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宸星,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回来。”
当聂震海牵着聂娇娇的小手进家门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一阵霸道的香辣味。
聂震海心里一喜,八成是三孙子饿了,趁他不在家,偷跑进厨房做辣椒炒肉吃。
“爷爷,是我,宸佑,您和娇娇回来了。”
聂宸佑带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他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宸星还没回来,我怕他半夜回来饿,特意多给他炒了一盘辣椒炒肉放在饭厨里。”
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弟弟还没有回家,八成是又闯祸了,怕爷爷抽他不敢回来。
聂宸佑笑了笑,平常他回来晚的时候,只要看见弟弟不在家,他都会给弟弟炒一大盘子辣椒炒肉,放在饭厨里。
弟弟饿了,有半夜偷进厨房找吃的习惯。
“宸佑回来了!”聂震海看见聂宸佑在家,眼睛一亮。
二孙子竟然没在医院里陪叶老头,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叶老头怎么舍的把你放回来了?”
聂宸佑笑了一下,“爷爷,外公说,您马上要去大西北了,他让我今天晚上回来陪陪您。”
哼!聂震海冷哼了一下,“算他叶老头还有点良心。”
总算知道知恩图报。
旁边的聂娇娇眉头一挑,“叶外公骨灰级绿茶的身份,会允许他有知恩图报的好心肠?”
“爷爷,我刚才做了几个小菜,”聂宸佑刚才回来的时候,爷爷和娇娇都不在家。
晚上在病房的时候,他看见爷爷为了赶快带娇娇走,也没有正经的吃饭。
而且,聂宸佑腼腆一笑,语气有点吞吞吐吐,“爷爷,我舍不得您去大西北,可我知道您又非去不可,我想亲手做顿夜宵跟爷爷好好喝一杯,为爷爷饯行。”
说着,聂宸佑红了眼眶,“爷爷,宸佑想到三年都会见不到爷爷,宸佑心里难受。”
聂宸佑吸了吸鼻子,他虽然心里难受,但心头却一下子松快了许多。
聂宸佑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爷爷。
今晚,他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把在回家路上想好的话,说给爷爷听了。
“宸佑啊!爷爷就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还是有爷爷的。”
“这么晚了还惦记着给爷爷做好吃的。”
还说舍不得他去大西北,心里难受,会想他!聂震海被二孙子的话感动的嘴皮子都抖了起来。
他心头湿漉漉的。
累了一整天的二孙子这么晚了,还惦记着他在医院里没吃好饭,亲自下厨给他炒了几个小菜,要陪他吃夜宵。
给他饯行。
聂震海炯炯有神的大虎眼笑成了一条眯眯缝。
自从送走黄花菜以后,他就觉得他跟孙子们的关系亲密了不少。
以前他还心里偷偷羡慕宸佑,宸星只对他们外公好,心里妒忌的要命。
“爷爷,我刚才从副院长给外公的礼品中顺了两瓶好酒给你。”
聂宸佑献宝似的指了指桌子上放的两瓶白酒。
这么晚了,家里食材有限,他回来后就简单的剥了冰箱里的几个大虾,切成段,给爷爷做了个虾仁炒黄瓜。
用油炸了个花生米,撒上点白糖一拌。
又摘了一小把韭菜,炒了五个鸡蛋。
虽然菜式简单,但也足够他和爷爷温馨的吃顿夜宵。
聂震海看着桌子上的白酒,激动的脸都红了。
二孙子终于知道拿他外公的东西孝敬自己了。
“宸佑,今晚咱爷孙俩不喝这个。” 聂震海高兴的大手一摆。
叶老头的酒不够档次。
聂震海豪气的对着聂娇娇说,“娇娇,你拿出一瓶百年茅台,再拿出一只烤鸭来。”
不会喝酒的二孙子肯陪着他喝一盅,他当然要让二孙子喝最好的酒。
爷爷是真心疼二哥,他自己都不舍得喝一瓶百年茅台,现在却拿出来给二哥喝。
聂娇娇大眼一眯,“好的,爷爷。”
说着,她手中瞬间凭空出现一瓶茅台酒和一只冒着热气的烤鸭。
聂震海咽咽口水,想起二孙子嗜甜,他试着问聂娇娇,“娇娇,你那里有没有像五仁月饼一样好吃的甜食?”
贪嘴的叶老头,连块五仁月饼都不舍得给宸佑吃。
他给的那十斤点心,岂不是都便宜了叶老头。
聂震海心疼二孙子。
“有啊爷爷,空间里的甜食要比五仁月饼好吃上一百倍。”
二十一世纪的甜品简直登峰造极,聂娇娇保证二哥吃一口就会爱上。
聂娇娇说着,放下手里的茅台和烤鸭,手上瞬间又出现了两个六寸的鲜奶蛋糕。
缀满草莓,菠萝的鲜果奶油蛋糕。
和一个车厘子黑森林蛋糕。
向来沉稳的聂宸佑,惊的头上的呆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他知道妹妹有一个能变出消炎药的空间,但他没想到这个空间这么神奇。
连珍贵的百年茅台都能变出?
还有热气腾腾,京都需要提前三天预定的烤鸭?
聂宸佑俊目直勾勾的盯着妹妹小手里托着的两个蛋糕,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蛋糕,一看就像很好吃的样子?
“傻愣着干嘛,赶快把菜端上来,陪爷爷好好喝两杯。”
二孙子这呆萌的小傻样,取悦了聂震海,他开心的戳了戳二孙子头上的那撮小呆毛。
催促着二孙子赶快吃。
“咚咚咚,”聂宸佑刚把夜宵摆好,门外响起微弱的敲门声。
“八成是聂宸星那个小兔崽子忘记带钥匙了。”
正在兴头上聂震海,开心的跑去开大门。
“宸佑,你也给宸星倒上一杯茅台,娇娇,你去厨房把那盘子辣椒炒肉端过来。”
聂宸佑又倒上一杯茅台。
聂娇娇眼底狡黠一闪,捂嘴偷笑。
“同志,我想讨杯水喝。”
当聂震海打开门的时候,一个豁了口的白瓷碗差点戳瞎了他的眼珠子。
“叶陌上,你大晚上的来膈应我。”
门外响起聂震海暴怒的声音。
聂娇娇乐的拉起还没愣过神来的聂宸佑跑向了门口。
“哎呀!这不是聂司令吗?我怎么讨水喝讨到你家门上来了!”
聂娇娇拉着二哥跑到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叶外公穿着他重要的道具,破两大洞的海军衫,佝偻的背上,背着一个从厕所旁捡来的破包袱。
拄着根手腕粗的树枝,正举着一个豁口的白瓷碗,故作惊讶的看着爷爷。
聂娇娇眯眼一笑,叶外公这是要硬碰瓷爷爷。
直接碰到家门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