忽而笑道:“说起噩梦,我想起一件趣事。”
邱芷莲扯着王秋水的衣角,好奇追问:“快说快说!”
他瞥了邱芷莲一眼,打趣道:“小小年纪,就这么爱打听?”
邱芷莲哼哼一声,扭头不理。
接着,三人围成一圈,低语细谈。声音之低,使他完全无法捕捉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