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看着师娘那陶醉的神情,以及闪烁不已的眼神。
忍不住的问道:“师娘可是想起了师尊他老人家年轻时的样子……”
于庭兰闻言倒是脸上微红道:“远山倒是一下子便猜到了师娘心中所想!师娘在你身上倒是看到了你师尊年轻时的九分英气!”
徐远山为于庭兰倒上了一杯酒后,淡淡的说道:“恐怕师娘是想令师尊在我的身躯之上,再次复活吧……”
于庭兰身躯一震!一双眼睛之中更是透露出了震撼之色来。
随即于庭兰则是急忙将自己的震惊之色掩饰了起来。对着徐远山道:“傻孩子,你从小跟你师尊在一起。言行气质有些相似是再正常不过了!”
徐远山则是嘴唇哆嗦道:“师娘好狠的心……”
于庭兰这次不由得郑重道:“你知道了什么?”
徐远山哭的跟个孩子一般:“孩儿在师娘的心中当真连猪狗都不如吗……”
于庭兰此时稳住心神再次问道:“远山,是不是有人从中挑唆,令你跟我和你师尊疏远?”
徐远山则是收入了哭啼,叹息道:“师娘到了现如今还要哄骗我吗?师尊的身子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了!你真当孩儿不知道吗?”
于庭兰脸上的神色也终于阴沉了下来。再也没有了那副慈母的样子。
徐远山更是开口道:“孩儿再为您倒上一杯酒水,也算是我徐远山在您身前尽孝了!只是这令师尊夺舍我的事情,请恕孩儿不能应允!”
徐远山说到了此处给于庭兰倒上了一杯酒,更是双膝跪地俸给了于庭兰。
于庭兰此时终于知道了徐远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双眼之中尽是震惊之色。
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了徐远山所敬的酒水,一饮而尽……
于庭兰冷然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便无需多说什么了。还不跟我回去?”
徐远山则是对着于庭兰叩头之后,便转身离去。
于庭兰见此便要提起灵力将徐远山留下。可是她这一动灵力却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调不动丝毫!
不由得面露惊慌之色:“这……怎么可能?!”
徐远山停下脚步,看了看于庭兰一眼说道:“师娘你就不要挣扎了。弟子早就洞悉了你和师尊的目的,又怎能没有准备?这软脉散灵香的效果至少三日之后才会散去。师娘就不用再尝试什么了!”
于庭兰闻言顿时一惊,软脉散灵香乃是修真界之中极为少见的一种灵毒,而且这种灵毒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
没有解药的情况之下就算是金丹修士也会中招!更不用说只有筑基中期的于庭兰了。
就在徐远山即将离开之际,于庭兰开口道:“远山……好孩子。你早就洞悉了我和你师尊的计谋,能够隐忍到现在,师娘从心底为你高兴。这是你的命运,也是你师尊的命运。师娘我不怪你……”
徐远山闻言含泪离去……
于庭兰由于无法调动体内的灵力,便在这处凡人的城镇之中住了下来。
几日之后张燕儿和赵永禄才来到了此处。
客栈之中,赵永禄令张燕儿激发了一个一个阵盘,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之后,这才看向了于庭兰。
“夫人,你可曾追上徐远山?”
于庭兰点了点头道:“为妻倒是追上了他,不过一时大意之下竟然中了他的软脉散灵香,使得我竟然无法动用半分的灵力。无奈之下才看着他的离去的。”
赵永禄闻言顿时一张脸都被气的通红了起来。
“夫人可是又动了感情而中了此子的奸计?”
于庭兰闻听顿时无言以对!
“我领张燕儿紧赶而来。没有想到还是慢了几日!更是没有想到你这心慈手软的妇人竟然还敢感情用事!”
“那厮已经看破了你我的计策又且能甘心就范!你如此年纪竟然办事还是这般的儿戏!真是岂有此理……”
赵永禄越说越气,竟然抬手便在于庭兰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虽然说赵永禄如今身上没有灵力,力量之上并不算大。但是于庭兰被打之后竟然呆立在了当场。
她万万没有想到夫君竟然为了此事对自己动了手,要知道她和赵永禄经历了数十年的夫妻可是从未红过脸的。因为此事赵永禄竟然打了自己。
于庭兰乃是外柔内刚的女子,少女之时他看到了赵永禄,并且顶着父母的压力之下嫁给了赵永禄。
当初的父亲作为一名筑基期修士的身份,这赵永禄一个穷小子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于庭兰的。
但是于庭兰的父亲拗不过自己家闺女,为了不令女儿因为丈夫修为浅薄而受屈,更是费尽心里令赵永禄进阶为了筑基期。
才有了现如今的赵永禄,哪里想到赵永禄如今训斥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胆敢殴打自己!这是于庭兰所不能忍受的!
于庭兰杏眼圆睁道:“你赵永禄竟敢打我于庭兰?我父亲现在还健在,你可是忘记了他老人家在身上的付出?你有何颜面打我?更何况你现如今已经是一个残废,我于庭兰没有因此离开你就已经是感恩你我夫妻一场!没有我于庭兰你就算是再青玄宗也待不下去……”
一番话说的赵永禄老脸一阵的发热起来,想要跟于庭兰赔不是,却发现赵燕儿还在场,赶紧对赵燕儿说道:“那徐远山估计还未走远,你快些前去追赶……发现踪迹汇报与我!”
赵燕儿抱拳离去。
赵永禄则是开口道:“夫人,赵某情急之下!还请夫人原谅。不过也就是徐远山不想惹人注意,这才没有取你性命。不然你中了那软脉散灵香之后,他若取你性命,那个拦得住!”
于庭兰怒目而视道:“莫要说这些。我就问你!你身为师尊这些年来一直打压徐远山就不惭愧吗?不但如此更是令你的私生子百般的折辱与他!你何苦来着,难道你就不心亏吗?”
“是我于庭兰无法给你生子,不过我腹中孩子是为了救你而流产的!难道还要怪我不成?”
“更何况你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你的小徒弟,做出了这种不要脸的行径!你说说你将我于庭兰的颜面放在何处。你心底到底有没有我?”
赵永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夫人将所有事看在了眼中,到了现如今我也无需隐瞒你什么了……”
于庭兰恼羞的说道:“呸……这你不要脸的老东西,张燕儿如此年纪,你竟然色心不该的要了她……你还有何颜面……”
赵永禄看了于庭兰一眼道:“我赵永禄是何许人,你我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吗?我赵某一心修道,男女之事看得极淡。又且是贪恋美色之人?”
于庭兰冷眼看着他……
赵永禄这才说道:“我这些年来之所以打压徐远山,更是令几个徒儿疏远与他,便是要压制他的气运。与赵燕儿欢好,更是要他极度的沮丧之下令他一蹶不振的!此子的气运难道就就没有注意过吗?”
”