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接过本子,闻了下,确定不带毒后便扔给了后面的萧景禄。
紫衫见他这么小心呵护那个弱鸡皇帝,心里忍不住冒起酸水。
那个弱鸡皇帝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么尽心尽力。
不,重阳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萧景禄愣愣地接住那个本子,还没从刚才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祁漾一回身,便被他抱了个满怀。
萧景禄完全不在意有人在边上地上看着,抱着他的腰高兴得一阵乱蹭,却似乎不知如何表露。
半晌,他对上那双总是含着纵容的眼睛,内心越发火热,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想和你亲吻,和你睡觉,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等了。”
祁漾屈指弹了他脑门一下,坚定道:“不行。”
萧景禄看着他,目光执着炽热,带着点委屈:“你能相信我成为一个好皇帝,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会只爱你一个人,绝不会辜负你?”
祁漾陷入沉默,似乎在思考挣扎着什么,良久叹息一声,捏着他下巴亲了上去。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萧景禄睁大了眼,下一秒,一只略有些粗糙,却温暖安全的手覆上了他眼睛,唇齿间传来含糊的声音:“闭眼。”
紫衫目光呆滞地看着那旁若无人地“啧啧啧啧”的两个人,阿巴阿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威武强大,俊美无双的重阳大人,去拱了一头猪,呜呜呜呜。
他恨死了昨天嘴贱的自己,干嘛要多说那两句,捅破他们中间的窗户纸。
好一会儿,那两人才停止“啧啧啧啧”,萧景禄埋头在祁漾肩窝里平复喘息,目光一低,便看到地上居然还坐着个人,奇怪道:“你怎么还在?”
紫衫看到他的重阳大人抱着那头猪不满地看着自己,“哇”一声哭了出来,爬起来跑了出去。
萧景禄见无关人等终于消失,某处硬硬地抵在祁漾的小腹上,目光渴望地看着祁漾:“重阳,我难受。”
祁漾却是开始整理被蹭乱蹭皱的衣服,笑容温柔又带着丝丝凉意:“忍着。”
他话音刚落,外面响起朱攀沉闷的声音:“陛下,晚宴快开始了。”
萧景禄默默咬紧后槽牙,将衣服扯平整,又将掉落在地的本子捡起,塞给祁漾:“你武功高,这个还是交给你保管比较好。”
等两人出来,朱攀垂着头不敢乱看,带着侍卫跟在后面,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晚上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食不知味,苦大仇深。
娘的,他耳朵为什么要那么好?
紫衫那一会儿功夫也不知道和齐王冥王说了什么,这会儿正安分地坐在太医中间,同样一脸呆滞,神游天外,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美貌少女都不知道。
“神医,小女子乃是齐王第四女如媚,钦慕神医已久,不知神医可愿赏脸,与小女喝一杯?”
温如媚,太后最开始想塞给萧景禄当皇后,被他打跑的那个齐王女。
紫衫冷漠道:“滚。”
温如媚听他这般毫不留情,眼泪差点掉下来,无助地看向齐王,软声哀求道:“神医……”
“我喜欢男的,让你爹送儿子过来。”
温如媚欲掉不掉的眼泪顿时憋了回去,讷讷半天,提着裙摆回去了齐王那。
齐王嘴角抽动,捏着酒碗的手青筋暴起,但到底没舍得送儿子过去。
他有七个女儿,但儿子却只活了两个,除了世子温钊,还有个庶出的,也快十五了,从小是个药罐子。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这么送出去给人当玩物。
一个大夫,虽然医术确实高超,但不值得一个儿子。
那边紫衫身边的太医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开始苦口婆心地劝,紫衫轻嗤,心说你们怎么不去劝那头、那个皇帝?
……
秋猎共七日,中间又生了些波折,不过都是小打小闹,无人受伤。
返回京城时,温钊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不过被咬掉的胳膊是肯定长不出来的。
齐王目标皇位,这样的儿子以后肯定不能继承皇位,庶子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他开始努力和后院女人造人,一时又抬了好几个小官之女进门作妾。
紫衫见状顺手给他开了几副壮阳药,当然,有“点”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的副作用就是了。
齐王府那边紫衫隔几天去一次便可,萧景宸和容倾颜的伤就是单纯的养,他于是继续住在宫里。
他领了个太医头衔,天天点卯一样跑一趟慈安宫,隔三差五往紫宸宫溜,借口给皇帝定期请脉。
萧景禄回来后有一堆奏折要批,一时也顾不上缠着祁漾,但看到紫衫又牙痒痒。
他看得出紫衫对祁漾没那个意思,但一个容貌妖媚的少年缠着自己喜欢的人,他无法忍住吃醋。
等他腾出功夫,便立刻开始实施勾搭计划,祁漾既然决定,也便不再拿乔,干脆地将人拿下。
年轻人的体力旺盛,又是初尝情滋味,忍不住就想缠着祁漾沉溺其中。
两人干柴烈火,火势汹涌。
萧景禄确实是个聪明的学生,一开始还由祁漾指引着进行,很快便在摸索中成长起来,掌握主动,带给心上人以极乐,一遍遍唤着“重阳”和“师父”。
祁漾这一晚上听他叫的“师父”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多,也踏马刺激。
两人纠缠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天亮。
但这毕竟不是安定时候,第二天祁漾从精虫上脑状态恢复,便觉得放纵过度了,正准备劝萧景禄,他自己就学会了克制欲望。
后来有一次紫衫过来找祁漾时,听他夸那猪皇帝,撇了撇嘴,咕哝道:“什么克制,就是知道不如您体力好,怕太早虚了,以后被你嫌弃。”
耳聪目明的祁漾:“……”
啧,忘了这茬,这世上确实没人能比他体力还好了,要不要让萧景禄也练练7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