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京都这边。皇帝得了东北军的兵符还没高兴几天,皇太后突然病倒了。
太后病倒后,后宫权力的真空让那些有皇子傍身的娘娘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几位成年的皇子更是借着为太后寻医问药的借口,频繁接触朝中的大臣,企图在这件事情上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而皇帝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每日处理完政务后便前往慈宁宫侍疾。他的举动让朝中的大臣们感到困惑,也让张梵感到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在太子再次因为一件小事被圣上训斥后达到了顶点。
太子自小被皇帝亲自教养,父子间的感情比普通父子间的感情还要好。但近来不知为何,皇帝对太子似乎愈发不满,常常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大发雷霆。
这一举动让朝中的大臣们议论纷纷,纷纷猜测皇帝是否对太子起了疑心。如今皇帝尚在壮年,皇子却已成人,太子更是当了二十年的太子,有些事情让人不得不提前思考。
张梵因为自家孙女那个预言,对太子早就失去了信心。他虽然忠于庆朝,忠于皇室,可是他不能为了自己所谓的忠心而葬送了自己一家十几口的性命。
太后的病情果然同张慧梦中那样,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听着从宫中传来的钟声,罗大太太直接撕破了手中的账册。她心烦意乱的屏退下人后,独自坐了许久。
听到钟声的张慧停了手头的事情,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书册。
京都许多事情都按着自己梦中那样进行着,这让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力。她把太后会因病去世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祖父,祖父也动用了张家在宫里的眼线。张慧也曾试图改变太后的命运,可是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尽管张家尽了最大的努力,太后的病情仍然无法逆转,最终还是在那个注定的时刻离开了人世。
张慧开始害怕起来,她怕自己无法改变张家的命运,无法护住自己在意的人。每当她闭上眼睛,前世的事情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回放,每一件都那样的清晰。
皇太后的离世对皇帝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悲痛欲绝,罢朝了七天,这七天里他一直守在皇太后的慈宁宫,不愿见任何人。皇帝这举动让整个朝堂陷入了更加混乱的局面。
成年的皇子们看准了这个时机,纷纷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朝堂与后宫之间穿梭,试图通过各种手段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他们暗中与朝中的大臣接触,企图拉拢人心,为自己将来的储君之争铺平道路。
在这个关键时刻,张梵的态度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他身为正一品的殿阁大学士,不仅学识渊博、才思敏捷,而且与皇帝有着师徒之实,深受皇帝的信任和倚重。张梵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对朝局的走向产生深远的影响。
面对混乱的朝堂和皇子们的争夺,张梵保持了一贯的冷静和理智。然而,张梵的冷静态度却惹恼了以三皇子为首的文臣集团。
三皇子一直觊觎皇位,只是他非嫡非长,生母的出身更是低微,再加上这些年太子的地位一直稳固如山,他只得藏起自己的野心,装作闲云野鹤一般。
随着太后生病,太子不断的被皇帝训斥,三皇子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看准了时机,想要利用皇太后的离世和皇帝的悲痛,通过文臣集团的力量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然而他深知张梵在朝中的威望和影响力,因此将张梵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三皇子及其文臣集团开始暗中策划,企图通过各种手段来打压张梵。他们散布谣言,诋毁张梵的名誉;他们向皇帝进谗言,挑拨皇帝与张梵之间的关系;他们甚至暗中策划刺杀张梵,企图一举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尽管三皇子及其文臣集团使出了浑身解数,企图通过诋毁和阴谋来动摇张梵的地位,但张梵并未被这些手段所动摇。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和理智,以坚定的信念和深邃的智慧应对这些挑战。
张梵深知谣言止于智者,对于那些无稽之谈,他从不放在心上,而是选择用事实来回应。他用自己的行动,一次次证明自己的忠诚和才能,为皇帝分忧解难,为朝廷的稳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终于,皇帝从皇太后的离世中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开始以雷霆手段来处理朝政三八皇子不得不断尾求生,舍弃了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人脉。
这次的事情让三皇子野心暴露在了人前,也让太子开始提防起自己兄弟来。
虽然三皇子暂时蛰伏了起来,但他对张梵的恨意却从未收敛。他深知张梵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是他谋取储君之位的最大障碍,同时也是自己最大的助力。
在得知张梵有一个如珠如宝的孙女后,三皇子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他计划利用张慧来牵制张梵,或者通过控制张慧来威胁张梵。不得不说,皇子们都长着一副好面孔,他们善于利用自己的魅力和智慧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三皇子妃作为三皇子的贤内助,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张家女眷会出现的场所里。她巧妙地接近张家的女眷们,并对外宣称自己十分喜欢张家姑娘,有意同张家姑娘做一对好姐妹。
罗大太太深知皇家的复杂和险恶,也明白三皇子夫妇的意图。她开始限制府中的女眷出门,并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自小体弱,大夫说她不宜早嫁。
可是三皇子似乎并不愿意就此放过张慧,这天三皇子妃竟直接来到了张家。
罗大太太接到消息的时候,三皇子妃已经到了张家的门口。
“快去通知大姑娘,让她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随意走动。”罗大太太焦急的说道。
“我呸,还皇子,皇子妃,怎么这般的死皮赖脸?”收到消息的妙琴对着屋外重重的唾了一口。
“书雅,给我梳妆。贵客临府,我怎能不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