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子时,宋时玥不雅的伸了个懒腰。
“刘大人,我没有要问的了,你还有吗?”
刘大人暗道:能问的你都问了,我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看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顾玉宸,“世子爷,你可有要问的?”
“没有!”
曹安尘虽然透露了不少,但他知道的不多,大部分都是从宋老太婆那里听说的。
可见这个紫薇宫的保密性是很严格的。
而这个紫薇宫大概就是郭亮所说的神花教,广平侯府可能有的那块儿令牌级别是更高的。
再看曹安尘,他应该是最底层的一个棋子。
顾玉宸没有了询问的心思。
刘大人却道:“曹安尘,就连宋昆都知道,曹凡是前朝余孽,你为何没说?”
对啊,宋时玥完全忽略了这点。
“快回答刘大人的问话。”
曹安尘不理会他的话,却对宋时玥有着难以描述的恐惧。
“我并不清楚此事,我只知道老夫人和曹凡也是听令行事,而他们背后的人势力很大,具体是谁我并不清楚。”
曹安尘轻轻的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子,“清宜会去国子监读书,并不是占了子宜的名额,而是曹凡特意为他要来的。”
“你是说曹凡对清宜另有打算?”
曹安尘没想到宋时玥这么敏锐。
“是的!老夫人曾说过曹凡夸赞清宜功课学的好,会为他的将来铺路。”
“这么看重,为何不带着他一起走?”
宋时玥说完就想到了什么?
“大哥,你快赶回府去。”
宋正宜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曹凡当时一定是特别的匆忙,一时没有顾及到清宜。
今晚府里大乱,已经安稳下来的曹凡,说不定会派人趁乱将清宜带走。
“正宜,千万不要让清宜跟着他们走。”
曹安尘急切的说道,“不要让清宜落为他们的棋子。”
宋正宜已经迈出了牢门,顾不得回话。
宋时玥说道:“就冲你在清宜未来选择上,这么明智,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他们利用了清宜。”
“公主,还请慎言。”
顾玉宸冷不丁的开口,“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哪里知道宋清宜之前可曾与曹凡接触过,是否知晓他们的关系?
你又能保证宋清宜在知道曹凡会救他走的时候,是否偏向于追随他?”
刘大人点头,臭小子还是臭小子,脑子就是转的快。
“世子爷所言甚是,公主还是不要把话说满。”
宋时玥有些发愣,顾玉宸怎么了?怎么突然叫她公主了?
顾玉宸听她不语,不得不看向了她,却发现她的神情不在状况。
“玥儿,想到什么了?”
他脱口而出的问话,用宋时玥的疑感消散。
真是太神经质了,干嘛那么在意一个称呼?
“没想什么。”
宋时玥笑了笑,“已经这么晚了,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吧?”
“嗯,问的已经差不多了。”
顾玉宸对刘大人说道:“大人就是没有问题。我们暂且回去了。”
“也好,二位若再有什么想法,下官随时恭候。”
顾玉宸没有调侃刘大人的“下官”自称,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拉住宋时玥往外走。
这家伙有些不对劲儿啊,刘大人看着向外走的两人,心里起了疑惑。
就在守卫将牢门关上时,外面一阵风刮了进来。
宋时玥立刻说道:“小心!”
她两手一翻,给刘大人和顾玉宸嘴里各喂了一颗药丸。
待她再给其他人递药丸时,天牢这几个守卫和师爷已经“扑通”、“扑通”的倒了下去。
许新接过他手里的药瓶,刚把药丸塞进自己嘴里,几个黑衣蒙面人便出现在眼前。
来的几人看到直挺挺站在那里的宋时玥愣了愣,倾刻恢复了神思,举刀就向宋时玥,还有她身旁的顾玉宸、刘大人砍去。
“许新护着你家世子爷。”
话落,宋时玥的身形便闪了出去。
她不知道刘大人是否有武功,自动护在他的前面。
刘大人意外又得意的看向顾玉宸,你媳妇儿在保护我。
顾玉宸瞪他一眼,有这丫头在,来多少人都别想闯过来。
宋时玥明显的游刃有余,她并没有痛下杀手,想着将这些人制服,留下活口好盘问。
于是,在与几人过了十几招后,直接撒出了迷药。
有更好的东西制敌,她才不会费劲儿呢。
刘大人傻眼,这样也行?
顾玉宸轻笑,“刘大人,看来今晚是无法休息了。”
“这不都躺下了吗?要醒来到明天早上了,下官还是先回去睡一觉的好。”
宋时玥拍了拍手走过来,“未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审吧,命人将他们捆起来,泼点儿凉水自然会醒。”
“夫人说的对。”
顾玉宸对宋时玥多变的称呼,让刘大人很不适应,感觉他们的关系好混乱。
一会儿有夫妻的亲呢,一会儿有君臣的尊卑,一会儿又变成了陌生人的感觉。
这个臭小子在搞什么鬼?
顾玉宸没有想到刘大人和宋时玥一样敏锐,仅仅从他不同的称呼中,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有问题。
不过,他此时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几个黑衣蒙面人身上,完全不去理会刘大人的疑惑。
宋时玥将倒地的守卫和师爷一一弄醒,刘大人才意识到这位未自民间的公主,身上装着不少宝贝药材。
想到她赠给自己的药丸,太医说那个的确对他有好处,而且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药。
刘大人对宋时玥在深山里的日子升起了好奇心。
“喂,想什么呢?赶紧办事。”
顾玉宸不满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喊什么喊?大半夜的,小心惊扰了人。”
这小子好像又恢复了精气神,不像刚才那么深沉了。
“我以为,你怕我把鬼引来。”
“这不是已经有好几只鬼了。”
宋时玥看两人斗嘴,自己下令守卫将黑衣人捆绑起来。
许新自觉的上前,在几个黑衣人身上搜索一番。
“少夫人,您看!”
许新的手里赫然是一个铜令牌,上面有两片花瓣。
宋时玥上前一步,扯下黑衣人的面巾。
就听身后的刘大人惊呼,“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