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水轻轻颔首,凑近邱芷兰耳边低语:邱芷兰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王秋水结束这场杀戮,但突然听到这句话,她急忙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惊讶,问道:“为什么?”
王秋水轻轻地挥了挥手,解释道:“他说让我把处理后事的事情交给他,催促我们先出发。”
邱芷兰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的意图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够处理好后事。但既然对方如此要求,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于是,邱芷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着邱芷兰的示意,一行人再次踏上旅途,留下那个神秘人独自面对身后的事务。他们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之中。而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个神秘人依然站在原地,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邱芷兰一时错愕,“敌众我寡,他能应对吗?何况,他并未披挂甲胄。”
王秋水摇头,“未知,但我选择信任他。”
二人继续前行,至一拐角暂歇,因他正忙于恶战,无暇为她们引路。
彼处,对话完毕,他默立原地,实则所站之处距地下室不远,那窥视的目光,似乎穿透石壁,直抵心间。料想,众人必是匿于门侧,警惕窥视。若他胜,他们或随风逃散;败,则悄无声息地重归暗穴,阖门以避干系。
对于那些人,他并无过多苛责,乱世求生,本就不易。
此时,远处脚步声渐进,一群人持菜刀、棍棒等简陋兵器,汹涌而来。
他自嘲一笑,“生存之路,荆棘满布。为何总有人甘愿赴死,实在费解。”然,来者亦非鲁莽之辈,距他数尺便止步,随后,几人挺身而出。
他们手持棍棒,顶端绑定利刃,权充粗糙长枪。众人交换眼神,不情不愿地进逼,尖刃寒光闪烁,直指他胸膛。
他冷笑,矮身避过,掌间轻扬,寒芒一闪。
“哐当”声响,棍棒齐腰而断,利刃落地,众人惊惧,不由自主地后退,甚至未能看清敌人之兵刃。如斯锋利,胜负已分。
人群后方,一人高喝:“不许退!给我上!老大手段,尔等皆知,今日不成,我等皆亡,连同家眷。死后如何,无需多言。但闻,老大口味已变,厌熟喜生。”
闻言,众人似忆起恐怖往事,身躯微颤,终以悲壮之吼,蜂拥向前,手中兵器直指他心,誓死一搏。
他眉头紧锁,非因敌众,乃因言及“口味”,使他不适。女孩跃下的画面与胖子的增餐要求交织脑海,此类悲剧,频发不已,故威慑力巨大。然而,贵子等人曾闻此事,面露喜色。这些人中,又有几人双手未染血痕?或许,他们均是共犯,只是未及颈寒,不知恐惧。
目光渐冷,右掌舞动不息。
向他挥斩的刀手,未及触肤,已被斩落。持断臂的哀号者,转瞬沉默,无头躯体轰然倒地。
他目光迷离,眼前的不再是人,而是靶标,需一一击倒。
动作愈发简洁,每一挥臂,便是一命消逝。
口中念念有词,“宽恕是神的领域,我之任务,是送他们见神!”
起初,众人在压迫之下尚有反抗之意,但血色愈浓,他如同浴血修罗,众人如遇鬼魅,步步后退,不再向前。
那人见状,一刀将退后者劈倒,“给我上!退者同此下场!他亦负伤,血染衣襟,再接再厉,定能取其首级!”
前列众人虽明知血迹从何而来,亦不敢退。退则必死,进或存生机,唯有杀敌,方得生路。于是,咬牙复冲。
又一次屠杀,他如死亡收割者,精准无情,生命逐一凋零。
而发令者,趁乱欲溜之大吉。
王秋水与邱芷兰于拐角闲等,地下室的厮杀隐约可闻,无讯即安。
俄而,一身影鬼祟出洞,正是先前众人之一。
王秋水举锤,一记重击,那人小腿碎裂,仆倒在地,抱腿哀号,四顾无人,“大爷饶命!罪有应得,皆是上峰指令,冤有头债有主,勿算我头上!”
王秋水直截了当,“你不是进了地下室吗?怎又偷跑出来?那里发生了何事?”
那人惊惧寻声,只见虚空,惶恐答道:“内有狂徒,众人不堪一击,我看情势危急,遂逃出生天。”
王秋水点点头,对邱芷兰说:“闭眼。”
邱芷兰依言阖目。
那人疑惑,“闭眼?”一瞬之间,颅骨炸裂,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